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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52)

老爷这一路走来几多辛酸,太太不省事,老爷心太偏,娶了两个奶奶进门却让老爷更加烦心,唉……“另外,打听着可有愿意来府坐馆的先生,清高些不妨事,脾气古怪也不妨事,要有真才学。”

孟安看着老爷无语,来给您府上当西席,寻常人只怕真心底气不足。

“饭摆好了吗?”

“好了。”

“那先吃饭。”

饭后,孟安没退下,等着老爷继续吩咐。

“两个奶奶院子的事由得她们自己作主折腾,你勿需管,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是。”

“从今往后我身边不许丫环随侍,一律换成小厮,小厮私进后院,打撵了出去,下人有情投意合的可报了上来,我给他们作主。若是私下媾和,男的卖进小倌馆,女的进私寮。”

孟安神情一凛。

“以后能用死契奴仆和家生子的便不要用外面的。”

“小的知道了。”

“下去吧。”

孟安出了屋子,在廊下站了站,老爷的心硬了,他却只觉得无比凄沧,这不是他从小服侍大的少爷本性啊,好多的人和事逼得他家少爷一点点把自己包裹了起来,再不复本来面目。

将屋里伺候的都打发了下去,孟明远一个人负手站在窗前,望着洒着月光的院子没有意义地勾了勾嘴角。

他一直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本只想用体力支应她们的,可她们想要的太多,那便算了,他的体力也要花在有用的地方,偶尔需要的时候他会去找她们的,其他的她们再别想和从前一样了。

孟明远俊逸的面容渐渐变得冷冽,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消耗在她们身上了,山一样的压力正向他扑面而来。

这一夜,后院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程雪兰和李玉娘不约而同泪湿锦衾。

真的再也收拢不回郎君的心了吗?

内外院如此壁垒分明,他将她们隔绝在了他的活动范围之外,还要将孩子也带离她们身边,这日后她们如何渡过余下的人生和那冷寂黑沉的漫漫长夜?

第二日便忍不住各自派了陪嫁的嬷嬷回家讨主意。

两处岳家——沉默!

人,要懂得惜福,福才会长久!

惊才绝艳的探花郎,从来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江州任上他雷厉风行的狠绝,早已有过先兆。

凶残,已是他身上撕不下的标签。

别惹他!

他不在乎自残手足,如果可以打击到对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做得出来,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也许骨子里,风度翩翩尔雅温文的探花郎就是个无所顾忌的人。

孟明远开始按时回家,但一直没有进过内院,直到八月中秋。

中秋,月圆,人圆。

再次看到丈夫的身影进入内院,程雪兰和李玉娘的心情酸涩难言,他依旧是那样的风采翩然,俊颜玉容身姿挺拔玉立,她们的心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哪怕一分一毫,纵然他冷情至斯,她们也无怨无悔。

“爹爹,吃。”

“爹爹。”

儿女围绕的孟明远笑意融融,温柔得不似一位当朝重臣,吃着幼子塞到嘴里瓜果,他笑声朗朗,仿若从不曾与这后院生疏。

抱着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在膝头,孟明远的心难得柔软。

这些日子天天看那些卷宗律例典藉身心都被折磨得有些疲惫,可没办法,圣上的身体似乎并不甚好,而他在等着他将庆律修缮完。

孟明远私下会忍不住猜想,这是皇帝老头想在当政的最后留下点什么重点项目成果吗?

哈!

对于尚在乳母怀中抱着的一双小儿子,孟明远只是各自抱了一会儿,便还给了他们的乳母,对着已经开了心智的一双儿女很是享了一会儿天伦之乐。

程雪兰和李玉娘现在战战兢兢,根本不敢随意开口,就怕在这样的日子惹得丈夫拂袖而去,颜面尽失。

他肯再进内院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之事了。

“好了,天晚了,把小姐和少爷去歇息吧。”

奶妈过来抱走小主子,退了下去。

孟明远看了看桌边坐着的一对玉人,站起。

二女同时心头一跳。

孟明远瞟了李氏一眼,冷淡地道:“我先去馨院。”然后便转身走了。

李玉娘心头一凉。

程雪兰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伸手拍拍李氏的手,便起身跟上丈夫的脚步。

回到馨院。

夫妻二人各种洗漱,然后上床。

程雪兰享受到了久违的鱼水之欢,趴着丈夫的肩头不肯松开。

可惜,丈夫只放纵了一次便起身沐浴,尔后便睡下了。

睡至夜半,程氏的手落到身畔却突然被惊醒,床榻尚有余温,可是丈夫已经不在了。

秀苑守门的婆子看到自家老爷的身影时很是吓了一跳,急急开了门让他进去。

睡得火的菊芳赶紧收拾了一下,从奶奶的屋子里退了出去,回自己的小房歇着。

李玉娘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看到丈夫掀帘而入的身影时,喜不自胜。

孟明远什么都没说,只是过去剥光了她,然后压上去,再然后做夫妻之间最激烈的运动。

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就只是身体的厮缠撞击。

事后,李玉娘抱着他不肯撒手,“远郎,别走,妾需要你。”

孟明远垂着眼睑,淡声道:“今夜十五,是团圆之日,你与程氏一人半夜,很公平。”

李玉娘如坠冰窖。

“不是怕为夫不公平吗?为夫公平给你看。”

“远郎……”她收紧手不放。

“与她一次,与你一次,为夫不作弊,放手。”

“远郎……”她急切而慌乱地拿唇去堵他的嘴,她不要听这些,不要听……孟明远尝到了她的泪,咸的,如同他苦涩的心境。

早些认清现实多好,非得落到如斯田地才想到要后悔。

不嫌晚么?

李玉娘感觉到丈夫身体的苏醒,越发地勾缠。

孟明远化被动为主动,翻转她的身子,从后狠狠地进入她。

李玉娘抓着枕衾闷声叫着,被他深猛地冲撞弄得几欲昏瘚。

他伏在她耳边喘息,“这对程氏不公平,你知道吗?”

“妾不要管。”

“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公平,你若硬要求公平,玉娘,”孟明远深深叹气,“你得到的会与所求背道而驰,懂吗?”

“妾错了,妾真的懂了,远郎……”她转过身子,搂住他的脖颈。

“错了?”

“妾错狠了。”

“那睡吧。”孟明远拿下她环着自己的双臂,翻身躺在一边。

“远郎……”

“我不想现在就走。”

李玉娘便没了声晌。

可,到底她也没能让丈夫在她屋里歇到天明起身,他歇了大半个时辰后,洗漱后换了衣服还是离开了。

公平?

李玉娘望着床顶苦笑,这便是她心心念念求来的公平吗?

如同新婚之夜……

原来,从一开始,丈夫便是想要一碗水端平的,他始终也一直在端平这碗水,她求得多了,他厌了,这碗水的公平他索性便由己心了。

碗碎了,只怕远郎的心也冷了。

☆、43公子风流

衙门里卷宗堆积如山,孟明远有时看卷宗看得头昏脑涨的。

可是,他得赶时间。

赶时间还不能忙中出错,否则殆害大矣。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地便不知不觉地在衙门留宿了,因为时间太晚了,内城已经关闭,回不去。

回家后,基本也是倒头就睡。

偶有兴致,也会去两个妻子房中和她们滚上一两次床单,闺怨这东西还是要顾忌一下的,绿帽子什么的他虽然不是那么介意,但名声到底不是多好听。

“大人,喝杯参茶休息一下吧。”衙门的庶仆端了茶盘进来,摆放到桌案之上。

孟明远向来是不喜欢亏待自己的,将手上的典藉合上,拿过茶去呷饮。

眼眸半合,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的孟明远身上透着一股闲雅清淡,仿佛他不是置身于枯燥忙乱的公务中,而是明媚午后的回廊下、花园中,清风徐来,悠闲呷饮。

这叫同在殿中处理公文的属官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似乎中丞大人永远是那副公子如玉的模样,就没见过他有不修边幅的时候。

大人,您在朝堂上得多招那些年过半百或比您年长大臣的恨呐,就是咱们的太子爷只怕也会嫉妒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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