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请您随意。”
宋乐摆着协会流水线上培养出来的笑脸，朝沈飞乔点点头。
“我有点饿，能点外卖吗？”沈飞乔拿出手机问。
“可以，我们并不是要囚禁您呀。”
宋乐抬手看了眼腕表，发现已经快十二点，决定先行前往协会大楼食堂，把今天的限量版牛小排搞到手。
只是宋乐刚要走，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位穿着一身白西装，一头银色短发的男性。
“财务科科长，您好。”
“哦，你好。”
阿一朝宋乐点点头，有些为难地看着宋乐。
“虽然你是安全科，我是财务科，但平常见面就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可我不知道您现在的名字。”宋乐疑惑道。
“我现在的名字是‘阿一’。”
阿一说完后，就与宋乐擦肩而过，直接走到了沈飞乔面前。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才居然被安全科科长请到这了，他总是快人一步，真让人羡慕。”
沈飞乔打量着阿一，唇角微弯。
“你现在也可以提出交换申请，把我换走，我没有意见。”
阿一听到这话，就像被人用电棍电到了腰一样，忍不住耸肩退了一步。
“不不不，协会内部不兴争夺。”
沈飞乔则似笑非笑地看着阿一。
“人类都会争夺，除非站在这里的都不是人类。”
阿一无奈地看向身后，宋乐还站在那里，似乎要听他们能聊出什么花来。
“这里当然都是人类，只是我们都遵守规则。”
“照协会目前作法来看，规则是每天新写的吗？”沈飞乔毫不客气吐槽。
康斯坦丁人不在，阿一自己撞上来，沈飞乔也不介意换个人喷。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
阿一礼貌一笑，就抬起长腿往前走去。只是沈飞乔不知为什么也跟在阿一身后，阿一回头看着沈飞乔。
“……你是想让我和康斯坦丁打一架吗？”
“咦？他那么凶残？是兰花螳螂吗？因为高掠食性，同类间也会互相捕杀。”
沈飞乔现在很闲，有的是时间聊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一手指轻敲栏杆，金属栏杆就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没什么，我想问我现在很无聊，参加协会的考试行不行？”
沈飞乔指着协会中央大墙上的电子屏幕，上边正是一则招聘广告。只要通过协会的考试，就能进入心仪部门工作，高薪福利多，铁饭碗中的铁饭碗。
“恐怕不行，你现在是参赛者。”阿一笑着摇摇头。
“只是这个？我还以为协会有专门的筛选流程，气味不符的就会被排除。”
“你还是把我们这当成什么动物王国啊。”阿一失笑。
“毕竟你们的会长很像动物王国里的顶层，不然怎么他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做牛做马？”
沈飞乔压低声音，凑近表情微变的阿一。
“要是有人不服，想把固有阶级打破，到时这个王国会怎么样呢？”
沈飞乔说完后，他的手机刚好响起，他接起电话，就转头往宋乐的方向走去。
“喂，你已经到楼下了？我现在就下去拿。”
沈飞乔合上手机，朝宋乐笑了笑。
“我去拿外卖。”
“那么我也去食堂，吃我的牛小排……可能已经没有了。”
宋乐内心骂了句脏话，就和沈飞乔一起乘坐电梯往下去。
电梯里，宋乐开口问道。
“您和财务科科长在聊些什么？”
“聊一些关于动物的事。”
沈飞乔侧头看向电梯外，阿一已离开了那条圆形走廊。
“是吗？”
电梯到达四楼，正是协会食堂，宋乐朝沈飞乔点点头，就快步往里走去。
沈飞乔在电梯里打了个哈欠，他知道协会里多的是康斯坦丁的耳目在看着他，他能发现的都不算监视，他看不到的才是问题。
那也无所谓，既然把他招来，就要有能处理各项麻烦的能力。
沈飞乔拿到外卖后，又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邵星束。
虽然他一样没发过去只言片语，但邵星束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也会知道……他伙食不好，快心疼一下。
不要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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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协会，地下十八层，会长室。
阿一走在黑暗的廊道上，他的脚步很轻，近乎于无，走廊上的声控感应灯也没有因他走过而亮起半盏灯来。
阿一验证了指纹瞳孔，摁了来访按钮后，便看到大门轰然打开，他轻轻地走了进去。
秋林在黑暗中才会解下他眼睛上的绷带，露出那双金黄色如同兽类般的瞳孔。
他正低头看着办公桌上的光屏，光屏进行了单面屏蔽，阿一看不到秋林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