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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28)

“是。”

孟明远带着满腔的怒火,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吹干墨迹后交给孟安,“回府去交给老爷,告诉他如果不想官位不保的话就照信里说的去做。老爷看完信后,让他烧掉,你看着他烧。”

孟安点头应了,把信揣到怀里急急离开。

孟明远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慢慢攥紧拳头,有这样一个兄长真是奇耻大辱,渣爹和他的姨娘到底是怎么教他的?再这样放纵下去,天知道还会弄出什么祸事来。

他在书房来烦躁的走了一会儿,又回到桌前,拿出一本奏本慢慢书写。

明明不关他的事,可他还得自动上书请罪,就因为他跟那个混蛋流的是一样的血。

他在书房呆到很晚。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很是沉滞,李、程二女都不敢随便搭话,一改往日饭桌上轻松愉快的气氛。

两天后,朝廷对孟海林的奏折做出回应,剥夺了孟明达以后应试入仕的资格,对孟海林夺俸半年以示惩戒,最后并对孟明达当街仗责六十。

至于,孟明远这边倒没做什么处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老父在堂,而他又已分家另居,怎么算也是罚渣爹机率最大,他就算被牵累也不过是斥责几句罢了。当然,没有斥责自然最好,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虽说是仗责六十,可是想也知道家里肯定要使银子的,但因为是当街仗责,怎么着最后也得落个调养一两个月的,否则与谁都不好看。

尼玛!

他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渣到极品的异母兄长呢?

在孟明远内心咆哮的时候,其父孟海林也是暴躁非常。这个庶子真是越来越不能看了,脑袋里整天就只有跟人上床鬼混那点事儿,已经完全废了。而那个优秀的嫡子却被自己亲手给推开了,这让他真是悔不当初。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做出那样凉薄的事来呢?

有心跟嫡子改善一下关系,却始终拉不下那个脸。最后,孟海林也只能一声长叹。

孟明远是不知道渣爹那纠结的心思,他在收到国公府传来的一个消息后,很是静心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定北候家的大公子,很好!他这是被对方嫉恨上了,所以这是借着渣兄的事间接来让他难堪啊。

孟明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逆来顺受那种高尚品格,所以这笔账他也记下了。如果他不再有动作,那他也权当跟上次赚了他罚银的事打平了。否则,那大家就各凭本事吧。

自从决定按这个时代官宦子弟的人生轨迹去走,他就已经预料到官场上可能会遇到的种种问题,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成功便成仁,没什么可说的,官场本来就是是非之地,被陷害被报复都很正常。

手中捏着的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孟明远微微地笑了。

“东翁的心情看来很不错啊。”古澄拿着一本账簿从门外走进来。

孟明远抬头笑道:“看到先生的表情自然就更不错了。”

古澄亦笑,把手中账簿放递过去。

孟明远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道:“新居可都安置妥当了?”

“劳东翁记挂了,我和远山都妥当了。”

“那先生可有再成家的打算?”孟明远问得很家常随意。

古澄叹了口气,“都这把年纪了,没那种心力了。”

“老伴老伴老来做伴,遇到合适的,先生也不妨再成个家,天冷天热的也有个贴心人。”

“遇到再说吧。”

“嗯。”

古澄见他专心看账,便也不再多言,端了身边的茶慢慢啜饮。

书房里静静地,只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等到孟明远把账看完,他随手放到了棋盘上,拿起一边的茶碗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看到账上的数字,我这心啊就放稳了,手里有粮有银日子才过得踏实。”

古澄笑着附和:“是极。”

“陪我下一盘儿怎么样?”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来。”孟明远放下茶碗,动手清理棋盘。

古澄也一起捡子,然后主从二人便专心对弈。

古澄本来腹中也是有些才华的,只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最后又遇上荒年,这才不得不依附于人谋生。因此,他同孟明远在一起时,话题兴趣都是能合得上拍子的。

这也一直是他们主从二人的相处情形,古澄很喜欢东翁这种平易温和的对人态度,有种真名士自风流的大家之气。

这样的主家才是值得人死心踏地尽心的。

古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凝神思索的人,心下有些感慨,这般年少俊杰,若有心的话,前程未可限量啊。

☆、第 22 章

八月十七,孟明远的十五岁生日。

他那个不更事的老妈给他送了两个丫头当礼物,摆明了是对两个媳妇成亲年余未能替儿子传承香火有意见了。

孟明远直接让孟安把人退了回去,直白告诉他老妈少操他这份心,该她老人家抱孙子的时候自然会有。

而能让他那个已经改吃斋念佛的老妈做出这种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不就是上个月大嫂生了孟家的庶长孙女了嘛,她儿子那那个样子了,她怎么就不想着把他回炉教育教育一直瞎蹦达啥?

没几天,孟明远又送了个美人回家去孝敬渣爹,反正老妈没本事拴住渣爹,那他就不客气替她应战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钱使到了,自然便能从张姨娘那帮不牢靠的下人们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然后,孟明远默了。

很好,很强大!

很黄,很暴力!

竟然是用那样的手段让渣爹对她离不开吗?

靠!

下人们知道的其实并不具体,但架不住孟明远这货是从信息海量充斥的地方穿来的,他分析汇总后很自然便得到了准确答案。

孟明远很是踌蹰了下,最后还是让王妈回去见老妈。

就算老妈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想而知当高氏得到传信时的震惊,让王妈离开后,她思量再三,最终决定亲身上阵。

对于妻子的相请,孟海林并没有拂面子。

只是,在与妻子女儿一道用过晚饭,并逗弄了女儿享受了天伦这乐后准备和妻子歇息时,他被妻子的爆料震惊了。

他不相信,暴怒。

高氏便说:“老爷若是不信,可容奴家抹了来一试便知。”

孟海林没有异议。

高氏独自到净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回房伺候丈夫。

因为私处抹了那些秘药,高氏的情欲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极需被满足的空虚让她抛下了以往的端庄矜持,放浪地向丈夫厮缠求欢。

面对着人至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妻子,看着她柔媚地曲意索欢,尺度之大比之过去十几年前所未有的让他刮目相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进了她的身体。

那一夜,孟海林享受到了以往只有在张姨娘处才有的快感,继而欣喜地发现妻子也有不为人知的别样风情,甚至在他兴致高昂时要求舔拭宝贝的时候也在药性作用下欣然而做,带给他另一种快感。

原来,妻子也是可以像对小妾一样玩些花样的,他顿悟了。

孟海林一方面恼怒自己被张姨娘欺骗诱惑,一方面又对那些助兴药物大是满意。

渐渐地,他与妻子的夫妻生活便持续回温,对张姨娘则彻底冷落了。

收到消息的孟明远放下心来,好在老妈还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那事说穿了很简单,不过就是青楼楚馆的一些助兴秘药,可以涂抹在男女私处,对一些性功能弱的很能提升他们的自尊自信,对一般人就不更用说了。但副作用自然也是有的,所以张姨娘也不是次次都用,但火候掌握得好,以至于让渣爹对她那里有类似吸鸦片的感觉。

魔咒一打破,西洋镜自然就穿了,张姨娘的失宠是必然的。

渣爹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时间也进入了深秋,看着院中的树叶凋落,孟明远很是惆怅了片刻。

人生光阴真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间他已经在这个时代成家立业,上一世对他已经淡去,当下才是真实的。

“孟修撰,在想什么?”

孟明远从院中收回目光,看向一边的僚属,笑了笑,“又到深秋,不免有些嗟叹,寒冷的冬天不远了呢。”

“孟修撰果然是怕冷的呢。”

“是呀,天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棉被裹到身上。”孟明远很自然的说笑。

“咦?这种书修撰也喜欢看啊?”

孟明远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桌上的那本农物图谱集上,“不想被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罢了,随手翻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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