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扯过来包裹住琴子,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子拉住飞燕的手,“飞燕,你听我说……”
飞燕使劲甩开她的手,狠狠地,一字一句的开口。
“韩语琴,你他妈给我玩儿过了!”
我有久没听到过有人叫琴子的真名了?再次听到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蒋阔一改刚才的慵懒闲适,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脸紧张,“飞燕,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难为她!”
当真是高手,伤人于无形。
飞燕一转身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蒋阔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红色的手印,还有两道红色的伤痕,一张俊朗的小脸破了相。
恐怕飞燕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都断了。然后她就开始冷笑。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她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维护另一个女人。
“蒋阔,你真行!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可真是惊喜啊!”飞燕说这句话的时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看得心疼,想上前去却挪不动脚。
蒋阔勾起嘴角笑得很邪气,看着飞燕不说话,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多久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她的声音轻的发飘。
琴子马上开口,“飞燕,你别误会,我和蒋阔什么都没有,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啊!”
“什么都没有?你们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有什么?”飞燕转过头问蒋阔,“她喝醉了不记得了,你总没喝醉吧?你总记得吧?”
“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了一晚上的时间然后就是我和她现在的样子,还能发生什么?”蒋阔不慌不忙的回答,慢条斯理的让人可恨。
“蒋阔,你大爷的!”琴子拿起枕头扔向蒋阔。
“好,很好。”飞燕笑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蒋阔叫住她,“赵飞燕,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飞燕停住,没有回头,“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勉强听一听。”
“因为你不配,你这种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只不过玩玩儿而已,现在我玩儿够了,腻了,想换换口味,琴子就不错啊,就是这样。别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这句话从蒋阔好看的薄唇里吐出来,想象不到的恶毒。
飞燕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大步离开了。
我追着她出去,经过蒋阔的时候,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我根本不想搭理这种男人。
我和飞燕坐在吧台上,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想不明白,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变成这样了呢?
谁说过来着,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什么,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可能就是飞燕现在的真实写照吧。
“飞燕,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一起看过一个电视剧?”
有一次我和飞燕一起看又长又臭的电视剧,有一场戏是男人出轨,怀孕的妻子去找第三者,又打又骂,两人纠缠的不可开交,而那个男人懦弱的不敢上前。
当时飞燕边看边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要么我阉了他,让他这辈子不要做男人,没这本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飞燕忽然笑了,“你是怕我报复琴子?”
“我是想告诉你,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她点点头,“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飞燕……”
“走吧,放心,我没事儿,过两天我去找你。”
我走出酒吧才拿出手机,这期间,琴子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敢接,怕刺激到飞燕。
冬天的夜晚,刺骨的寒冷,一呼吸就能看到白气,宿醉加上刚才的几杯酒让我的脑袋更加昏沉,好像有些喝醉了。冰凉的空气迎上来,我清醒了一些。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我心里很难过,飞燕和琴子的缘分怕是走到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最近好忙好忙好忙啊~飘过~童鞋们,乃们表霸王我嘛~
第二十二章
今天晚上的风很大,无孔不入的涌进衣服里,我紧了紧大衣,还是觉得冷,内心无比凄凉。
蒋阔和琴子?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些照片又是谁给飞燕的?
所有的疑问不断在昏昏沉沉的大脑里盘旋,越想越乱。
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总是不变的。蒋阔不是飞燕的良人啊。
那些恶毒的话他竟那样优雅从容的说出来,一点都不含糊,我还记得当初他和飞燕相拥而笑的情景,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一转眼,翻脸无情。
手机屏幕上琴子的名字不断闪现,我愣愣的看着却不想接,接了不知道说什么。无论她和蒋阔到底是什么关系,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无论她和蒋阔之前有没有关系,经过昨晚,对飞燕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飞燕都不可能再和她和好如初,这道裂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失的,多说无益。
那我呢?我又该怎么面对飞燕和琴子?那些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吗?
屏幕终于暗下去,就如同我的心一样,一片阴霾苍凉,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都是这样。
越走越冷,终于走到楼下,看到一辆很熟悉的车,一个很熟悉的人从车里下来,“夏小姐,左总让我来接您。”
左总?左秉南?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玩玩儿而已?玩够了就一脚踹开?他会不会是下一个蒋阔,而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赵飞燕?那谁又是下一个琴子?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腻吗?
我觉得心烦意乱,赌气的开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夏小姐,我也不认识什么左总。”
老实巴交的司机为难的皱着眉头,看向车内。
车门打开,左秉南长腿一伸从里面下来,他扶着车门,戏谑地开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的脸立刻热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在车里,他是在等我吗?
我立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嘿嘿,我逗他玩儿的。”
他看我一眼,“今天晚上怎么没上班啊?”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皱眉,“怎么那么大的烟酒味?”
我低头闻了闻,确实挺大的味,酒我倒是喝了几杯,烟味是在酒吧熏出来的。我往后退了几步,免得熏着他。
他看我躲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近,“你躲什么?”
一拉一扯间我一个趔趄扑倒了他的身上,扶了他一下才站稳。
他身上有带着暖暖的熟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我想靠过去,想要更多的温暖。可是我不敢。
我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一低头一滴泪垂直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感觉到他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头发,“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我的确是想找个人哭一哭,说一说,但是对象绝对不会是他。
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对我这种人这种在他眼里鸡毛蒜皮的事感兴趣呢?
“好了,别哭,你看没看见,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干洗费从你卡上扣啊!”
我猛地抬头,“凭什么从我卡上扣!你这么有钱还压榨我!”
他笑了笑,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给我擦眼泪,“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吧,没准儿我能帮上你!”
我摇摇头,帮不上,谁都帮不上。
他回头对一直立在一边的司机说,“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开回去。”
那个司机如获大赦般的一溜烟跑了。
他拉着我往车的方向走,我印象中林楚好像也这么拉着我走,不同的是,林楚拉的是我的手腕,这位爷拉的是我的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月光下,微微泛着光。风吹在刚哭过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很快低下了头,把脸埋在围巾里。
上了车他也不着急发动车子,侧过脸,“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车上的空调一直没关,很暖和,我也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