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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卿/许你再见钟情(39)+番外

他们到那里的时间是9点钟,这个时候正是上客的高峰期,酒吧里人潮涌动很热闹。卡座里已经没有位置,马元彪带着顾小卿在吧台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小卿没在吧台里看见欧临玺暗暗松了口气,他们一人点了一只啤酒慢悠悠的喝着。马元彪在这种场合也很自然,他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姿态随意的把一只胳膊打在吧台上,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节目。

马元彪从容随意的姿态不禁让顾小卿想起,记忆深处那个容易脸红的少年。她微微牵起嘴角笑了。

马元彪转头问她:“你笑什么?”

顾小卿笑着说:“看着你我就想起当年那个容易脸红的少年,马元彪我问你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脸红过了?”

马元彪笑了笑,无不自嘲的说:“是啊,现在这社会要想出来混,都要把自己的皮打造成钢铁的盔甲,还脸红呐,心不黑就不错了。”

顾小卿指着他,笑着和他开玩笑:“马元彪,你愤青了啊!”

马元彪笑得和煦:“顾小卿,你终于笑了,你看你笑着多好看。”他语气温和话语真诚。顾小卿觉得心里有些温暖,没有止住脸上的微笑。

舞台上的节目演的热闹,不乏有些插科打诨的表演逗得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跌。顾小卿和马元彪也笑得很欢畅。这一刻顾小卿的心被台上的节目逗得稍稍有些开怀,可就在一转身间她发现欧临玺就站在她身后的吧台里,眼望着她,眼神有些阴郁。

顾小卿收起嘴边的笑容和他打招呼:“嗨!”

欧临玺盯着她看了半响似乎想说什么,动了几下嘴唇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叹出一口气,转身走了,顾小卿再也没有了看节目的兴致,转过身朝着吧台默默的喝着手里的啤酒。

马元彪过了一会转身才发现她不对劲,他低声问她:“怎么了?”

顾小卿摇了摇头,没有回答。马元彪没有在追问,在身边默默的陪着她喝酒。

11点多钟的时候,欧临玺又忽然出现,他在顾小卿面前放下一张卡说:“我哥在四楼,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晚上了,还叫了很多啤酒,也不让人进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顾小卿盯着面前的卡,也不去碰它,就那么看着。欧临玺看她半天没反应,也不知该说什么,尴尬的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开了。

顾小卿坐在哪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旁边的马元彪终于忍不住开口:“去看看吧,你不知道他怎样了,终归是担心的。”

顾小卿像是忽然惊醒般抬头看向马元彪,马元彪笑得温和:“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第三十章

银色帝国”的四楼顾小卿还是第一次上来,这里的装饰低沉而厚重,电梯的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以黑白为主色庄重的气息,平白让人浮躁的心有了几分沉稳。

小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耀眼却不刺目。地上铺着鲜红色的地毯,看不出是什么质地,踩在上面柔软无声。一个西装笔挺,俊朗帅气的青年在门口等着顾小卿,电梯门一打开,他面带微笑朝着从里面走出的顾小卿道:“顾小姐,请随我来。”顾小卿点了点头随他穿过小厅,走进幽深的走廊。

走廊两边是两排包房,从间隔的距离来看,里面的空间应该十分巨大。每个房门前都站着两个外貌出色的青年,他们站的放松却姿态严肃,看得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身上的装束和给顾小卿领路的人一样,顾小卿知道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服务生,这个地方才应该是欧临玺真正赚钱的地方,在这里的每一扇门的后面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物在进行着怎样的交易。

整个走廊寂静无声,他们的鞋底和地毯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领路的青年把顾小卿带到一扇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到门边面冲着对面的墙壁再不出声。

顾小卿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终于轻轻推开厚重的房门,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顾小卿刚进去什么也看不清,她站在门口闭上眼睛,适应了十几秒钟,才睁开眼。

里面的空间很大,没有灯光,微微一点亮光是从沙发对面的电视里传来的。这里的格局和二楼的包房没什么区别,只是里面的空间更大一些,东西更上档次一些罢了。

顾小卿看见欧临钰头朝着门口躺在沙发上,没有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他的一只手垂落在沙发外面,手边歪道着一个啤酒瓶。

顾小卿没有走过去,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沙发上那个失意的男人。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信仰》这首歌,欧临钰把这首歌设置成单曲循环,音响里反复放出来的就是这首音乐。

顾小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那一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凝固,她就像入定了一样,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可她却举步维艰,一步都迈不出去。

良久后,顾小卿终于没有惊动欧临钰,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手指一根根的从门把手上滑落,随着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音乐的余音也在耳边戈然而止,顾小卿没有回头,迈步走了出去。

宽阔幽深的走廊上寂静无声,唯有她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响,顾小卿的耳边回荡着那首歌“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临钰,你是我的信仰,可谁又是你的信仰呐?”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第二天上班后,顾小卿向张耀扬要了个出差的机会,三天后,她只身飞往海南,当飞机一声轰鸣带着她飞上蓝天,顾小卿仰身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紧闭上双眼:“都过去了吧,那一场华丽的青春大梦。”

对于顾小卿的离开,欧临钰清楚的知道自己会不适应一段时间。当某一天他下班回家打开房门,看见鞋柜上放着一把孤零零的钥匙,他对着那把钥匙呆立良久,然后他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果然顾小卿把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一刻他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茫然四顾,心里一片茫然,一种钝痛开始迟钝的袭上心头,他第一次发现,这间屋子那么空旷冒着寒气。

他慢慢的坐到沙发上,第一次开始认真的审视自己。欧临钰知道顾小卿是特别的,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一样让自己觉得温暖干净。

在和顾小卿在一起前欧临钰并不是处男,虽然他那方面的欲望比较淡薄,但只要是男人总还是有需要的,以往他每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得到片刻的□后,随之而来的马上是一种浑身污秽的自我厌弃感,往往这个时候他都会马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澡。唯有顾小卿,唯有这个女子让他得到过救赎。

欧临钰自己很清楚吴乐清对他从来没有一分爱恋,她所有的热情和爱情早就都给了别的男人。只是从他进入青春期,那第一次惊心动魄的心动让他执念到现在。他的外婆说的对,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认定了就死不回头,吴乐清对于他是太长太苦的单恋,可他却从来都不是她故事里的人,当颜辰逸带着颜喜出现在病房的时候,他就知道吴乐清之于他此生再无情爱可谈。他明白的那一刻,心里却不是很难过,倒是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欧临钰还是如常的过着日子,从外表看不出他和平时有什么差别。只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哪里都不对劲,他开始严重的失眠,虽然他尽量在控制,可安眠药的计量却减不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这回他不是为了吴乐清失眠,是为了那个他已经习惯了的身体,那个瘦瘦的安静的总是默默忍受他的女孩。

新来的司机是个老司机,车开的好也不话多。欧临钰总是坐在后面看着驾驶坐上的人,只是方向盘上已经换成一个壮年男人粗壮有力的大手,掌面浮有青筋,手掌厚实有力。欧临钰眼前浮现出一双指节细长的手,没有任何装饰物,不是很白净,但却是干干净净的。当时那个女孩说她没过过生日,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把头转向窗外。

九月的海南气温仍然很高,和C城温差将近有10度,顾小卿下了飞机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还好她有准备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衫。领了行李一走出安全通道,迎接顾小卿的是比较惊悚的一幕,一个肚子和身材极不成比例的孕妇向她飞扑过来,孕妇身后跟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在后面虚扶着,脸上的表情惊慌嘴里嚷嚷着:“祖宗,你慢点。”

顾小卿赶紧丢下行李上前接住扑来的李喆,手还没碰到她,先感觉到一个热热的肚子贴了上来。

顾小卿扶稳李喆敬畏的看着她的肚子,李喆今年年初结的婚,当时顾小卿没有来参加婚礼,三月份的时候她们通电话,李喆才告诉她自己怀孕了,顾小卿算算日子这才7个月,她有些不明白李喆的肚子怎么就大成这样了。

顾小卿稳稳神问李喆:“我说,你快生了吗?怎么这么大的肚子?”

李喆因为怀孕的关系脸上有些浮肿,但胳膊腿还是细细瘦瘦的,她抹了把额头汉说:“别提了,这里头是两个,这阵子快折腾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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