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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华袍/大佬对我执迷不悟(30)

而且不是他看不起吴钧,而是到这个年龄还没突破到处级,下面基本就不用想了。

不用争进步,还不用担心被开除,还不应该是老婆最重要?

其实就算要争进步,关心一下老婆又怎么了?

他那个部门离了他就不转了,国家就出问题了?

李泽庭想来想去,最大的问题,又转到吴钧那里了。

张云清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耐,有那么点疑惑,不过也没有想太多。

老婆生病,老公是应该出现?虽然这种病好像也不算什么,但一般也是要有点存在感的。

她过去生病一般也是自己处理,不过吴钧总会的个电话,看她需不需要接送什么。

吴钧生病的时候,她也带他去过医院。

“他……”她迟疑着,就想把这个事怎么圆过去。

“他也流感了?”

声音里带着不信,张云清有点想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觉得这语气很有意思,好像就带着那么点你就胡扯吧的味道。

嗯,李泽庭此时还真是这个想法。

那吴钧他也不是没见过,说句不好听的,壮的像牛。

张云清弱不禁风,他却是体格健壮,别说不太容易流感,哪怕真流了,也是两三天就好,绝不会像张云清这样。

张云清叹了口气:“我离婚了。”

其实不想说的,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但也不想骗李泽庭。

他要不提这事,她自然不会说,但既然说到这里了,也只有老实坦白了。

她说的很轻,李泽庭则完全僵在了那儿。

他先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太过渴望一件事了,所以大脑开始自己编造谎言,甚至不由得想,是不是眼前的张云清也是幻觉,整个这一段、这一路、这所有的对话,所发生的事情,统统都是假的。

张云清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对不起,老板。”

李泽庭吸了口气,两手的大拇指都紧紧的压着食指,手臂有些疼,却又仿佛没什么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眼前各种颜色在爆炸,他只能控制着自己问出一句话:“离婚了?”

声音更轻,微微的带了点颤抖。

离婚了?怎么可能!

离婚了?太好了!

离婚了?是真的吧!

怎么能不是真的?必须是真的!但真不是他出现的幻觉吗?

在这一刻,李泽庭亲身感受到了他在怎么盼望着这件事发生,而他又是怎么不能容忍这件事出现反复。

必须是真的!

张云清头垂的更低了:“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张云清不知道要怎么说。

要说离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像帝都的离婚率超过百分之五十?一多半的人都离婚,真是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但她也真的不好意思。

李泽庭对她和吴钧,真的没的说,然后他们还闹离婚了,很有一种辜负了老板期望的感觉。

而且他们前不久还秀恩爱,然后就离婚了。

果然是秀恩爱死得快吗?

她没有回答,李泽庭也没有追问。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都是轻的,只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天籁之音。

李大佬终于对这个词有了切身的感受。

当年去纳克斯没有这种感受,当年干翻赵家也没有这种程度。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李泽庭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他看着张云清也不再觉得她对吴钧好了,离婚了,当然不能再打电话!打什么电话!

他本来是站在那里的,此时就坐了下来,看着张云清,抑制着自己。

不能笑!

一定不能笑!

不能乱说话!

一定不能随便说话!

他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就让张云清误会他大概是想安慰她,而又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她咳嗽了两声,又去拿自己的口罩,她的口罩是刚才让大夫看喉咙的时候去掉了,之后就有点忘了,这时候一咳嗽才想起。

李泽庭道:“别戴了,屋里闷。”

张云清摇摇头,李泽庭又道:“这种流感,身体素质好的,都抗过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身体素质杠杠的,张云清觉得好像不能怀疑老板,犹豫了一下,就又把口罩放了回去。

她想了想,正要再让李泽庭离开,那边李泽庭就让人送了杯热水进来。

在医院里这么久,身体其实已经暖和了,但捧着茶杯,看着袅袅的白烟,还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她吸了口气,看向李泽庭:“多谢师兄。”

进了云腾,她就改口了,这一刻却是真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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