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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微尘里(7)+番外

马依依却笑着说:“艾景初亲手粘上去的,怎么会掉。估计钻石都没你的牙套硬。”

经过窦窦的劝告,曾鲤不敢再撒欢胡吃。但是到了周五正好是网站的团年饭,曾鲤不得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伍的名字和前面有不一样,是我早改了,忘记改前面存稿箱了,我以后纠正。

下次更新时间,下周二。。。。。

看在大段大段艾老师的分上。。。。下一章也会是满满的艾老师。

慕老师,她们抛弃你了,还是回家带孩子吧。

☆、2——2

当天的活动搞得有声有色,搭了个室外的舞台,还请了电台的主持人来主持了一台节目。文艺节目的间歇,穿插了对去年一年网站重大事件的盘点和总结。

先是女性版块、文学版块、房产版块、自驾骑行版块上场,最后才是曾鲤所在的社会热点版块,作为压轴。

他们版和教育版在年中和年底一起策划了两个活动。一个是暑假时候为山区的孩子建课外图书室,另外一个是秋季开始筹集过冬衣物,这个则是夏天去了山区看到孩子们现状的时候大伙儿临时起意的。

捐赠图书室这个事情,是曾鲤提议的。当时站长想在站内发起一件有意义的公益事件,要大家出谋划策。曾鲤就想起之前她跟着馆长到下面乡镇和文化局的领导们一起检查农村文化事业建设。说实话,各地只做了表面功夫,检查的当口地方上现请了一些附近农民居民去图书室装腔作势地坐着看书,里面的杂志、书籍乏善可陈。由此可想,那些偏远山区里的村小又该怎样。

正巧市图书馆也要搞一个类似的活动,需要媒体和社会支持,曾鲤就替网站和图书馆联系了下。

“贾小鱼。”一个男人在背后叫着曾鲤的网名。

曾鲤回头一看,是和她一起管理“城市瞭望“的“刀锋”。刀锋原来叫宁峰,不胖不瘦,干练地留着平头,还取了个异常硬朗的马甲。

“老宁,什么事?”曾鲤问。

“教育台的记者想要采访下你。”宁峰说。

“采访我?”曾鲤诧异,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一位年轻的女记者从宁峰后面冒出来,笑着对曾鲤说,“就随便聊两句。”

“我……我……你采访他们吧,我没什么可说的。”说着,曾鲤就想躲。

“我们就做个专题,大家都采访了,你也说几句吧,帮个忙啊。”

“我说不好。”

“没事,最后还要剪辑,要是不好,我们就不播。”

听到这里,曾鲤才放下心来。

女记者见曾鲤松口,回身取过话筒和摄像师沟通了下就要开始。

曾鲤趁机用手抿了抿头发,一张嘴就后悔了,她还戴着牙套……

活动后,大伙儿去聚餐,参加的人就更多了。整个火锅店一层都被包了下来,商家还在门口牵了一根条幅“热烈欢迎大地网的网友们,菜品一律八折”,让曾鲤看了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大家吃饭的时候一派热情祥和,时不时地相互介绍网名和真名。曾鲤也是第一次参加除了版主以外还有其他普通网友的聚会。

有好多陌生的面孔,但是ID又是非常熟悉,聊了两句之后,突然就像久违的知音一样。曾鲤有点喜欢上了这种交流方式,不需要去彼此试探,一下子在现实中就多了不少老朋友。她很开心,摆脱了她和陌生人相处的拘谨,跟着大家一起喝了点小酒。

饭局结束后,宁峰要送她回家。

曾鲤摆了摆手,“我自己搭地铁,很近的。”

她一个人步行了七八分钟,走到地铁站对面。过马路的时候,正好看到街那一边的电子屏幕上在放本市新闻,里面对着话筒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她曾鲤本人。

曾鲤以前看过一本杂志上说,要将一个爱美的女人折磨崩溃很简单,关在屋子里,不给她镜子就行了。念书的时候,班里那些最美丽的女同学总爱将镜子放在手边或者桌上,随时拿出来照一照。可是曾鲤自己却不爱照镜子,总觉得照出来的自己不是那种想要的感觉,哪怕她每次经过路边的橱窗时,总爱在那片模糊的玻璃光影中寻找自己的身影。

当她站在街上,突如其来地第一次看到在荧幕上被放大的自己,真是觉得别扭极了,恨不得挖个地洞转进去,或者扯一块布将电子屏遮起来。那片荧幕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让她将自己所有的缺点,哪怕是眼神中的丝丝惶惶不安都一览无遗。

她看着屏幕走着走着步子僵硬了起来,突然手机响了。她埋头去翻包里的手机,脚下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手机砸到地上摔成两块。

曾鲤急忙低头一看,是穿着蓝色社区交通服,在马路边收临停车费的一位中年妇女。对方刚才也正在一心一意地朝另一头新停在路边的红色轿车跑去,着急收费,所以也没注意到曾鲤。

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曾鲤准备先道个歉,可是没待曾鲤讲话说出来,那中年妇女张嘴就开骂。她一边走去继续收费,一边回头骂曾鲤,嘴里的脏话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曾鲤愣了,捡起手机,涨红脸,站了一会儿转身走。

待她已经走到了地铁站等车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她嘴拙,从小就不会和人吵架,被人骂到痛处,也只能挤出来一两句。往往是对方都骂完了,过了老久,她才想起来刚才那句应该怎么回嘴。

马依依的话说就是:“黄花菜都凉了,你怎么还在想上一回合。”

此刻的艾景初,正饭后陪着艾爷爷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老爷子每天上午遛弯,下午读报,晚上看新闻,从央视到地方台,从总理访外到本市热点都不放过。

到了寒假,病人都挪开,艾景初才空了下来。

省台里在播今日热点,画面里正在采访一个姑娘。姑娘大眼睛,一头深栗色的长头发。艾景初漫不经心地晃了一眼,没注意,直到女孩张嘴说话,他看到她的矫治器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曾鲤,25岁,上颌前突加深度复合。其实她的牙对她的外观没什么大问题,五官搭配起来也比较协调,在他看来,几乎没有治疗的必要。只是先前刘教授收治了她,病历上说明是病人和家属强烈要求正牙,既然缴了费,又转给他,不能拂了老前辈面子,他只好收了下来。当然,她的上下牙的牙面和虎牙的位置有些错乱,要是能收一点距离进去,又排列整齐,患者也许在心理上会更加自信。

他一直认为正畸科给予病人的治疗,应该是心理和生理双方面的。

正想着这事,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出来看了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是艾景初?”

艾景初站了起来,离开客厅,走到饭厅外面的阳台上将电话拨了回去。

“是不是艾景初?”电话另一头的男人问。

“我是。”他答。

“我是于易啊,哥们,你电话居然一直没变。有空吗?出来聚一聚。”

约好见面的地点,艾景初跟老爷子说了一声就开车出门去。

于易是他在费城留学时期的同学。说是同学,其实只是校友。有一个假期,于易的房东老太太去世了,儿孙准备变卖不动产,突然搞得他没房子住,正好知道牙医学院老乡的艾景初那里有多余的空房,便人托人地找到他帮忙。后来,两人渐渐才有了交情。过了几年,于易去了新加坡,而艾景初回到A大任教。

酒吧里,于易看到艾景初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一点没变。”

于易只比艾景初大几个月,但是他在宾大医学院念医科的时候,艾景初已经快读博了,加之艾景初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与其相比较,气势上就差了好多,所以于易总是在年龄上倚老卖老,想捞一些本回去。

艾景初瞥了他一眼坐了下去。

“还在教书?”

“嗯。”

“没讨老婆?”

“没。”

“就你一个人耿直,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一个一个不是电话不通,就是说有事不能来。”

“回来要呆几天?”艾景初问。

“晚上就走,我回国开个研讨会,十一点的飞机。”

艾景初点点头,转而问:“喝什么?”

“咱们还是不醉不归?”

“我要开车,你不是坐飞机吗?”艾景初说。

“逗你玩的,”于易笑,“我戒酒了,不能像念书时那么喝,得节制下了,要是过几年手抖,怎么做手术。”于易又接着提议:“咱们就喝点啤酒。”

艾景初闻言,转头叫服务生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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