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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88)

“我突厥地处蛮荒,叩边也是无奈之举。”

“这说辞真真可笑,我穷难道我就可以去啸聚山林打家劫舍了吗?”

突厥使臣哑口无言。

“打仗嘛,输了就是输了,拿出你们主动叩边造成我朝损失的理赔清单来,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休战的事,否则,免谈。”

孟相真是掷地有声,一字不让啊。

武将们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就得这么跟他们说话。

文臣们心里感慨,相爷这气场太霸气了,明明是个雅致风流一样的人物,偏偏生生地把突厥那个虎背熊腰面容凶狠又能言善变的来使压得气焰尽收。

“来使不妨到鸿胪寺好好想想如何拿出自己的诚意再来与我圣上谈休战结盟之事,现在我们还有朝事要议,不好继续陪来使耽误时间,请。”

马上有内侍上前请人下去。

突厥来使只能悻悻退下。

☆、73公子风流

“突厥遣使来议和,求娶我朝公主为阏支,这与两国乃是大善之事,丞相因何一口回绝?”

殿上没外人了,这个时候就是内乱展现的时候,自然就有不同政见的大臣提出质疑。

孟明远抱着他那支玉笏板,淡淡地看着那位大臣,道:“战争从来就是男人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应该让女人掺和进来的,因为战争太过残酷没人性。如果我们将要亡国,万般无奈之下,而敌国也应允我们苛延残喘的话,公主自然可以应下和亲之议。而现在是那样的境况吗?”

孟明远略顿一下,尔后继续道:“突厥犯我边关,被我朝将士力拒国门之外,他们不敌,议和情有可原。而我方战胜,却要将一朝尊贵公主下嫁蛮荒之地,你让浴血奋战的将士如何想?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兄弟姐妹不受人欺凌?公主难道便不是他们的姐妹?”

“议和乃是两国相交之事,公主嫁于突厥可汗为阏支,生下王子,将来便是我大庆朝附属之国。”

“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的人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你当突厥王庭百官俱是愚昧可欺之人吗?你又见过几个异国公主产下的王子最终登上他国王位的?即便有,下场又如何?”

孟明远一个接一个的诘问砸向那位三品国子监祭酒,问题一个比一个更尖锐。

“若不议和,难道我们便与突厥代代厮杀下去,这如何使得?百姓思安乃是人之常情。”

“本相几时说过不能议和?”孟明远笑着反问。

祭酒一时无语,丞相确实没说过!

“李大人,本相问你,若是让你女儿出嫁和番,你是否欣然应命,令嫒又是否毫无怨念?和番而去,在老可汗归天之后,再欣然嫁于其子,其孙?一生在他国孤军奋战,以一己之力为国尽心?”

祭酒张口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说什么,父子伦常在他心里始终是至高的,蛮族番邦那样的父死子继的风俗,他一直深恶痛绝。

孟明远轻哼一声,“李大人既然也对番邦那样爷死子继这样的伦常深以为惧,又何以力劝圣上将其血脉姐妹嫁与蛮邦?殊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亏大人忝为祭酒一职,这样的道理难道还用本相告诉于你吗?”

孟明远又盯了老祭酒一眼,又环顾殿中群臣一眼,道:“本相把话撂在这里,不说用公主和亲,便是寻常百姓之女和嫁番邦,那都是堂堂七尺男儿的耻辱,你们扪心自问,若那女子是你姐妹,甚至是你妻室,你可会耻辱?”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孟明远转向龙座方向,对着开华帝一揖到地,“臣失态,望圣上恕罪。”

“朕不怪罪,爱卿所言朕深有感触。”

殿上百官更加不敢开言。

“虽不能答应突厥求娶之议,但议和之事却是当为。”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开口,“敢问相爷,此当如何行事?”

孟明远看了他一眼,笑了,“孔大人,赔什么东西你不好作主,但要什么东西你怕什么?”

这话如醍醐灌顶让礼部尚书一下就通透了,“是下官糊涂了。”果然是当局者迷,丞相大人刚才在与使臣的对话中就已经点明主旨了,理赔清单谈好了,旁的就好说。

“兵部、户部可着相关部门会同礼部一同拟理赔清单,到时候就看突厥使臣到底带了多少诚意来我朝了。”

“诺。”

开华帝在上面看着自己的丞相,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孟卿,依朕看若非身份不对等,让你同那突厥来使和谈才是上上之选。”

孟明远道:“这不妥,若是照臣的意思,直接一鼓作气打到他们王庭就好,另立州郡,变为我朝治下番属,哪里有这许多的啰嗦。”和谈,和谈你妹啊,和谈。这也就是他们挺住了,这要是没抗住,不定得多屈辱呢。

……

丞相大人果然是凶残!

果然丞相是不适应去和谈的,丫的只会往崩了谈啊,他压根只想灭了人家的嘛。

开华帝也被噎了那么一下,“你这混不吝的,哪里还有一国宰辅的胸襟。”

“宰相胸襟可不是对敌国包容的,他们屡犯我朝边关,打败了还能涎着脸来求娶公主,若是我朝战败,天知道他们要什么呢?”

此话让朝上众人心头一凛,确实啊。

礼部尚书当即暗下决定,理赔清单一定要狠狠地列一下,就像丞相说的,大不了老子不议和了,咱们接着打呗。

这个时候绝对是突厥怕,而不是他们怕。

孟明远心说:丫的,礼部尚书,哥都给你当黑脸撑着了,你可千万别到时候给哥掉链子,咱们一定要搜刮一笔回来补国库的啊。

户部尚书收到丞相大人的一记眼神,顿时心领神会,理赔这事果断要狠!

在关于“钱”这方面,孟丞相与户部尚书一贯是心有灵犀的,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

“圣上,臣的身体仍有些不适,不知能否让臣继续在家休养?”

开华帝瞄了一眼百官之首的位置,哼了一声,“朕看丞相的气色很是不错,索性便销假吧。过些日子,回纥的使臣也要到京了。”

孟明远报复性地幽了皇帝一默,“圣上,臣听闻回纥多美女,臣若在,只怕美女便无机缘面谒陛下了。”

开华帝不慌不忙地回击,道:“爱卿若是喜爱美女,朕便赐你十七八个的,一定让爱卿满意。”

孟明远面不改色地道:“正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臣对生命的热情远远高过对美色的热爱,圣上的好意臣心领了。”

开华帝颔首,“爱卿所言甚是,女色合宜为是。”你丫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指桑骂槐说朕坐拥六宫粉黛,须当节制。

孟明远笑而不言。

百官旁观这对君臣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的,突然觉得总算雨过天晴了,接下来便是跟突厥和回纥要理赔清单了。

丞相散衙回府后,便进了内院。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夫妻和顺,子女和乐,孟明远自然也愿意在内院多耗些时间。

家,本来就是休息的地方,若是也如外面一样随时保持战备状态,那他真不用活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孩子们回“清阅轩”歇息,而孟明远自然也就留在了馨院安置。

程雪兰亲自伺候丈夫沐浴,两个人不着寸缕地待在净室,自然是免不了动心起意,在花洒的冲击下,她被丈夫狠狠地享受了一番。

换过干净的中衣,两个人自净室回到卧房,上床歇息。

“今天在朝上,圣上说要赐为夫十七八个美人,娘子觉得呢?”

程雪兰配合着他的挺进提臀,轻轻呻吟娇喘,“你敢……妾非榨干了你……”

孟明远便不由哈哈大笑。

母老虎又如何?

重欲又如何?

只要她让他回家后能得到休息,感受到的是家庭的和睦喜乐,那她便是跟房玄龄的老婆一样成为“千古一坛醋”他也只会配合。

她给他他想要的,他便也不吝成全她的想念。若当初李氏也懂得拿捏进退取舍,她想要的他即便不能全部满足,一生一代一双人,这个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是难的了,但三个人一辈子和美平顺地过下去总是能行的。

他穿越而来,异性而生,情爱之事本就看得极淡,纵不能如爱人一般相亲,但像亲人一样生活总是能行的。

可惜啊……

孟明远闭了眼,用力在程氏身上进出,想要发泄心底深处的那股遗憾失落。

程雪兰伸长了脖子,拱着身子承欢,脑子里只剩下无尽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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