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开封有猫,小凤有刀(40)

“姑娘,无论是什么过错展某都不推脱。现在的问题是——”

“唉,”陆小凤一伸手拦住他未出口的话,“展小猫,我觉得你认知上有错误,我是——庞——太——师——的义女,而这个王干据说跟我义父走得比较近啊。”

窗里窗外,一猫一鼠,均表示很诧异。

这到底是谁的认知上有问题?

你老提醒别人你跟他的对立关系,这真的正常吗?

“陆姑娘,你能不玩了吗?”展昭真心无奈了。

“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真没看出来你有在认真。

这是猫鼠的共识。

“姑娘就说想怎么办吧。”展昭决定乱刀斩乱麻,单刀直入。

“上道。”陆小凤不吝啬地赞他一声。

展昭默默地默默地——黑线!

“我曾听人说,得南侠一诺,价比千金。”

“姑娘有事,但说无妨。”

“现在想不到,以后想到了再说。”

“好。”

“你过来。”

展昭看她笑眯眯地勾手指,心里就那么点忐忑,也有那么一点小鹿乱撞,她这个表情神态其实真的有几分诱惑的嫌疑。

但,他还是依言过去了。

在外面给某只御猫放风的某只老鼠就再没听到下面的话。

被某个大大咧咧不知男女大防的姑娘扒在耳边叽哩咕噜说了一通的南侠,耳后有些发烫,心跳加速,手把剑握得很紧。

“这样如何?”

“姑娘——”展昭还有些犹疑。

“你担心什么?”

“那王干不是好相与的。”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我觉得啊,最后倒霉的肯定不是我们。”

“好,展昭会照姑娘所说去做。”

“展昭,我最喜欢你这样没有理由的相信了,这让我很开心。”不用费力向人解释,不用担心会被人不理解。

简单相信不多问。

这真是一只体贴的小猫!

“那展昭先告辞了。”

“好,你动作要快一点,王干的速度很快的,如果让他抢到前面,只怕主控权就无法掌握在我们手里了。”

“展昭明白。”

“等一下。”

展昭无声询问。

陆小凤又凑到他耳边,道:“王干身上让人忌惮的东西你找人把它给顺手牵羊一下,这样会更省心一点儿。”

“这个……”

“这事你干不合适,你找别人帮忙。”

“……”

陆小凤忍不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继续跟他咬耳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适当的运用一下说话的技巧……”

展昭把她的话都记到了心里,临走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一身朴素的居家服,长发披肩,眉目如画,冲着他微微含笑,一双明眸秋波点点道不尽的慧黠灵动。

陆小凤冲他挥手道别。

展昭不由一笑,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屋顶上的白玉堂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带了几分复杂地看了一下脚下的房间。

第32章

小凤姑娘很黑线!

原因就是她手上的那枚玉佩——丫个展小猫,光顾着给他出主意坑王干了,竟然就忘了把这东西还给他!

“小姐,您琢磨什么呢?都看半天了。”

“没看什么,就是发呆。”

小禾偷偷抿唇笑,她觉得小姐大概开窍了,可能是在想展大人,不好意思呢。

其实,小禾真是想太多了。

她家小姐想着把某只猫痛扁一顿还比较靠谱一点儿。

所以说,有时候误会总是天差地别的距离。

陆小凤顺手就把玉佩又挂回了腰上,系到明处下次看到某只猫应该就不会忘记还他了。

“姐。”

小凤姑娘心情仍陷在莫名的懊恼中,随口回了句,“什么事?”

庞昱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问,“那只老鼠呢?”

鉴于庞家跟锦毛鼠之间的纠葛,陆小凤觉得庞昱对白小五这个称呼实在太能理解了,虽然这跟她口中带着戏谑的称呼不同,这个略带了些贬义。

“老鼠白天不是都在洞里吗?”

庞昱:“……”姐啊,你能正经一点儿吗?

“我很正经的啊,这是常识。”小凤姑娘还一本正经做传道授业状。

安乐小侯爷真想喷她一脸茶水,用力把喉间的茶给咽下去,他重新说:“我是问那只锦毛鼠白玉堂呢?”

“不清楚呢,本来就是他自己非赖上来要还债,也不是我要求他来做保镖的,可能觉得跟你相处实在不融洽,所以就先闪了吧。”陆小凤煞有介事的给义弟做分析。

庞昱一个字都不信!

“弟啊,咱俩讨论个事呗。”

庞昱心想:一听你这口气我就知道不是正经事。

“什么事?”可,嘴上他还得配合一点,枯燥的旅途中有三姐这样的人做伴儿,其实挺欢乐的。

陆小凤扯扯庞昱的袖子,示意他顺着自己的手指看。

庞昱顺着她的手指就看到了同样在道旁茶寮歇脚的王干一行,不由眉头微皱。

“我觉得吧,”陆神婆开始忽悠,“有些人呢,文雅点说呢,是八字带衰,粗俗点说呢,那就是个扫把星。”

“……”姐,你要敢指名道姓说出来,弟弟我就真的服了你了。

“你别不信啊,真的呢,有些人一碰到就不会有好事。我以前见过一人,走到哪儿,哪儿就死人,就跟被诅咒了似的。”简称柯南体质。

记得有朋友说过,他喜欢银魂,因为柯南是一个一个死,银魂是一村一村的死日本人。

囧囧有神!

“还有这种事?”安乐侯被吸引了注意力。

“当然,”陆神婆一脸真理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你傻啊,你整天就呆在开封府那一亩三分地上,怎么可能碰到太多事。想开眼界,那就得大脚走四方。”

“我明白了,”庞昱顿悟了,“姐,你就是这样才背井离乡出来的。”

“答对了。”就是运气不太好被你个这个瓜孩子给捡回去当姐姐了,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自己偶像的敌对阵营,小凤姑娘内心忍不住森森忧伤,真怕以后被祖宗们群殴啊。

心情略悲摧!

“其实,我知道姐姐不喜欢受拘束,更爱五湖四海自由自在去行走。”庞昱少年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爹和娘总是会担心的嘛。”

“天下事十有八九难尽善尽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凤姑娘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儿才会觉得悲摧。

“等回京了,我好好劝劝娘,让她别总担心你。”

“这才是我弟嘛,来,姐给你倒杯茶。”

庞昱黑线,心想:合着我就值杯茶?

外面日头挺大,陆小凤一行人是不急于赶路,故而显得很是轻闲。

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王干一行,他们很赶。

眼瞅着吃喝完,一抹嘴,连特么个茶饭钱都来不及付就要上路。

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疾雨似的马蹄声,很快一人一骑就出现在了官道的尽头,而且越来越近。

“白玉堂!”陆小凤的声音难掩惊讶。

其实,她是惊喜的,没想到白小五这么快就把人给弄来了。

马上的人正是白玉堂,无论何时都是一袭白衣飘飘,公子如玉形象的锦毛鼠白五爷。

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再顺手将横放在马背上的一人拎到了茶寮,往陆小凤桌前一放,带了几分邀功地道:“呐,五爷出马手到擒来,姑娘可还满意?”

陆小凤毫不吝啬地冲他伸出大拇指。

“可搜过了?”

白玉堂当即瞪眼,“你把白某当什么人了,这么个姑娘家我怎么可能会趁人之危搜她的身?”

陆小凤不以为然地道:“我这是正常怀疑。”

白玉堂心说:你就没正常过多少。

在白玉堂拎着那人进茶寮的时候,王干的脸色就变了,因为那个被白玉堂拎在手里的人正是他正在追捕的两人之中的一个——入宫盗取青龙珠的朝廷重犯聂小红!

“庞姑娘,这人是本官正在缉拿的朝廷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