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味甜蔗的初恋(123)
“没。要不,抹一下皮肤过敏的药膏,看看会不会消失。”
“等等,”她蹙眉,问得莫名其妙,“你不知道吻痕长什么样子吗?”
归于璞干笑两声:“我要很清楚它长什么吗?”
“不然我问你干嘛?我今天百度了,感觉这个跟百度图片上的吻痕又不太一样,但是我摸着又不觉得痒,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不懂为什么,刚一说完这话,秋澄光忽然想到一对新婚夫妇就一些懵懵懂懂的事情偷着摸着讨论的场景。想到这儿,她的脸涨得更红了。
就在这时候,归于璞“啪”地一下按下灯。
秋澄光条件反射地松开衣领,捂住脸颊,连两只羞涩的眼睛都不敢露给他看了。
——原先不让他开灯不就是不想让他看明白自己的表情啊!可这下好了,一下子全看清了!
看见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归于璞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要看她能把脸捂到什么时候。
半晌,听不见他说话,秋澄光松开眼睛试探了一下,瞧见他还看着自己呢,她又连忙捂了起来。归于璞拉过她的手腕往楼上走:“总之,先上楼。”
“上楼干嘛啊?”
“我再仔细看一眼。”
秋澄光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仔细瞧过之后,归于璞觉得这好像不是吻痕。刚才怎么会一口气就应下来这就是吻痕的呢?他看着她,好笑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啊,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呀,”秋澄光抱着膝盖,窝在床边一动不动,“你说得没错,这可能是又过敏了,那我抹一抹药。”
“你好像不高兴啊?”
“没有哇!”她故意睁大眼睛,炯炯有神。
瞅着她这模样,归于璞越发感到欲盖弥彰。最后,他把药膏拿过来,蹲下来坐在她身旁:“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说、说什么话呐!”秋澄光一下子夺过药瓶,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换个衣服再抹吧,不然药膏会蹭到衣服上。”
“那好吧,”她懒懒散散地起身,往门口一指,“你先出去!”
归于璞听话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秋澄光将高领毛衣脱下,只穿了件便捷的羊毛衫。对着镜子,她挤了一豆粒的药膏擦在胸口的红色痕迹上,不知为何,忽然不自觉地笑起来。
——是一种被自己气到的无奈的笑。
她把药瓶拍在桌上,快步走过去开门。归于璞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还噙着笑意:“抹完了?”
“嗯。”
“那,”他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哦。”
两个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秋澄光盘着腿仰着头,安安静静地等他开口。
默了一会儿,归于璞侧过身,一手扶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拉过她的手;他的眼睛先是低垂了一会儿,像在思考什么,而后抬起来看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复合吧。”
这话像雨珠一点落在心盘上,秋澄光一开始什么都没听见——有些猝不及防;后来才听见滴滴答答的清脆声。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颤动的光。
她咬着唇笑起来,眼睛看向别处仿佛忽然舒了口气,这才又看着他。她跪起身抱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
归于璞揽着她的腰身,随着惯性往后倒,手掌在她后背轻而有力地握住:“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吻友’了,我很在意。”
“我是故意刺激你的,”她捏着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说些刺激你的话。”
“刚才那个也是?”
“吻痕?”
“嗯。”
秋澄光缩起肩膀,抿着唇笑着垂下眼:“一半一半吧,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皮肤过敏抹一下药也就好了。要是吻痕——”归于璞顿了顿,很纠结地“啧”一声。
秋澄光看着他:“怎么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吻痕长什么样,结果发现,吻痕的产生居然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听着就怪怪的。”
话没说完,她已经躲在他怀里笑起来了。归于璞早料到了,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后掌心覆在她的后脖颈上。温热温热的。
秋澄光握住他的手,笑够了,她微微挺了挺腰杆子,纤细有力的后背和腰肢形成一段流畅的线条,她穿的毛衣薄短而紧身,毛衣下摆稍稍往上一提,就会露出一截小腰。
就这样,她把手撑在他的肩膀,自上而下,头发垂荡清扫他的脸,她的眼和笑隐在发林子的阴影当中,显得娇俏而柔媚。
归于璞兜住她的后脑,直接兜了下来,把唇贴在她的唇。刚一碰到,她就推开他,故意问:“你是不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亲我,才提的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