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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暗灯(19)

“别哭啊。”宋星阑的声音里带着阴鸷讥讽的笑意,“哥,做我的成年礼物不好吗?”

他说:“别担心,这次我不会再剪碎了。”

从那年被剪碎的生日礼物,到宋星阑曾经说过的那句“恶心到我想把你弄碎”,宋谨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有些报复的欲望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只是宋谨低估了宋星阑的恶劣程度。

这一声隔了十几年再次听到的“哥”,不啻于一把割裂所有理智与道德的利刃,刀尖抵着宋谨的心脏,要将他往深渊下推去。

宋星阑的手指顺着臀缝探进去的时候,宋谨觉得有什么东西裂开了,碎片砸在他的身上,将他埋得一点都不剩。

宋谨趴在枕头上,半阖着眼,茫然又惊惧地看着天窗外模糊的月光,他的手腕早就挣得鲜血外溢,血腥味和手铐的金属味掺杂在一起,冷冰冰的锈味。

他豆-丁-酱⑽⑷05⑼⑹⑹⑶⑺宁愿宋星阑杀了他。

从未经事的后穴因为本能的抗拒和身体的僵硬而显得干涩难入,宋星阑啧了一声,一手按着宋谨的腰,一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安全套,用牙齿咬开包装袋,将套子戴在手指上,就着安全套里的润滑液重新往宋谨的身后探去。

冰凉的安全套裹着手指强硬地深入,宋星阑并没有什么耐心扩张,几下之后他就将手指抽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性器。

宋谨以为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可当身后真正抵上那根东西时,所有的羞耻感和背德感重新一涌而上,他突然支起手肘挣扎着要往前逃,却被宋星阑紧箍住腰摁在原地。

“我求你了……”宋谨哭着说,“宋星阑,别这样……求你……”

他很少哭,可是在这样走投无路的时候,眼泪就像那些岌岌可危的自尊,那些他勉强拥有的,不想失去的。

他的哀求从来不会起作用,宋星阑紧贴着宋谨的后背,强硬地将性器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黑暗的视野像是被撕裂,露出满目猩红,宋谨猛地仰起头,无声地张着嘴,眼泪顺着眼尾划过侧脸,掉在枕头上。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宋星阑并不给他缓冲的时间,进入之后便不容置疑地抽送起来,宋谨觉得身后像是有一根烙铁,烫得他发痛,每一点细微的摩擦都是撕心裂肺的灼痛,痛得他一点声音都叫不出来,痛得他快要把身下的床单抓出裂痕。

老旧的床被撞得吱呀作响,在静谧的夜里宛如呻吟,宋谨的背上淌满了汗,多数都是因为疼痛,光滑的肩胛骨在黑暗里若隐若现地泛着冷白的光。

太疼了,疼到宋谨连绝望和恨意都被压下,只想求宋星阑轻一点。

可宋谨偏偏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眼泪流了满脸,却连半丝抽泣都不透露,更别说是恳求。

但宋星阑太了解宋谨的痛点所在,他一边在宋谨的身体里狠顶抽插,一边咬着宋谨的肩,问他:“被亲弟弟操的滋味怎么样?”

“宋谨,你自己听听你下面的水声。”

“你妈的房间就在楼下吧?”

宋谨怎么都想不到宋星阑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母亲,一句话就像千吨重的洪水,轻轻松松冲破看似坚固的堤防,将宋谨所有的情绪堆到极点,再拍散在潮水里。

而偏偏这个时候,性器摩擦过后穴里的某一点,恐怖的快感陡然冲上脊柱,随着近乎麻木的痛意交织而上,清晰刻骨。

就像明知道罂粟带毒,被迫着嗅了一口,而后眼见着自己臣服在它所制造的幻境之下,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输给身体与生理的动物性本能。

视觉在黑暗的光线里被蒙蔽,将功能分散在其他的感官里,一切感觉都被成倍放大体会,好像掉进热浪起伏的潮水中,快感与痛感、喘息与闷哼、汗水与泪水、委屈与耻辱,每一个都是漩涡,沦肌浃髓,要他不能脱身。

宋谨终于咬着唇呜咽出声,嗓音喑哑,破碎地带着哭腔,随着宋星阑的动作一声声地响起,显而易见的屈辱与隐忍。

就是这样的声音最能激发内心深处的欲念,宋谨感到宋星阑的力度猛然加大,几次之后性器却突然抽离。

宋谨再次被翻过身,宋星阑抬起他修长的双腿架在臂弯里,面对面地进入他。明知光线暗到他们无法对视,宋谨却还是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脸,腕上的手铐发出哗啦的声响,仿佛另一种异样的折辱。

宋星阑撞得一次比一次重,宋谨哽咽得心脏都在绞痛,哭着大口地抽气,试图让胸腔打开一点,让心脏的痛意缓和一些。

而宋星阑只是俯身往下压,将宋谨的身体对折,更狠地压制住他,一边不停地干他一边问:“哥,你被别人操的时候也这么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