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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18)+番外

忠孝难两全,樊季是否会为了尽忠,大义灭亲,燕归不敢说,毕竟樊季一直以来都很孝顺。祁煊看他脸色有些为难,知道他在担心樊季,心里又是一股不悦。

燕归犹豫再三,还是将担忧说出口,“启禀陛下,微臣与樊季相识近十载,樊季其人极其孝顺,微臣担心他不肯指证樊相。”

祁煊这才知道,对方担忧的原因,心里的不悦瞬间便消失了,只是他故意说道:“你与樊季相识近十载,如今要利用他扳倒樊家,可有不愿?”

“回陛下的话,微臣并无不愿。”燕归恭敬答道,祁煊哼哼了几声,算是相信了他。

之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会,祁煊才放对方离去,燕归一离开,祁煊便立刻回到朝阳宫。来到浴池,遣退了所有内侍和宫女,他赤裸着身子步入浴池,身前的昂扬挺立,在在显示着祁煊的激动。

他坐在浴池里,靠着池壁仰起头,用手替自己纾解。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管不顾的将燕归压倒,总算是他还有一丝理智,知道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当。

燕归太年轻,十六岁的少年,散发着一股青涩,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祁煊不想伤了对方的身子。他想,再等等,等到燕归再大一些,他定要尝尝对方的滋味。

释放了两次之后,欲望才算稍稍平息,祁煊苦笑不已,十七岁的身子极其容易冲动,精力又旺盛,太后和蝶妃还常常变着法子替自己进补。

太后自然是为了让他宠幸她挑中的妃子;蝶妃自然也是希望能得到帝王的恩宠,最好还能一举怀上龙子,这样她的地位就会更加巩固。

因此对于太后或是蝶妃遣人送来的补汤,祁煊从来都是直接倒掉,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几次,因为做戏不得不喝下去。

他也曾想过,召来干净的秀女或宫女侍寝,只是不知怎么的,每当有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浮起一双眼。

每次燕归的眼神都让他失了兴致,虽然他不想承认,不过燕归的眼神确实让他感到心虚和抱歉,感觉自己亏欠了燕归。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没必要,也极其可笑,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他也不愿意深思,燕归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现在的他来说,他需要一个将军,需要一支忠心的队伍,那么燕归就只能是个将军,是个忠心于他的臣子。

若是跨越了那条线,他担心自己会心软,会因为怜惜对方,舍不得让对方上战场。但是他知道,这不是燕归要的,当然,也不是他要的。

他泡在偌大的池子里,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远,直到门外内侍禀报,太尉求见,他才站起身,召来宫女和内侍服侍他穿衣。

祁煊来到朝阳宫的书房,太尉已经等在里面了,他免了太尉的请安,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爱卿不必多礼,直接说重点吧。”

太尉拱手谢恩,开始将樊相和他的对话重复一次,祁煊坐在桌案后,闭目听着。太尉说罢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问道:“樊相与舒国是否有书信往来?”

“回陛下的话,依微臣之见,有。”太尉恭敬答道,祁煊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嗯,朕知道了,明日你便答复他吧。”

“微臣遵旨。”太尉恭敬应下,随后便退出了书房,太尉离开之后,祁煊还是坐在书房里,须臾,开口问道:“太尉可有异动?”

“回陛下的话,尚无。”只有祁煊独自一人在的书房里,却传出第二个人声。

“嗯,继续盯着,左相府里有消息吗?”

“回陛下的话,尚无。”

祁煊瞇了瞇眼,淡淡说道:“下去吧,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语毕人声恭敬应下,祁煊这才起身离开书房。

祁煊离开书房之后,来到朝阳宫的暗房,里面关押着两个宫女,正在拷问宫女的内侍见到祁煊到来,连忙上前请安。

“起吧,她们还是不说?”祁煊双手负在身后,冷眼望着吊在眼前的两个宫女。

“回陛下的话,奴才用尽所有办法,她们还是不开口。”

“看来你的办法过于温和了,试试朕的法子吧。”祁煊淡淡开口,眼前两个宫女神色惊惶,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会亲自前来审问。

“朕不晓得蝶妃许了你们什么好处,竟能让你们对她如此忠心,更忘了朕才是一国之主,既然你们认为蝶妃才是主子,朕便成全你们。”祁煊缓缓说道。

两个宫女连忙开口求饶,祁煊身后的内侍低声喝道:“放肆,在陛下面前胆敢擅自开口,还如此大声喧哗,还不快闭嘴。”

“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以后也不必说了。”祁煊淡淡说道,两名宫女立刻争先恐后的开口,只是她们互相指证,竟是没人将蝶妃供出来。

“如此甚好。”祁煊冷笑一声,手一挥,两个宫女便被身后的侍卫拖走,宫女们大呼冤枉,祁煊冷冷看着她们,讥诮的说道:“当真以为朕年幼可欺?既然你们如此看轻朕,朕便让你们记住,谁才是大祁王朝的帝王。”

第十九章 离间

祁煊处置完两个宫女之后,沉着一张脸回到寝宫,他的贴身内侍赶紧上前替他宽衣,祁煊坐在龙床上,淡淡的问道:“小四,你也认为朕看起来年幼可欺吗?”

“回陛下的话,小的万万不敢这样想,小的跟在您身边三年多了,自然知道陛下多么英明神武。”祁煊的贴身内侍恭敬的说道。

“油嘴滑舌。”祁煊斥了一声,却也不是真的生气,小四跟在他身边已有三年多,也算摸透了他的脾性,知道皇上没有真的动怒,便也松了一口气。

“你说,蝶妃许了她们什么好处?”祁煊又问,小四是除了燕归之外,唯一让他可以稍微相信的对象,有时候他也会找小四说说话。

“回陛下的话,依小的看,或许娘娘不是许了好处,而是捉着她们的错处。”小四小心翼翼的回答,祁煊哦了一声,又问,“何解?”

“回陛下的话,小的见她们神色似有不甘,还带点焦虑,再者,有什么好处值得拿命去换?若是没了命,有天大的好处也没用。”小四说着自己的想法。

祁煊闻言,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挥退了小四之后,淡淡的开口,“你们听见了,去查查那两个宫女的底细。”

寝宫中有人声应下,然后些微的声响,似乎有人离开了寝宫。这一批神秘的侍卫,自然是祁煊亲自训练,专司打探情报的暗卫。

三年过后已经略有雏型,王城的情报网也趋于完善,只是有些大臣的府邸很难混入,所以对于朝中大臣的动向,祁煊还没有百分百掌握。

对此祁煊自然有些着急,才会想赶紧将樊家扳倒,甚至不惜利用燕归和樊季的友情。况且先前太尉说了,樊相和舒国暗中勾结,若是不趁早铲除樊家,放任樊家坐大,根本就是养虎为患。

除了紧盯着朝中大臣之外,祁煊没有忘了舒国的将军,他派人暗中跟着对方,适时的替对方疗伤,保住了那一条腿。

不过由于舒国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将军何以能够生还?舒国朝中不少人针对这点提出质疑,言语尖锐让将军哑口无言。

舒王也对将军产生了怀疑,又听说了当时的夜袭计划,是将军一意孤行,才造成这一役的战败,便将将军打入大牢。

将军百口莫辩,愤恨又失望的坐在牢中,那一晚的夜袭,他是唯一一个反对的人,可是军师和其它将领都认为可行,他的反对自然起不了效用。

没想到现在却是他背了黑锅,当初他就知道,军师的背后有人,没想到回到了朝中,军师将这一次战败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揉着还有些酸疼的腿,想起前几日舒王冰冷的话语,“战败的将军还想调用御医,朕没有废了你另一条腿已经很仁慈了,滚,朕不想见到你。”

他有些心灰意冷,若不是遇上了好心人,自己的腿脚怕是会就此废了。好不容易养好伤,回到朝堂上,却要面对同僚的诬陷和皇上的不信任。

其它不明就里的大臣们,也跟着指责他的失误,整个朝堂竟是无人站在他这边。他不晓得,这其中自然有祁煊努力的结果。

朝堂中流传的战败事实,自然是祁煊派人散布的,他的暗卫混入了舒国的朝堂,也混入了军师的府里。将过错推到将军身上,也是他的人故意引导军师想出来的法子。

原本有几个相信将军的大臣,也因为不断听见所谓的事实,而开始产生了动摇;再加上有人私底下说,将军肯定和大祁王朝达成协议,否则为何对方会放将军一条生路?

诸如此类的谣言不断流出,引得舒王和朝堂上下,几乎都认定了,将军和大祁王朝暗中勾结。大祁王朝之所以放将军回国,便是想要利用将军,来个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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