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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帝王(41)+番外

王爷在御花园里追上太后,两人相对无言。一来是许久未见,再见却是人事已非;二来他们身处在御花园,周围都是内侍和宫女,容不得他们轻举妄动。

当晚的会面,或许根本称不上会面,两人只是对望了一会,太后回过神来,便匆匆的离开了,只剩下王爷还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

只是这样纯洁的场面,落在有心人眼里,自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几日过后,先皇怒气冲冲地来到太后的宫里,劈头盖脸便是痛骂一顿。

太后懵了,后来才搞清楚,她和王爷根本不算会面的会面,被捅到了先皇面前。经过有心人的润饰和加油添醋,太后和王爷的会面可谓是缠绵悱恻,分别时更是离情依依。

太后心下了然,这是有人见不得她之前受宠,逮到了机会,还不把她往死里踩?不过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只是不想争,不代表她不会争、不知道该怎么争。

当下,她自然有理有据的替自己辩解,先是说自己身体微恙,所以才会提前离席;又说在御花园偶遇来使,若是惊惶退去,岂不是拂了陛下的面子?

太后态度坦然,再加之提起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她和王爷如何会有私情?听太后这么一提,先皇才冷静下来。

之后太后又温言软语,有意无意的装着委屈,喊着冤枉。先皇消了气之后,顿觉太后说的有理,再加上太后的服软,先皇便有了愧疚。

当晚,直接留宿在太后的宫里。其他妃嫔本来想看太后的笑话,没成想陛下怒气冲冲的去,不只留宿,隔日一早竟还满脸喜色的离开。

这让本来想要扳倒太后的妃子们,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太后化解了一次危机,还没放下心来,过几天后,舒国使臣被陛下处死的消息,就传到了耳里。

太后大惊,连忙派宫女去打听。才知道,陛下虽被她说服了,相信她和王爷没有私情,心里却将王爷记了一笔。

原来在宴席上,陛下无意间发现了,王爷紧盯着太后的视线。他心下不喜,却也没说什么,之后太后托病离席,没多久王爷便也跟着退席。

先皇已经在心里埋下了怀疑,才会一被人挑拨,就冲到太后宫里质问。之后见太后坦荡荡的态度,再加上当时在御花园中内侍和宫女的证词,所以他相信了太后。

毕竟是他曾经宠爱过的女人,先皇还算了解她的秉性,所以消了气之后,便认为全是舒国王爷一厢情愿搞出来的。

这个舒国王爷欺人太甚,在宴席上大剌剌打量他的妃子不说,还敢跟着妃子到御花园,打算败坏妃子名节。

心里有了疙瘩之后,先皇不由自主想得更深,难道这是舒国国君授意的?否则一国的使臣,怎么看觊觎他的妃子?

不管怎么样,先皇心里憋了一团火,就连舒国送来的生辰贺礼,也被他瞧出了讽刺的意味。这下子还得了,先皇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将使臣处死。

等到太后知道消息后,王爷的尸首已经被送回舒国了。太后悲恸,大病了一场,再醒来之后,便开始积极争宠。

只是随着她的位置越爬越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她恨先皇,先是拆散了她和王爷,夺了她的清白,后来冷落了她那么久,最后竟还杀了她的王爷。

她在心里发誓,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她一定要报仇。……

太后的这一段过去,祁煊自是不知。只是樊相和舒国的书信当中,提起了那位王爷,祁煊这才知道,樊相竟是舒国人。

难怪樊相会想造反,原来他竟是舒王许久以前就埋在大祁王朝的钉子。早在先皇还未登基的时候,樊相就已经来到大祁王朝了。

太后把王爷的帐,算在了先皇的身上,却不知道,她心爱的王爷,其实是死在樊相的野心中。樊相虽是舒王的钉子,但是久了也就生出了自己的野心。

他故意煽动先皇,让先皇对王爷下手,使得舒国和大祁王朝就此交恶。另一方面,他在舒王面前还是表现忠诚,只是心里却打算着,将大祁王朝收入囊中。

太后和舒王都不晓得,王爷的死,是樊相为了成就自己的霸业的第一步。太后就此恨上了大祁王朝,舒王也将对大祁王朝的野心摆到明面上。

樊相隐在幕后,乐得看先皇和舒王狗咬狗。不过他心里对于王爷和太后的关系上了心,让人暗中调查之后,结果让他大喜过望。

真是天也要助他,如今失去王爷的太后,可说是一个好棋子。樊相在宫中自然有许多眼线和钉子,他开始注意着太后,发现了太后隐藏在心里的真正用意,便想方设法和她搭上了线。……

樊相的书信中提过太后,却没有细说,所以祁煊不晓得太后为何会和樊相连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有了这些书信,樊相再嘴硬也没用。

他将楚袭歌递上来的证据转交大理寺,这下子会小法很快就有了结果,樊相罪大恶极,理应处斩。结果呈交堂官之后,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三人共同主持的会大法也即将展开。

另一边,楚袭歌搜出樊相的书信之后,便离开了樊府。樊仲还在为了父亲入狱的事奔波时,这天突然来了许多官兵,团团围住了樊府。

樊府被抄家,所有人都下了大牢,直到这时,樊仲才发现,楚袭歌不知去向。至此,樊府的下场便已注定,果真如左相和太尉所说,樊相再无出狱之日。

******

燕归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干爽,左臂的伤口感觉也好多了。他睁开眼,就见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

环顾了四周,除了他躺的床之外,就只剩下房间中央的一张桌子,和墙边的一个衣柜,就连椅子也只有两把。

他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棉被滑落下来,低头一望,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中衣,虽然质料没有多好,却意外的保暖。

“啊,你醒了啊?”就在燕归检查着自己的伤势时,一个姑娘从门外推门走了进来,瞧见燕归醒了,开口惊呼道。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这里是何处?”燕归拱手向姑娘道谢,开口问道。

“这里是追风寨,你是老大从山下的河里捞到的。”姑娘豪气一笑,开口说道。

追风寨?燕归皱了皱眉,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因此他换了个方式问,“请问寨子在云国境内吗?”

“不是。”没想到姑娘摇摇头,燕归一愣,就听姑娘解释,“捡到你的地方是在云国境内不错,可是咱们寨子就不在云国了。”

想来也是,若是追风寨中的人是云国人,两军交战之际,谁人还会捡一个敌军回家?燕归还在思考着,姑娘已经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托盘。

“你已经昏迷了好几日,先吃些粥吧。”姑娘端起碗,走到床边说道。

“多谢姑娘。”燕归道谢,伸手接过碗,扑面而来的香气让他不禁饥肠辘辘。因此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些吃,别急,还有很多呢。”姑娘见他如此,笑着说道。随后坐在床边,闲话家常的开口,“我叫琵琶,你叫甚么名字啊?”

“在下燕归。”燕归咽下口中食物,淡淡的说道。

“燕归?!你真的是燕归?”谁知琵琶惊呼出声,燕归挑了挑眉,“姑娘为何如此惊讶?”

“老大捡你回来的时候,说你穿着将军服,八成是少年将军燕归,一开始大家还不信呢,没想到你真的是燕归。”琵琶笑眯了眼,开口解释道。

燕归摸摸鼻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出名,连这么个小山寨都听过自己。还不等燕归再说什么,琵琶就嚷嚷着冲了出去,“不行,我得去告诉大家,你真的是燕归。”

燕归来不及拦住她,只能眼睁睁见她夺门而去,然后隐约听见她的大嗓门,开始向人宣传,房里床上躺着的,就是大祁王朝的少年将军。

不久之后,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燕归,“你就是燕归?”燕归点头称是。

“……不过如此。”男子盯着他片刻,随后转身走出了房门。

燕归愣了愣,苦笑出声,他现在这样狼狈的模样,也难怪对方看不起了。少年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老大从河里捞回来的。

接着,又有其他人来到燕归的房里,让燕归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奇珍异兽,人人争相看望。许是他尴尬的表情太过明显,渐渐的,来人便不再进屋,只在门口晃一晃,见了他一面便离开了。

饶是如此,还是让燕归窘迫不已,有进屋和未进屋,并没有多大的分别。来看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这让他心里疑惑,他的名声真有如此响亮?

后来听琵琶提起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老大非常推崇燕归,一天到晚把燕归挂在嘴边,常常向寨里的弟兄转述燕归一战成名的那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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