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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11)

“嗯!”展景天点头表示同意,“看来今晚最好是去找那两个人聊聊……”说到这,突然想起来,“白玉堂呢?”

“怎么?”公孙笑嘻嘻地说,“才分开一会就想上啦?!”

“……”(他竟然没有否认><)

“他一早就出门啦!”

“去哪了?”

“嘿嘿……”公孙微微一笑,“月芽沟,观音庙。”

展景天瞪大了眼睛:“啊!你从那些尸体的胃里找到了什么对不对?!”

……

沉默片刻后,公孙冷不丁就伸手掐住景天的腮帮子拧啊拧:“真是的,这么聪明 一点都不可爱……”

“呀……”

 

月芽沟奇案16 夜探

白玉堂从观音庙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打老远就看见,展景天和小四子一起坐在开封府大门口那截高高的门槛上,走到近前才看清景天正在教小四子玩十五二十。

伸手将一大一小两个都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要是让公孙看到你俩就都死定了!”

小四子吓得咿呀叫着跑开了,景天上下左右盯着白玉堂看了看,失望地说:“你什么都没带回来?”

“带回来什么?”白玉堂往里走。

“公孙不是查到那些人胃里都是观音庙的斋菜么?”

“我在庙里观察了一天,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包拯的书房。

书房里,包拯正在和公孙讨论着案情。

当得知白玉堂此行并没有预想中的收获时,包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白玉堂不解地望向景天,展景天凑上去小声地告诉了他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得知案情后,白玉堂的表情也严峻了起来,这个案子,似乎正在向一个众人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着。

“你俩先去用晚饭吧,今夜,恐怕还得跑一趟晚风楼。”包拯略含歉意地对两人说。

待到展景天和白玉堂出去后,包拯又叹了口气。

公孙看包拯一脸的愁容,就安慰道:“大人也不用太担心,我看景天似乎是已经有些头绪了。”

包拯含笑摇着头说:“你这个公孙啊,一切都逃不过你那双眼睛,唉……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案子能不能破,而是担心,会牵连太广啊……”

公孙不以为然地道:“大人看得太远了,学生认为,有一案就办一案,至于牵不牵连,世间万事,放在一起看就都有关联,分开了看则各无关系!”

几句话说得包拯哈哈大笑,连说:“有道理!有道理!”

华灯初上,展景天和白玉堂准备出门。这次去逛妓院,可没有前一次那么风光了,两人是悄悄地去的。

在展景天的强烈要求下,白玉堂给他找了一套夜行衣。刚换完衣服,景天就拉着白玉堂走到院子里告诉正在帮公孙择草药的小四子说,他们是黑白无常,是来索他的小命的。

那小四子呆了半晌后,哇哇哭着就跑进屋里了,那相公孙拿着笤帚直把景天追出了大门,还很不雅地站在大门口,捋胳膊挽袖子地喊道:“有种你别回来。”嘹亮的嗓音震得门口的大鼓嗡嗡直响,路上行人纷纷改道,街道瞬间寂静一片,连弄堂里的狗都不敢叫一声。

眼看展景天已经跑没影了,公孙才愤愤地扔了笤帚,转身进屋哄自家的心肝宝贝去了。

白玉堂无奈地看着身边吓得面无人色,一直向身后张望的展景天,“你真是野猫子投胎吗?就不能消停一会?”

为了不继续制造混乱,白玉堂选择带着展景天走房顶,在第N次伸手拉住滑下去的展景天后,白爷终于爆发:“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穿夜行衣??”

“人家当了一辈子良民,好不容易干一回坏事当然要做全套咯!气氛你知不知道!这叫cossplay!” 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晚风楼的屋顶,展景天正在捉摸待会怎么对付那个花魁,却听一边的白玉堂说:“今天运气还真不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天那个男子也来到了晚风楼的门外。他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院的墙角处,接下去他的举动让展景天和白玉堂都兴奋了起来,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刀,叼到嘴里,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墙。

 

月芽沟奇案17 意外收获

深更半夜,嘴里叼着刀,爬人家的墙头,这不摆明了是要乘夜行凶么??

展景天立马就想窜上去抓个现行犯,然后义正词严地质问他为什么要以身试法,他这样对得起含辛茹苦养大他的父母么?对得起教育他的师长么……

都到了嘴边的那句狮子吼愣是被身后的白玉堂捂住了。在吃过了景天无数次亏之后,白玉堂终于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关键时刻一定要看好展景天的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经常在紧要关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被捂住了嘴的展景天刚想反抗,却听白玉堂在他耳边道:“那么把刀,别说是人了,连鸡都弄不死,你再看他爬墙的动作,他根本就不会武功。”

“哦……”白玉堂松开手后,展景天贼贼地笑道“有见地!正所谓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走!我们去偷听!”还是理直气壮。

跟在他身后摇着头的白玉堂幽幽地叹道:“还良民?!”

那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颤颤巍巍地爬到了二楼的一扇窗户外面,轻轻拉开窗户,爬了进去。

白玉堂提起展景天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台外。

展景天正在纳闷这里一点着力的地方都没有,要怎么停下来呢,却见白玉堂伸出右手,形成爪状,向墙上一按,无声息地,五指深深地嵌进了墙面,随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在了墙面上一样,展景天两手两脚都悬着空,虽说自己不重,但是……他伸出手指也去戳了戳墙,发现的确是坚硬无比,正要再做尝试,突然觉得白玉堂环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解回头,就见白玉堂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而是嫌他多事似的冲他摇了摇头,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别再多事。

“切!好心没好报!”腹诽了几句后,两人屏息凝视地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在一声短促而急切的惊呼声后,里面的人开始了对话。

展景天那日听过那个花魁的嗓音,现在屋里的女人,就是花魁。

“你……你怎么来了?”口气满是疏离。

“我……”那男子似乎有些无措。

“你拿着刀子来,是要杀我么?”

“不不……不是的,我是用来防身的……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昨……昨晚上,我爹也被人暗害了……”

窗外的展景天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心中都大惊,这人,竟然是王尚书的儿子。

……沉默了一会,只听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想你跟我走。”那男子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呵……哈哈……”女子笑得凄厉,“你还有脸让我跟你走?”

“我……”男子语塞。

“那天是谁说了要和我私奔的?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地逃出来,但是你呢?你人在哪里?”那女子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日我被那几个护院抓回去,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我……纺妤你听我说,我,我那天是被人盯上了,走不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打昏了一个护院,换了他的衣服才逃了出来,可是我到的时候,你,你已经不在了啊,我还看到……那些护院都死了,而那时还有人经过,我只好装死……

窗外的两人又对望了一眼,了然一笑。

“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

“我,我不信,你快走吧。”那女子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不行,我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走,你相信我,和我走!”男子再接再厉。

窗外的展景天听得胃里翻滚一片,心说,这整个一言情八点档啊,酸得牙都倒了。

正胡思乱想间,只觉身边的白玉堂身子一紧,原先轻轻托起他重量的手臂瞬间坚硬得像是铁做的,而握在他左手的那个长条形包袱突然开始微微地震动。

景天不解地回头,却感觉白玉堂低下头,在他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有杀气……房顶上有人。” 

 

月芽沟奇案18 黑衣人

尽管展景天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白玉堂的话他还是深信不疑的。

房上有人?黑天半夜地站在人家房顶上干嘛,非奸即盗啊!反正肯定不是好人就得了。(刚才貌似你也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