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刘灵拉着她，两人又回到了一楼，在刚要进店的时候，刘灵的脚步一怔，身体一僵，张云清看向她：“怎么了？”
刘灵没有回答，张云清又问了一遍，刘灵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好像看到个熟人。”
她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今天天大地大你最大，什么熟人都让他靠边站！”
张云清一笑，也没有太在意。
最后两人还真挑到了一个能搭配的小手包，张云清微微有些心疼，但想到李泽庭昨天都帮她答题了，也就咬牙了——关键的是，她这一身不可能只穿一次，以后有个什么活动也能出来露脸，这包，当然也可以继续拿出来。
一切收拾妥当，也到了下午。
“对了，你们在哪儿吃？”
张云清一怔。
“你不知道？”
张云清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李泽庭应该也是要告诉她地方的，结果吴钧找来了，她慌乱之下，好像就匆匆结束了通话？
当然没有直接挂掉，而是她这边一看到吴钧就有些发呆，然后李泽庭就问她是不是有事。
然后她怎么说的？好像是，是有点？
“……那你先忙吧。”
她一听李泽庭这么说，就挂了电话，当时一门心思应付吴钧，现在想来简直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前夫哪有大老板重要？
那些叽叽歪歪的事情，哪有工作重要？
她怎么能因为吴钧而忽略李爸爸？
也不知道她这顿饭还能不能吃成了……
早先张云清想到要吃这顿饭又点胃疼，现在想到有可能吃不成这顿饭，也不免有点胃疼。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对，刘灵道。
张云清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事她自己想起来，都想敲自己的头。
她拿出手机，想着是不是给李泽庭打个电话弥补一下？
嗯，吃不吃这顿饭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要给老板道个歉。
她正想着，手上电话就一震，再一看名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不，不是吓得，主要是意外，嗯，也有点是吓的。
病友！
张云清发誓，她是真的还没来得及改名字！
稳了一下神，她接通电话：“老板好！”
“……其实，我真觉得病友这个称呼也不错。”
张云清的脸一下红了，干笑了两声，嗫嚅着接不上话。
李泽庭一笑：“你现在，是在外面吗？”
“嗯，是的。”商场里放的有音乐，张云清也没有多想。
“还要再回去吗？”
张云清看了一下自己：“不用了。”
“那好，你加一下我微信，一会儿发个定位过来。”
张云清一怔，其实在她把李泽庭记录为病友后，微信就自动提示说有了新朋友，但她怎么敢加？
而现在，这是她能看大佬的朋友圈了吗？
想到这里，那是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应答，那边李泽庭一笑，挂了电话。
张云清搜了一下电话号码，向李泽庭那里发去了申请，很快那边就通过了。
张云清发了定位过去，等了片刻，见李泽庭那边没有回复，就收了手机，抬起头就看到刘灵在那里发愣。
她顶了她一下：“想什么呢？”
刘灵回过神：“没什么，对了，你还没说你们上哪儿吃呢。”
张云清眯了下眼：“你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她刚才可没有背着刘灵，都叫了老板了，以刘灵这精神，哪会猜不出来？
而现在不仅没有动静，还问她这个问题，那就是刚才完全跑神了。
“想了很多。”
张云清看着她。
“主要想我的终身大事。”
“……那想好了吗？”
“还在思考中。”
两人对视片刻，然后一起笑了。
她们也没什么事了，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刘灵搅拌着咖啡，想了想道：“老六，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觉得不好回答就不说。”
张云清点点头。
“你……后悔早先追问老吴吗？”
张云清看着她，她抿了下嘴：“只是那张照片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张云清想了想：“如果要说的话，拉一下手，其实也没什么。”
刘灵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后悔看到那张照片，但我不后悔追问。”说到这里，她一笑，“你早先羡慕我，羡慕的是什么？咱们认识的人里，有比我们更有钱的，有都坐到一定位置上的，有上了国家刊物报道的。但你却说我过的最好，为什么？”
“……因为你的生活，不是将就。”
“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些的。他是我那时候认识最合适的，我也一样。我看他第一眼并不觉得帅，还觉得这人有点不修边幅。我呢，也不是他的挚爱。但我们一起，经过了这些事这些人，把日子过成了不将就。或者说我以为的不将就。那我，就不想将就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我既然看到了那张照片，就一定会追问到底。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离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