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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89)

谢景衣给柴祐琛使了个眼色,嘿嘿一笑,“没问题,我发誓,保证啥也不说。”

她说着,压低了自己的声线,“我发誓,不会透露半个字。”

柴祐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谢景衣,若不是他自己就站在这里,嘴被人牢牢的捂着,他都要以为,这几个字,是他说的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谢景衣的手一松,柴祐琛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抬脚飞奔出了门,一脚踹倒一个,将谢景衣往身后一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天空放响了信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刘仓司脸色大变,“竖子言而无信,当诛!”

谢景衣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呸呸,我们哪里言而无信了?你耳聋了?我们透露了半句吗?不过是放了个烟火罢了,哪里违背了誓言?哦,忘记跟你说了,两个誓都是我发的,我不可以透露,柴祐琛是可以透露的。”

“你!”刘仓司简直要气绝了,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家闺秀宁折不弯的骨气?没有!说一不二的霸气?没有!

“放火,快放火!杀了他们不要留活口。不然在场的都是一个死字”,刘仓司大手一挥,那些巡逻的兵士便拔刀袭来。

第67章 何时上路

柴祐琛并不慌张。

齐国公虽然是正正经经的科举出身,但是大陈文臣常常领兵,是以对于习武之事,亦是非常热衷。

柴祐琛的长兄病弱,又同齐国公不亲近,数来数去,也就只有柴祐琛一人可供他磋磨。

柴祐琛手中长剑一抖,挽出几个剑花,密实的将谢景衣护在了身后。

谢景衣见缝插针,抬脚便踹,她脚上藏有刀片,虽然不能让人毙命,但是割伤一个不赔,割坏两个算赚。

一只手拽着柴祐琛的衣衫,另一只手拿着小匕首,伺机捅人。

两人就先是配合过许多次一般,默契无比,一时之间,那些守卫竟然不能得逞。

谢景衣心中发沉,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能够抗一时,可抗不了一世,若是援军不来,那指不定他们刚重生就要翘辫子了,简直是羞辱!

她想着,扎下去的匕首未免又狠厉了几分,一个兵士恰好被扎中了臀部,哀嚎起来。

谢景衣一瞅,咳了咳,“谁让你生得那么高!”

她向来都是扎腰的好吗?腰软血还多,扎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那兵士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天地良心,他长得高有错吗?

柴祐琛耳朵动了动,心中舒了一口气,“来了。”

谢景衣一个扭头,就瞧见齐国公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进来,一左一右跟着宋知州同谢保林。

“来人,统统拿下。灭火!”

谢景衣瞅着谢保林的脸,脖子一缩,恨不得藏到柴祐琛的影子里去。

她压低声音说道,“人来得这么快,一早你就安排好了的?那作甚还要叫我来?被我阿爹抓了个正着,这下我起码要跪半个月祠堂了!”

太贱了,这个人太贱了,绝对是在用毕生精力来坑她!

柴祐琛身子动了动,“我会给你送饭的。”

……谢景衣简直要气炸了,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三囡,你……”谢保林说着,走了过来,瞪了谢景衣一眼,作势要揍她,但瞧着场合不对,又愤愤的说道,“回家再收拾你!”

谢景衣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柴祐琛,大意了大意了,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宋知州,你不要一脸八卦的看着我,你那一脸年轻人我懂的我懂的……你懂个屁啊!

“宋兄,谢兄,齐国公是初来杭州的,不知晓。你们还不知道我吗?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两浙路九州的百姓着想啊!”

“衙署钱财不多,样样都要花在刀刃上。这么些年来,你们也知道,我修了多少桥,盖了多少庙,固了多少堤,打了多少井。若论积德行善,整个杭州城,有谁比得过我刘不休?”

“我是挪用了新粮,待赚了钱,再买陈粮搁进来。我们两浙路风调雨顺,压根儿用不着仓库里的粮,放着放着不也变成了陈粮么?”

齐国公摆了摆手,看了柴祐琛一眼,“二郎,你来怼他!”

他说着,冲着谢景衣和蔼的笑了笑。

谢景衣呵呵的笑了回去,求你们别看我了,真的!我爹都快要把我生吞了!

阿娘还没有打板子,我的心都已经开始疼了!

柴祐琛点了点头,“仓库里的粮,乃是大陈的粮,并非是你的。你不问自取,是为偷,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拿国家的钱财去做善事,到头来自己给自己安上一个活菩萨的名号,加官进爵,说你一句又当又立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