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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35)

“不错不错,朕看着很不错!”康熙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耿绿琴默默无语,这不过是她当日一时兴起想到的,后来春喜说插在头上很漂亮,这才时不时会插到头上充当头簪,只不过大多时候它们还是呆在笔筒里。

“对了,朕听说你要帮老十四做羽毛画,可做得了?”

耿绿琴强忍下嘴角抽搐的欲望,特别温顺地道:“回皇阿玛,还没开始,材料才刚刚备齐。”

“有草图吗?”

这个也能被老康想到!

耿同学觉得果然姜是老的辣!

“有的,奴婢拿给您看。”

她转身到书架上从一只纸盒中取出一张经过处理的裁剪好的硬纸,恭恭敬敬地放到桌上请康熙御览。

纸上用淡淡的墨色勾勒出画意,右上角题好了诗,是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耿绿琴想了想,又从画缸里抽出一卷纸,在桌面摊平,“这张看的更清楚些,那张要等粘贴好羽毛之后才能看出味道来。”精简缩小版的,做起来也容易些,论欣赏还是大幅画好看。

整幅画翠柳枝上的黄鹂,青天上的白鹭,远山的积雪与门前的泊船相映成趣。

康熙看得不住点头,“朕有些想看到那幅羽毛画了。”

耿同学对此不作任何回应,她会做的很慢很慢。

康熙信手从标着人物的画缸里抽了幅画出来,展开。

眉一挑,看了某琴一眼,又抽了一幅,再展开。

这次康熙脸上的笑就很明显,继续抽,接连五幅之后,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

几个皇子探头看了看,也不由相继笑出声。

康熙看着某琴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年侧福晋呢。”

耿同学黑线地看着桌上的五幅画,真想仰天长啸,老天真是爱玩她,竟然让老康五幅抽出来的都是年侧福晋。

囧囧有神!

“奴婢只是觉得美好的事物就应该尽可能的保存下来。”

“有道理,看来老四还得谢谢你。”康熙非常赞同的点头。

耿同学也一直这样认为,虽然某四向来对年侧福晋的画视而不见,但她坚定的认为那是欲盖弥彰。

而这时得到消息的四四也终于赶了过来,一进来就听到如此令他惊疑的话,忍不住朝自己的那个庶福晋看了一眼,心说:你又做什么了?

“老四啊,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康熙笑着招呼自己的四儿子过去赏画。

胤禛一看清桌上的画,眼神接连几变,声音维持着一贯的淡漠,“是儿臣府上的年侧福晋。”

“这琴丫头有心啊,知道为你把身边美好的东西保存下来。”

耿绿琴觉得四四被自己的老爹调侃了,她很想笑,但最后憋住了。

“老四,朕今儿不能白来,你从她这里给朕挑幅画吧。”

耿同学在一边华丽丽的瀑布汗了,在心里对康熙表示了鄙视一万次啊一万次,合着先前那十二张画着十二月代表花种的书签不是礼物?

某四几乎连思考都不带思考地就从标明景物的画缸里抽出一幅画。

康熙笑着看了一眼明显露出惊讶之色的某琴,这才看向桌面缓缓展开的画卷。

栩栩如生的八仙过海图!

耿同学差一点儿就忍不住朝某四扑过去施以暴力手段,这幅画是她的最爱啊最爱,为了怕被人拿走一直一直没敢挂上墙,结果原来某四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今天还当着她的面借画献佛了!

这个世界太黑暗了!

“丫头,你舍不得?”康熙饶有兴味地看着耿同学。

耿绿琴面带不甘地道:“就算要送也是奴婢自己送,怎么能凭白让我们爷得了这个孝名嘛。”

康熙哈哈大笑,对身边的李德全说:“李德全,把画收了,咱们走。”

“嗻。”

于是,康熙心情愉快地领着一票儿子走了。

剩下书房的主人——耿同学萧瑟地看着自己经过打劫的书房,抬头看向头顶的房梁,脑中闪过一句话: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

耿同学当然没有去上吊。

事实上,她一直认为自杀这种事太需要勇气了,而她也太缺乏那种抛弃一切的勇气了。

想起以前有个网友起名就叫“用一生去自杀”,耿绿琴就笑了,那朋友说了,就是用一生的时间去找寻一种自己能接受的死法。

她说上吊死相不好,淹死呛得太难受……总之尚没有一种让她满意的死法。

还有一人品的,叫“天下无病”,然后潜台词是——全不生病老娘喝西北风啊,她本职医生。

不过,今儿她可能让某四丢面子了,不定那历史上据说很爱计较的男人怎么处罚她呢。想想真悲摧,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啊,她画年侧福晋这事某四一直也是知道的,可是不幸的是今儿这事让康熙一帮人看到了,老康那为父不尊的腹黑还不失时机的打趣了自己儿子一把。

耿绿琴伸手拍拍额头,不想了不想了,反正该河里死,死不到岸上,爱咋咋地吧,她画画去,也顺便让自己静心。

自打壁画被康熙打劫之后,耿同学那是灰常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恢复精神之后便开始在雪白的书房墙上作画,她一定要把壁画整出来。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她就不信还能有人把整面墙给她扛走,哼!

胤禛进来的时候,看到某琴正站在一张椅子上在墙上画画,脚尖微踮,太过专注的她完全不察脚已经站到了椅子边缘,而她突然又朝前迈了一步——“啊……”耿绿琴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朝一旁摔去,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些!”

“四爷!”

“没事吧?”胤禛看着怀里的人心里忍不住叹气,他是生气,可是看到她这副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他只剩一股无力感。

耿绿琴摇头,“多亏爷接住了我。”

“怎么也没让人在旁边伺候?”他微微皱眉。

“春喜大概是去给我拿茶了吧。”她不是很确定,作画的时候她的精神一向很集中的,身边的事根本注意不了。

胤禛摇了下头,将她放下地,“爷也不是只给了你一个丫头。”

耿绿琴笑了笑,没说话。人都得讲个缘份,她也就跟春喜对眼,另一个丫头几乎不怎么在她跟前晃,有时候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丫头。

“以后再登高作画让人在旁边伺候着。”

“奴婢知道了。”

便在此时,春喜端着茶盘进来了。

“奴婢给王爷请安。”

“好生伺候你家主子,不要放她一个人登高作画。”

“嗻。”

“爷,喝茶。”耿同学讨好地拿过春喜给自己准备的茶递给某四。

胤禛接过茶,一边拿碗盖撇茶叶,一边看着某琴说:“以后不许再画年侧福晋。”

看,她就知道四四心里窝着火呢,还好还好,貌似他没有深究的意思。

耿绿琴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口头保证,“奴婢以后一定再也不画了。”真是不懂得感恩啊,像年侧福晋这样的美人画下来存档才有意义么。

代沟啊代沟!

胤禛喝了几口茶,便放下了茶碗,起身。

“爷?”耿绿琴惊疑不定地看着某四。

“爷还有事。”

目送某四离开,耿绿琴顺手拿过他喝剩的茶灌了两口,刚才不觉得现在才感觉到真渴。果然刚才是太过紧张了,四四摆明是来质问她的,不过好像临时又改了主意。不管他为什么改变心意,对她而言这个结果甚好!甚好!

“主子,奴婢再给您沏碗茶去。”

“嗯。”

耿绿琴的目光重新落回壁画上,刚才手里的笔滑了一下,那一道实在破坏画面的和谐。

她摸着下巴站在墙前,片刻之后,换过一只笔,巧妙的修整了画面,彻底抹去了刚才的不协调。

第 30 章

年侧福晋又一次登门造访了!

耿同学心知多半是为了肖像权问题,但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吱声,只管让春喜上好点心上好茶,然后陪着年侧福晋扮金子。

为盆里的炭闪烁着点点红光,烘烤出一室的暖意,耿同学的客厅相当的中规中矩,相当的相素。

客厅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

仰承日月千秋照

俯阅江河万古流

两副对联中间是一幅江河映日,淡月悬天际的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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