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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放火(42)

可就是这样,他仍旧没有动一下。

佳禾想哭,最后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我身上很难闻吗?”

“没有。”他顿了下,才很低地笑了声。

明明是很安静的房间,他的话他的笑,却像隔着层水雾。

还是醉了啊。她闭上眼,认命地想着你就是嫌弃我喝醉了,过了很久,才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不甘心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安静,很安静。

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却还听不到他的声音。完了完了,果真是酒醉害人,形象全都崩坏了……她不敢动一下,却觉得脸上忽然沾了些温热,很慢地挪下来,直到碰到她的嘴唇,才略微停了下:“因为你喝醉了。”

她困惑着,想要分清这话的真假,却已被他彻底吻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陷入棉被里,他没有留给自己任何余地,压迫的窒息,让她如同溺水一样抓紧他,很软的布料,就在手心中褶皱成痕。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

直到有手机在客厅响起,她才迷糊地睁开眼,轻拍他的背。

“是阿伦的手机。”他低声解释。

“要不要拿给他?”

不用,他边说着,边用更深的吻压住了她的话。

一层层地剥落,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直到抚上她的柔滑皮肤,才发现身下人已是浑身滚烫。因为更亲密的碰触,她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暮地睁大眼睛,努力看他。易文泽稍微停了下,看着她在暗处的脸,那带着水光的唇,紧抿着,眼中尽是兵荒马乱,彷徨无措……

“告诉我,”他暗叹口气,转而去轻吻她的脖子,摩挲着让她放松,“喜欢男孩,还是更喜欢女孩?”

都喜欢,她在他的步步紧逼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那就各生一个,他很慢地解开她裙带,不停摩挲那细嫩的脖颈耳根,柔声说,我和我妹妹是龙凤胎,或许我们也可以一次解决。她已经彻底看不清任何东西,索性闭上眼,很轻地嗯了声。仿佛永不会停止的吻,像是要维持一整个夜,直到他很轻地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胸前。

指尖下的硬物,很小,是衬衫的纽扣。

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她却足足试了四次,才算是解开了第一颗。

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直到把她抱进棉被里,再无任何阻碍地靠近她,才注意到她眉心轻蹙着,试着去碰她的脸,怀里人却又蹙紧眉,彻底扎到他怀里,紧紧环住他□的上身,安静了下来。

竟然一动不动,彻底睡着了。

易文泽低头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哑然失笑。

还真是醉了……

漫长的夜,深醉的连梦都没有。

佳禾只觉得快被烧着时,有水从嘴里灌进来,很清凉。然后又很舒服地抱紧了温暖,再次沉睡。很快又有电话声响起来,她不舒服地动了两下,头疼难耐着睁开眼,暮然入眼的竟是他的脸,恍惚中,才感觉到自己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就这么紧抱着他……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已经酸麻难耐,像是维持了很久。昨天的事都是片段,她只记得什么男孩女孩龙凤胎的话,自己好像还替他解衣服,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身上都是汗,黏糊的让人烦躁,她却不敢动上分毫。

坚持着坚持着,到最后竟又有些困顿,好热,真的好热。

“醒了?”很轻的声音,带着沉睡后的慵懒。

“嗯……”她不敢睁眼。

“睡得舒服吗?”

“嗯……”

舒服是舒服,但实在是舒服过头了……

要不要洗澡?他坐起来,用被子裹住她抱到自己腿上。她这才被迫睁开眼,我还想再睡会儿。他拿起枕边手表,快十一点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好,她心虚理亏的一塌糊涂,只能顺从点头。

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是件挺浪漫的事。大众前的告白,一场烛光晚餐,合适的酒醉,然后……问题就在于,自己不合适的彻底醉了。

灰色的地毯,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大大小小,凌乱而温馨。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从床边捡起了两人的衣服,直到拿起衬衫,准备穿上时,佳禾才拉住了他的手,大义凌然地说:“要不,再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清水的我啊,千万别有人举报俺,俺可是反反复复检查了N遍……日更……终于结束了……俺继续俺快乐的不定时更了……

第三十七章挡不住彷徨(1)

那么细的手指,紧攥着他的手掌。

那一脸正色,倒不像是暧昧求欢,完全一副肇事赔偿的表情。

佳禾看着他视线下移,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忙又把手臂抽回来,裹在被子里拼命后悔。太,太,太冲动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昨天可是酒精、月光、深夜,三大浪漫元素刺激下才有的勇气。可现在,她瞄着易文泽的影子,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

易文泽忽然放下衬衫,她立刻抖了下。

完了,完了。

她咬牙硬挺着,满脑子都想着他会不会误会自己,误会自己是那种纵情声色毫不在意的人。房间太亮,两个人又这么对着,她更觉得浑身的血拼命往上涌着,只想解释其实自己真的……还没有经验。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淬不及防的搂住,她险些跳床,可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的可能。

算了,横竖都是一刀。

她心一横:“你能不能,一会儿循序渐进一些?其实……我可能和你想的有点儿不一样。”

这样的阳光普照,这样的距离,怎么感觉像是在做□片的预热沟通?

他用手捋顺她的长发:“你以为我是怎么想的?”

佳禾想哭,都这么直白了,竟然还问?

“我是说,可能,也许,”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不就是交过一个男朋友,怎么就这么难解释?!谁说交过男朋友就一定会那什么的?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其实,那什么,昨天我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

明明该是喜滋滋甜蜜蜜地说出来,怎么反倒是罪大恶极的感觉?

“我知道。”易文泽在她耳边说。

话说完,一个脸是越来越红,一个笑是越来越深。

真知道?我可是话中有话的……

她还想解释,就被他平放在了床上,立刻抓紧被子,拼命想着不紧张不紧张。直到易文泽抱住她,吻上来,她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紧张不紧张……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因为紧闭眼睛,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像是刀俎间的鱼肉。

没有开空调,她体温在迅速攀升,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搅合在一起,不知是谁打乱了谁。周身浮了层薄汗,黏腻潮湿,她不知何时已抓住了他的手腕,细微的脉搏,竟在指尖的感触下变得如此清晰。

“我十二点要出去,”他终于撑起手肘从她身上离开,笑着说,“一个小时太紧张了。”

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时机,他不想这么仓促,也不需要这么仓促。

佳禾这才如梦初醒,翻来覆去思量这话,腾地一下脸就彻底变番茄了。

她没吱声,也没睁眼。

直到床陷了下,才感觉周身一轻,她这才如梦初醒,终于敢去看时,他已经进了洗手间。

呼。

庆幸,失落?还真是纠结啊……

就隔着一个门,直到有水声响起,她立刻从被子里爬出来,飞速穿好衣服。正襟危坐了一分钟又觉得不妥,忙去规规矩矩把床铺好,再把他的衣服都理好,弄得没有半点儿奸情的味道才算安心。

继续正襟危坐。

他忽然叫她。

佳禾忙狗腿地跑到门口,问怎么了?帮我拿件干净衬衫和裤子,他很正常提出了要求。衬衫裤子啊……佳禾重复了一下,很自然地蹦出要不要拿内裤的问题,好在迅速收住,只给了他说的衣服。

直到晚上吃饭时,他才提起自己第二天就要进组,开始新电影的拍摄,所以今晚会夜航直接离开北京。佳禾傻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

眼睛眨啊眨的,憋了半天才问:“怎么不早点儿说。”

一进组,就是好久不见,自己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给你发的工作安排,你没有认真看过?”

佳禾啊了声,立刻明白自己疏忽了,也就是他发过来的时候甜蜜了下,可的确是没有认真对过时间。她低头切菜,咄咄地声响,都快追上心跳了。

“对不起,”直到菜快炒熟了,她才主动认错,“我没认真看。”然后随手拿起调料瓶,挖了一勺就要往锅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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