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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有九分(5)

“操,法拉利了不起?”

话是这么说了,见着车头那锃亮的跃马标志,愤愤比了个中指,到底没敢继续下脚。

这是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口能出去,这会被堵着,一群人费力挤了进去,就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等着车主来。

“消消气,来来。”逢宁摸出包蓝楼,一支支,挨个给他们分了。

大家都等的无聊,有人突然想起什么,要逢宁唱首歌来听,“宁仔,他们都说你前几天在酒吧唱的情歌还挺惊艳,露两手呗。”

逢宁没好气,“想的美,以为谁都配听我的情歌呢?”

胖子问:“那我们配啥?”

“儿歌!听好了啊。”她手搭在孟瀚漠的肩上,清了清喉咙,“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嘎。”

孟瀚漠低下头,咬着烟嗤笑,“人是一群鸭。”

逢宁固执,“你管我,我就看见了一只。”

“那你二四六七八是数它的毛吗?”

两人拌着嘴,好几个人跟着笑。嬉言笑语里,火红的辣法尾灯突然一亮。滴滴两声,他们止住笑,齐刷刷抬头望去。

江玉韵探头,大概看了下情况,她拉开车门,对他们说:“不好意思啊各位,刚刚好没停车位了,我马上挪开。”

瞅着这么华丽浓艳的美人,寸头早就没脾气了,挥一挥手,“没事,你快点的吧。”

江问已经坐进了副驾驶。面前是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黑漆漆的眼睛扫向后视镜,意外地看到那个人。

他只见过两次,却一眼认出。她终于没穿奇怪的衣服,一只腿随意曲蹬在车上,把喝奶茶的吸管含在嘴里,和别的男生靠的很近。

她专心讲话,压根没往这边看。身边的四五个人都不像学生,或站或坐,斜斜靠那儿抽着烟。

窄巷之中,晦暗的墙砖,横七竖八的摩托车,肮脏的白色板鞋。落在肩头的马尾对折,被皮筋箍地翘起来。她手腕细细的,绕着一圈红绳,娇滴滴地垂在膝盖上。

他冷眼看着。

中控台的按钮一亮,顶篷自动从前往后缩进,车玻璃全部降下,外面混着烟汗味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涌入。

弄出的动静不小,把后头那些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江玉韵正挂挡准备倒车,打量他几秒,又奇怪又好笑,“你不是最讨厌烟味吗?”

江问不做声,慢腾腾往后靠。凝视着车窗外巷角攀爬的铁线莲,心里冷不丁的,涌出一股恼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心意都收到了,真的不必破费啦!今天继续发三百个小红包,嘿嘿嘿嘿

第3章

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启德校门口拉了欢迎新生入学的横幅,进入真正意义的开学季。

赵濒临喝着豆浆,百无聊赖地靠着石墩。等了老半天,终于瞧见江问从车上下来。

他跑过去,一肘子拐上他胸口,“问哥哥。”

江问探身拿车上的书包,一手撂开他,“滚。”

赵濒临抓着不放,气的直蹦,“江问你傲娇什么,一大早上吃枪药啦?我今就非要挨着你!”

一股清新的风吹来,桂子树香气浮动。两人拉扯着进了学校。赵濒临笑的酒窝荡漾,用力勒着他的肩,八卦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我问你,那个墨西哥混血是怎么个情况?”

“不认识。”

“什么意思,她不是你女朋友?”

江问挑了挑眉,神色冷淡,“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之前有人看到你在AU那打球,人家就坐在场边给你递水。”

“真有想象力。”江问有点烦,拿掉他的手。

又是这幅拿腔拿调的样子,就好像别人倒贴到世界尽头,他都懒得当回事。

赵濒临有点看不下去了,将他从头扫到脚,讽刺道,“bro,别这么闷骚,但愿你的性取向以后不用你姐担心。”

他们并肩走着,个子高瘦修长,带几分少年英俊,逆着早上十点钟的太阳,实在扎眼。虽然是穿校服,但莫名就感觉和这所学校的贵气很搭。

俩人到楼梯口碰到了郗高原,流里流气地搂住他们脖子,“好兄弟,等你们等的好辛苦。”

“你等我们干毛?”

郗高原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为了我们F3的整齐。”

“F3?就你也配!”赵濒临嘴角抽动了两下,笑骂他,“你这个颜值,不觉得有点儿碰瓷我和江问吗?”

“我们启德初中部公认的帅哥都没发话,轮得到你嘴臭?是吧头牌。”

“别喊我这个,还有。”江问没了耐心,掐着郗高原脖子叉远了点,“你们都别碰瓷我。”

三个人一进班,有几个正在讲话的人停下,纷纷站起来吆喝着打招呼。赵濒临和郗高原报以同样地热情回应了这些人,唯独江问兴致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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