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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放火(70)

说完,端着鸡汤一步三叹地走了。

一句话的心理阴影,导致晚上易文泽回来,她还是内疚满满。

老妈在婴儿房哄着两个嗜睡的孩子,她则穿着绵软的拖鞋,在房间里行走运动。走了大概三四步,简直是每一步都煎熬,终于很深刻地体会了一把曹植七步成诗的悲哀。

易文泽正洗完澡出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想什么呢?”

佳禾哀怨看他:“我要得产后忧郁症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不知道是她觉得内疚,还是他真的又变好看了,总之那双眼睛尤其让人挪不开眼,易文泽和她对视了会儿,才微微笑起来:“老婆,不要这么看我。”

她哦了声,眨眨眼,脸红了。

“你不去看看那他们?”佳禾开始没话找话说。

“他们在睡觉,”易文泽坐到沙发上,示意她过来,“有限的时间,我还是用来看醒着的人比较好。”佳禾慢悠悠走过去,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已经开始选新戏的演员了吗?”他很淡地嗯了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着看她:“阿伦在问满月酒的事情。”

佳禾哦了声,想了半天才说:“好快啊,本来都还在我肚子里,现在就满月酒了,”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切入点,“还是怀孕的时候好,你每天都能留在家里,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易文泽看她闪烁的眼睛,很平静地说:“再过渡两年,我会把大部分时间都空下来,陪着你。”

那我岂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佳禾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诱导他:“其实我现在想想,生孩子也还好,说不定一回生二回熟的,等过两年,我们再生两个吧?”

她说完,仔细盯着灯光下他的脸,易文泽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她很是挫败。难道他还介意自己刚生完时发的那个小脾气?不过……算起来自从在一起,就没真正吵过架,那也算是自己对他最凶的一次……

她胡思乱想着,就感觉他搂住自己,很平静地问了句:“今天乔乔来,又说了什么?”

完了,乔乔,我对不起你。

他喝了口水,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再等待那么长时间了,老婆。”

佳禾继续努力:“只是几个月不能那什么啊……”

“是不想再等那几个小时,”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难熬。”

她哦了声,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番外教儿篇

到十岁时,艾佳和艾禾已经是佳禾同学的心头病。

易文泽这几年早就不怎么演戏,退到了幕后。佳禾依旧勤勤恳恳地做她的编剧,所以陪那对小霸王吃早饭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泽身上。

某天早上,易文泽不在家,她终于想做一次好妈妈,陪他们吃一顿早饭。下了楼才发现两个人在拼命地比赛剥鸡蛋,四个鸡蛋几乎是抢着剥好,最后还剩了一个,两姐弟都盯着那么个,正要下手,已经被佳禾直接拿了起来。

“妈。”两人同时回头,看她朦胧迷糊的眼睛,同时又回过头对视了一眼,很是无奈。

“让我看看你们剥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两个人同时推过来盘子,剥的干净利落,毫无瑕疵。

佳禾暗叹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连鸡蛋都剥的这么娴熟,自力更生,一点儿都不依赖大人。心中猛夸了一阵后,她终于也开始剥手里的鸡蛋,随口问:“你们刚才怎么剥的这么卖力?平时和爸爸一起也是吗?”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易文泽难道也天天和他们比这个?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时候说,谁剥的鸡蛋最少,谁就要负责洗碗。”

佳禾唔了声,继续剥蛋壳。

细细碎碎的鸡蛋壳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彻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里,咬了口,她才发现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下,自己刚才没做错什么啊?

“老妈,你不该早起,”艾佳眨着大眼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输了。”虽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却是幸灾乐祸的,佳禾反应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宝贝在说什么……

于是她难得早起,就成了两个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泽为了锻炼两个小霸王,从来都不让阿姨来,她只能认命地看着两个人吃完,收拾了满桌的东西。

到彻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间,关好门,给易文泽打了个电话。他那边风声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么了?这么早起床?”他边说着,很快就进了车里,“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叹了口气:“没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们吃早饭的念头,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泽的声音带笑,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你那条剥蛋壳的规矩,让我还没清醒,就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笑了声:“辛苦老婆做家务。”

佳禾哀怨地抱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晚上。”他算了下时间,温和道:“怎么了?”

佳禾闷不作声,能怎么了?平时看着他温温和和的,可是那两个小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岁以前还挺可爱的,五岁之后就越来越难招架。

唉……现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么这么早?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才挂了电话。两个孩子上午都有艺术课,她招待完老实,就直接爬到床上继续睡觉。其实她很像在艾佳艾禾身边看他们弹钢琴,可是从七岁起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和他夜谈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们的学习隐私,不要看管。

于是她只能遵照易文泽的教育方式,对他们两个采取绝对尊重,任其发展的放养政策。

到闹钟再响起来,门外的钢琴声已经消失了。

她下楼给他们煮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难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么了?”

怎么心慌慌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易文泽了。

家里有一个腹黑吧,那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里有三个腹黑,那就绝对是灾难。一步一个陷阱,刚才爬上来,下边儿那个更深……这就是她这五年最大的感触。

“老妈,我们要需要和你谈心。”

佳禾长出口气,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饭?”

艾佳也笑:“不用,减肥。”

……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志,其实她是有点儿婴儿肥。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题:“我们两个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为什么?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妈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和某个很有名的人重复了吗?作为易文泽的女儿,我怎么能和别人重名?”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觉得呢?妈?”

佳禾抖了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当初自己还是很厚道的,曾质疑过这个问题,都是易文泽在坚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艾禾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为难了,这个名字明显是小女孩的名字。”他说完,继续喝了口冰水,佳禾看着他,只感叹这动作实在是太像易文泽了。

她认真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爸这事儿做的,有些欠考虑。”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艾禾则直接喷了水出来:“这名字老爸起的?”

佳禾点头,开始甜蜜蜜追忆往昔:“当时你爸还骗我说没怀孕,带我到四周无人的海滩上求婚,直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才发现两家的人,还有我的朋友都被你爸早就安排好了,海滩的尽头就是婚礼现场……”

艾佳直接站起身:“妈,我饿了。”

佳禾莫名看她:“不是在说改名字吗?我也觉得改了好,要给你们自由,毕竟名字是一辈子的事情。”

艾禾也端着杯子站起来:“刚才是开玩笑,这名字起得多有水平。”

两人先后脚进了饭厅,意思很明显:此话题结束,老妈你可以做饭了……

自从这个话题后,姐弟两个下午就极乖顺,搞得她都开始不适应。本来想催着他们做作业,他们却主动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直到易文泽回家也没有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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