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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122)

所谓上行下孝,主子们压,下面的奴才们当然也会压。

话说,康熙跟一众臣子在殿里忙完了国家大事,背着手出来溜达,然后察觉到有一个地方特别的热闹,于是就让人去打探了。

结果,小太监回来这么一说,康熙乐了,大手一挥,对臣子们说,“走,咱们也瞧瞧去。”那丫头不是正被德妃、宜妃抓着要训练成国手的吗?怎么又折腾到马场去了?

果然,那丫头就不是个安份的主儿。

其实,耿同学挺冤的,她主要是摆脱了被两位婆婆压迫着学围棋这事,至于别的她倒真没多想。

耿同学一直觉得自己挺低调的。

事实上,她一直是低调地高调着。

再热烈的气氛皇帝来了也会瞬间冷却,某种程度上而言,皇帝其实就是一冷冻剂。

打马球打的很兴奋的耿同学不知道哪时候眼角余光那么一瞥,瞄到了康熙,心里“咯噔”一声,暗说:完蛋,每次她要太高兴的时候被老康逮住,结果肯定免不了被说教一顿,再时不时地黑她一下。

她早就知道,其实康熙就是一红眼病患者,根本见不得别人比他幸福快乐逍遥自在,尤其是这个人是她的时候就更不成。

内牛满面中……

其实,耿同学不知道的是,在康熙跟前也就只有她永远看起来幸福快乐的样子,那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多扎眼就多扎眼。

她那种幸福快乐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很容易就感染刺激到了身边的人。嫉妒的人就忍不住拍她一下,踩她一脚,羡慕的人就忍不住更靠近她一点点。

而康熙是那种既嫉妒又羡慕的,拍了踩了的同时又舍不得下重手,不拍不踩又有点不甘心。

总之,感情很复杂!

耿绿琴对康熙的感情也很复杂,把他当父亲吧,有时候这老爸忒损了点儿。把他当皇帝吧,他又跟父亲似的纵容她,总之,他们就是一对纠结的有着父女情谊实则翁媳君臣关系的人。

果然纠结!

比赛到了中场,耿绿琴赶紧过来给康熙请安。

康熙说:“你这丫头,不去给朕请安倒跑到这里来闹腾。”

“奴婢怕打扰皇阿玛办公,所以就陪着额娘她们耍了。”

康熙笑着摆摆手,道:“行了,你这丫头能说会道,死的也能被你给说活了。”

耿同学囧了。

康熙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臣子,笑道:“今儿朕兴致不错,老五你们陪朕下去耍耍怎么样?”

“儿臣遵旨。”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康熙,心说:丫的,老康又要抽了吗?

康熙从御座上站起身,说:“丫头,你挑几个人陪朕打两场。”

果然是抽了!

耿同学朝刚才跟自己一块打球的太监宫女看去,立马大部分都目光闪烁。

可不是嘛,跟皇上打玩那是开玩笑的吗?那要讲技巧的,他们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耿绿琴心想:我这也不能害别人不是,胆小的再吓坏了,可也不能不找人啊。

最后,耿同学一咬牙一跺脚,把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全拉上了,反正,这群人跟自己混久了,多少也摸点儿底,明白她能担多少事。

第 106 章

事实证明耿绿琴的做的没错,虽然最后他们还是输给了皇帝皇子阿哥们,但是分数上并没差得太离谱,中间几次反击还打得相当漂亮。

跟上位者搞娱乐,那输与赢可大可小,输得太明显你落白眼,赢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般人都挺不喜欢跟上位者进行此类说是友谊赛实则相当考验臣下处事智慧的游戏活动的。

本来,耿同学自认脑容量不大,落到这帮子数子军团手里那只有被拍扁的份儿,只不过,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多么的可观,她如今被迫填充了不少的东西进脑子,时不时就得活动一下大脑,绝对不必担心有生锈的机会。

至少,在这帮子人归位之前机会是相当渺茫了。

每念及此,耿同学都忍不住在心里感谢祖国感谢毛主席,要不是毛爷爷他老人家推翻了三座大山,然后让她赶上了好时代——虽说被十几年应试教育坑苦了,但是总算还是有所收获的,没有穿越过来丢广大新时代同胞的脸。

要不老话总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呢?

耿绿琴现在深刻的体验到了苦海无涯的滋味,本来她好不容易脱离苦难的学生生涯,开始自力更生的宅女生涯,眼瞅着渐入佳境,结果老天看她不顺眼,没打一声招呼把她整到几百年前落后时代了。

整过来就整过来了,还给整成某某人的小老婆,小老婆就小老婆吧,还特倒霉的被千古一帝看顺了眼,结果她这悲摧的穿越人生就过得风生水起,哀鸿遍野的……好吧,她似乎是乱用成语了,总之,穿越人生真精彩哇真精彩。

天儿越来越凉,而康熙丝毫没有起驾回京的意思。

这让耿同学灰常的忧郁。

尤其是当她看到一个太监拎着某八孝敬老康的礼物走过时简直都想立马隐身不见,事儿到底还是来了。

某八啊某八,你丫的送啥不成,你丫送鹰,送鹰也没啥,你好歹让专人把这两祖宗伺候好了,让下面的人献上两只要死不活的鹰,你这不是找着被拍么?

这些党派之争,耿绿琴向来是能躲多远是多远,她一看到那两只鹰,马上做了一件事,叫上图蒙海他们,跑马遛弯去,这个时候说啥都不能留在营地,否则没准儿就是一准炮灰。

她有啥呀,她没权没势,没财没貌的,也就靠着康熙那一米米的顺眼情份,她能折腾到现在还没被人道销毁了,只能说老天打了个盹,她走了狗屎运罢了。

所以,惜命但不怕死的耿同学闪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巧的很,今儿草原上的风非常的赏脸,相当地疯狂,那小寒风呼呼地吹着,那真是冽冽作响,寒气往毛孔里钻。

这个时候出来跑马赏景,图蒙海他们一致认为主子又抽了。

但是狂风任它狂,营地绝不回,耿绿琴知道这会儿那边一定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人人恨不能有个避雷针顶着脑门上。

平时,李德全那不厚道的老师就喜欢拉她顶雷当炮灰,如今这情形她明智有雷,当然是先行躲远,让他想拽都找不到人。

哇咔咔,耿绿琴心里这么一想,美了!

“主子,好冷哦。”春喜掩了掩身上的披风,在马上缩成了一团。

耿绿琴心说:冷也比跪到大帐里顶雷舒服,那不定就是掉脑袋的事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春喜啊,除了春天般的温柔,夏日般的热情,秋天般的丰盛,我们也要偶尔感受一下冬日的凛冽,一年四季,缺了哪一季都是不完美的。”

春喜的嘴角抽了。

“主子,完美可以这么算吗?”

“当然。”耿绿琴一本正经严肃无比的点头。

春喜又缩了缩,咕哝道:“那奴婢还是不完美的好。”

旁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耿绿琴大言不惭地说:“就因为知道你肯定因为怕冷选择缺憾美,所以主子我才拉着你出来感受一下嘛。”

春喜无语地看着自家主子。

“啊欠……”耿绿琴因为过于凉爽的寒风而打了个喷嚏。

“主子,咱们回吧,这儿风太大了。”春喜脸上泛上担忧。

古尔泰也说:“主子,还是回去吧。”

图蒙海一如既往的不表示意见,他向来是服从多于建议。

耿绿琴不是不想回去,她怕回去赶上康熙的天打五雷轰,但这话她不能对这些人说呀,所以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笑说:“打一个喷嚏代表有人骂我,打两个喷嚏说明有人想我,打三个就表示我得去看大夫了。“她顿了一下,环顾一圈,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刚才谁在心里骂我了?”

众人皆无语。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

得瑟得太过的耿同学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这下春喜忍不住笑了。

“主子,咱赶紧回吧,别真的要去请太医。”

耿绿琴在心里骂了声“SHIFT”,对老天爷这种恶意的玩笑着实的内伤,她很受伤!

“好吧,咱回吧。”这帮人服侍她也不容易,她要真因为这个生病了,她本人不觉得有啥,估计某四那边会施压,她上两次没征兆昏迷的事已经是上了不良记录档案了,让她实在无语。

一行人慢腾腾地回到营地,耿绿琴秉着“悄悄进村,打枪得不要”的原则尽最大可能低调的猫回自己的帐子,打算不是天崩地裂,山呼海啸的她绝对不出营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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