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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很想你(35)

“上午挺暖和的,我就穿了……”她脸涨得有些红,索性就站起来,走出去给他倒热水:“你快盖上被子睡觉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不用管我。”

身后静悄悄的。

她在端着热水走回来,莫青成真得就回到床上了,半躺半靠着,闭着眼睛继续和高烧做斗争。顾声看他额头都湿了,把玻璃杯放在床边的窗台上,走到床边,探身过去,轻声问他:“你吃过药了吗?毛巾是什么样子的?我给你用热水浸浸,擦擦脸?”

她弯着腰,手是撑在床边的,为了迁就着和他说话。

本来觉得没什么。

可真得探身过去,就有些心慌慌的。

莫青成嗯了一声,那双因为高烧而水雾蒙蒙的眼睛睁开来,看了她一眼,继续含糊不清地说着:“上次就想和你说,以后冬天别穿裙子了。”

她有些懵,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

他伸手,从嘴巴里拿出温度计,低声告诉她:“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因为嗓子疼,语速极慢,自然也就掺杂了些温柔的暧昧的语气。

……

有砰砰的撞击声从胸口传到耳朵里,她有些慌,下意思就想和他拉开些距离,却忽然感觉,他用烫人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冰凉的耳朵:“记住了?”

声色黯哑,却又语调柔软。

不费吹灰之力,瞬间就摧营拔寨直入心底……

“你毛巾是什么颜色?”她猛站直了,转身就往外走,分明是踏着自己的心跳,腿都软了……

“白色。”

作者有话要说:0.0谁能理解,一个声控写这种文的苦逼赶脚……我只想狠狠咬毛巾啊……

PS.如果我真把这相处的24小时写了10章……也别意外哈……………………

☆、37第三十六章粉蒸牛肉盏(6)

她发现自己应该再多问几个问题,比如挂在哪里,毛巾大小……但等走进洗手间,发现这些问题都是多余的。浴室外挂毛巾的架子上,左侧一大中小白色的毛巾,右边是大中小浅蓝色的,底下一排,各自有挂了两条。

分工很明确。

她想,上边一排小的是擦手的?

中间是擦脸的?

最后那个……

脑子里闪现出了浴巾的概念,立刻就躲开了那条,拿了擦脸的毛巾。水龙头是冷热水都有的,她把毛巾浸湿了,走回房间时,却发现莫青成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

他侧躺在那里,睡觉的姿势有点儿像小孩,枕着自己的左臂。

看额头的汗,应该已经开始退烧了吧?

自己每次发烧,都是要耗整个晚上,汗出了烧退了,汗退了又发烧……如此到早上才能好,再不好就只能去医院了。

她想起自己发烧时的难受劲儿,就觉得他可怜,把毛巾轻放在大理石窗台上,走到床边,慢慢蹲下身子,从他的枕头边拿起温度计,看了眼。

三八度?嗯……那么刚才量出来,应该比这个高些?到底多高呢?她再去看躺在床上的人,思考了会儿,用几根手指轻轻捏住他压在被子外的那只胳膊,挪到了棉被里。

希望他天黑前能彻底退烧吧。

然后吃点儿饭,明天就能好了。

她看着他。

他在自己眼前,睡得这么深……因为出汗退烧,皮肤显得更加白而细腻,还有层淡淡的红晕。这种不太健康的红,竟给他的侧脸添了曾柔和的美感……

她长这么大,也就进过表哥一个男人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熟睡的男人。尤其……这个人他是头牌,是网上随便发一条微博状态,就能让十几万粉丝喜大普奔的锖青磁……

三天的时间……实在无法消去他是锖青磁的威力。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这是她爱上他的声音,曾写的一条状态。如今……他也当真配得上“倾城色”这三个字……

他睫毛动了动。

她心跳了一下。

然后……一切继续安静着。

呼哧,太挑战心脏的抗压能力了……

顾声觉得自己看着他这么睡觉,实在太变态,就自己走到了客厅里。

认真打量着他的家,现在仔细看下来,干净极了。一尘不染的房间,东西却大多胡乱丢着,从衣服到杂志,到光盘,真是够乱的。

她把沙发上的光碟还有杂志,收起来,坐下来看自己习惯随身带着的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竟然是因为胃疼,这才想起来,一路忙着过来,竟然除了喝水,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四点多了?

汗。真要饿死的节奏了。

幸好,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个原木的食盒,都是打开来的,什么吃的都有。我这么任劳任怨,耐得住寂寞地陪着病号,总不能饿死吧……她边腹诽,边翻着,怪味蚕豆,原味扇贝,麻辣金针菇,小瓜子,鸭胗……

T.T……两个馋的要死的男人,竟然备了这么多零食,却没有一个能填饱肚子的……

拆开来一包扇贝,一口就吃没了。

继续下一个……

顾声低头吃着,简直是越吃越饿的节奏。

就在拆开第七包小吃时,才察觉,有个人影站在不远处。她吓了一跳,抬头,头牌正迷糊着,神色略困顿,却颇觉有趣地看着她吃。

顾声忙放下,站起来:“你醒了?烧退了?”

头牌蹙眉:“好像是退了一点儿,晚上应该还会烧起来。”

……

“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习惯了,我每年都要发烧几次,只要过一晚上就好。”他摇头,彻底走出房间。她跟过去:“你身上都是汗,我帮你把客厅空调打开吧?要不然立刻又感冒了。”

头牌摇头:“不用。”

她发现他往厨房走:“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想喝水?”

头牌顿住脚步,低头看了身边的顾声一眼,看目光,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我太婆妈了?他怎么不走了……

他笑的有些无奈和好玩:“我就想去一下洗手间。”

……

……

“你去吧……”

她看着他走进洗手间,关上拉门,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大作用。头牌看上去是特别会照顾自己的人……其实她过来也就是怕他忽然烧太高了,陪他去医院,或者他饿了,能帮忙把他喂饱……前者似乎不会发生了?后者……好像她先把自己喂饱了。

呼哧。

顾声分析了下自己处境,在头牌洗干净脸走出来时,问他:“你晚饭准备怎么解决?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虽然不如你大厨手艺,煮粥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他未答反问:“好吃吗?那些吃的。”

“嗯……”好尴尬,顾声点头,“挺好吃的。”

他笑,病怏怏地问她:“喜欢吃哪个?以后我多买点儿回来。”

“扇贝挺好吃的……金针菇也不错……”顾声想了想,还是诚实告诉他,“算了,以后还是我给你买吧,至少要准备一些能填饱肚子的。”

他嗯了一声。

然后……又回到了床上……

她自觉自发地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走进去,递给他:“出了这么多汗,喝点儿水吧。”说完了,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似乎对她来说,发烧就完全=喝热水+睡觉。

莫青成接过水杯。

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只有水吞咽的轻微响声。

她自觉探身,接过杯子,放在了床边的书架上。再回头,想要站直身子,却觉头皮有些疼。自己的头发,竟和他的腕表缠在了一起……

要命了……

她随手想扯。

头牌低声制止:“别用力扯,我帮你解开。”

她嗯了一声,凑在他身边坐下,有些慌乱乱的。

头牌拨开她的那些挡住视线的头发,顺着缠绕的发丝摸到表上,似乎解不开,索性就把表摘了下来,低头仔细看缠着的地方。

他耐心解着,手指绕着她的那缕头发。

她不敢动,迁就着坐在他身边,一只手还在撑在他身子的另外一侧,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姿势,半撑在他身子上方。稍有不慎,就会靠上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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