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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155)

一回来就得面对那些明枪暗箭,就得营营苟苟,就得做牛做马,当然还是辞官好啊!

没什么办公心情的丞相在上班时间摸鱼了,他在中书省给他准备的临时歇息的地方补了个觉,一觉就睡到了下班时间。

中书省属官:相爷刚回京,理解!

孟明远睡饱了下班回家。

第二天,一上朝,开华帝又给了一个刺激。

“孟卿,春妮的婚事该定了吧,都是大姑娘了。”孟海林死得不是时候,生生把个大姑娘给拖到了二九年华。

说真的,皇帝要不提,孟明远没准就真装迷糊给糊弄过去了。

皇家这门亲真不是门好亲!

“回圣上,是该定了。”

“不知孟卿看中哪家?”

“臣觉得鲁南王的嫡孙就不错。”

“鲁南王?”开华帝蹙眉,鲁南王虽是皇族族长一支,但严格说来其实也不过是听个名儿罢了。那鲁南王嫡孙才学人品也一般,并没什么出众之处,丞相怎么就看中这家了?

“是,鲁南王嫡孙。”那个姓卫的小子被他家大丫头欺负得屁颠屁颠的,人家有这抖M的意思,他还是赶紧把自家那S的丫头嫁出去吧。

正所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内侍官,拟旨。”

“是。”

开华帝索性趁热打铁,当殿就把这门亲定了下来,让宦官去宣旨。

婚期定在了五个月后。

这是丞相大人要求的,说那个时候不冷不热,出门不受罪。

而接到圣旨的鲁南王府嫡孙乐得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转身就投入到热热闹闹的婚礼准备事宜里去了。

孟家大姑娘有主儿了。

孟家三个年轻有为的公子可还没定亲呢!!!!!!

突然之间,京城有女待嫁的人家便开始明争暗斗了起来。

孟家公子是允文允武,貌赛潘安,颜赛宋玉,那真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再加上孟相定的那个亮眼的家规,简直是女婿的不二选择啊。

无奈,丞相那货死活不松口。

儿大不由娘,当然也不由爹!

在儿子娶妻这事上,孟明远是不打算插手的,也不希望被开华帝那混蛋插手。

开华帝很想推销一下皇家的公子。

可惜,自家丞相不领情。

皇帝恼了,直接摆宫宴,把少男少女们给集中到一起给彼此个相看的机会。

孟明远:这就是古代宫廷的相亲宴啊!

哥又长见识了。

开华帝这货总是在刷新哥对古人的看法!

好在,老大到江城上任去了。

老三,孟明远一点儿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老二那小子,某些方面比较纯白。

最后,宫宴结束,孟仲凯定了开华帝的最小的御妹,一下子就成了皇帝的妹夫,立马跟皇帝成平辈了。

孟明远不得不私下感叹了一句:傻人有傻福,老天疼憨人!

溜得跟泥鳅一样的孟叔翰当然没被人抓住。

丞相大人跟皇帝经过一番理论之后,孟二公子的婚事定在了四年后,也就是他成人礼的时候。

孟仲凯本人没意见。

皇姑就算有意见,自己皇兄都跟丞相敲定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130章

六月荷花开,接天连叶无穷碧。

御史中丞陈涛请丞相到城外的青莲寺赏荷品茗,丞相大人欣然应约。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人家划下道儿来,他接着便是。

“相爷,请。”

“陈大人,请。”

“本以为相爷公务缠身,恐无此等闲情逸致。”

“哪里的话,闲情逸致本相一直不缺,缺的只是机会,如陈大人这般邀约的真是太难得了。”

江湖传言哥早就非人类,妖魔化了,不知不觉就变得遗世而独立了,被人安放在膜拜的神台上的滋味,那真是谁在上面谁知道。

就俩字——煎熬!

“相爷太客气了,下官冒昧相邀,相爷肯来实是给了下官莫大的面子。”

孟明远摇头,“不,本相是知道青莲寺的荷花好看,又难得陈大人请我赏荷,自是要来。”

“请。”陈涛在前引路。

孟明远随后跟行。

这青莲寺的荷花不错,可是他是久闻其名,却一直无缘得见,有机会自然也是想见识一下的。

寺中的景色很优雅,临近湖边就有淡淡荷香随风送来。

孟明远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很随兴,整个人显得很轻松。

只是,在看到湖畔的那抹身影时,孟明远脸的笑在风中消逝,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身边的陈涛。

“陈大人好算计。”

陈涛笑容不变,道:“比不上相爷。”

孟明远手里的扇子又一下一下地摇了起来,脸上又有了笑容,冲着陈涛点点头,“故人多年不见,今日重逢多谢陈大人了。既然陈大人给我本相这样的机会,本相自然要懂得珍惜,行了,本相且过去跟故人叙叙旧,大人若是有兴趣,不妨一起。”

“下官就不打扰相爷了。”

“也好。”

一步一步,孟明远走到了离那人身前十步之地停了下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程氏年长于李氏,可是如今看来,这李氏却是老得很了,面相上两人至少相差了七八岁光景,想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舒心。

时间真是把杀猪刀,摧毁了许多曾经的美好。

“很久不见,一向可好?”

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李玉娘的眼中的泪簌簌而落,嘴唇颤抖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孟明远微微侧身,去看湖中亭亭玉立的荷花,“你很恨我吗?”

“远郎……”

“李夫人自重。”

李玉娘伸手捂住唇,只能在泪眼婆娑中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枕畔之人。

“江大人的嫡次子今年似乎已经十岁了。”你却还喊我这个前前夫为“远郎”,哥应该感激你对哥深情不悔吗?

尤其,现在你又跟哥的政敌陈涛勾扯上了,哥就算曾经身为女人,也实在不明白你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玉娘仿若被人重击了一下,身体摇摇欲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实话,本相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跟夫人说的,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要说的话,当年已经都说了,不能说的都说了不少,可你听进去了吗?

年少气盛冲动之下难免会有做错的时候,可现在孟明远突然不再觉得愧疚和遗憾了,李氏的再次出现让他残留的那些愧疚和遗憾统统不见了。

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这个道理,李氏不懂,恐怕也永远不会懂。

“你就这般狠心……”

孟明远沿着湖边向一边漫步而去,边走边道:“本相从来没想得到夫人的原谅,因为原谅不过是将遗憾悄悄掩埋,忘记才是最深刻彻底的宽容。”

忘记?

原来他希望自己忘记,可是又要如何忘记?

“本相应该谢谢陈大人,曾经本相确实对你有愧,可是,如今本相的心净了。”说话间,孟明远渐渐走远了,始终不曾回头看上一眼。

陈涛这一手够阴、够狠!

李氏是他最不愿被人提及的往事,可他却安排了李氏与他的重逢,他想看到怎样的场景呢?

李氏扑入他的怀中失声痛哭

还是他念及旧日夫妻情分出声安抚?

这算是给京城老百姓一个新的茶余饭后的桃色新闻话题?

给已经妖魔化的他再加一则一直跟他无缘的绯闻,这就是陈涛想给他抹上的污点?

默言始终跟在孟明远身后。

同样跟在孟明远身后的还有至少十名侍卫。

“相爷,你等等……”李玉娘从后面追了上来。

孟明远停下脚步。

侍卫在他身前拦成一线,阻止李玉娘上前靠近。

“我哥哥……我哥哥他……”

孟明远嘴角的笑有些泛冷,“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冷声道:“李夫人,李大人的案子是由御史台督办的,夫人这样岂非是舍本逐末?”

“可陈大人说……”

孟明远冷笑,“那本相说的话就做不得数了吗?”

李玉娘面色发白,“相爷难道就不能念在曾经的情份……”

孟明远道:“李夫人,你的子女并非只有毅哥他们,本相要念什么样的情分?”你前夫当年对本相的不依不饶,还是你如今的厚颜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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