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罂粟更危险(163)

他找程菲找得焦头烂额， 却不知道，甄氏父子已经准备杀了程菲了。

甄志民眼见现在全城焦点都聚焦在警方卧底惨死一事，而且据传说，这个卧底还是当红女星刘小晴的男朋友， 他死当日， 刘小晴披头散发地跑到警局，在停尸间恸哭失声， 之后，她停了其他工作，一个人闭门不出，谁也无法劝她。

薄予安也迟迟没有程菲的线索，甄志民觉得，此时灭口，是最好的时机。

他跟两个儿子宣布了这个消息，并且吩咐道：“杀了人之后，就扔到大海里去，做得谨慎点。”

甄洵点头：“知道了爸。”

一直沉默的甄航说：“我去动手吧，二哥，你去布置抛尸的事吧。”

“好。”甄洵巴不得，倒是甄志民忽说了句：“老三，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有。”甄航摇头：“我就是常常梦到宝儿。”

甄志民瞟了他一眼：“这件事之后，你就去国外静养吧。”

“嗯，知道了爸。”甄航点头，然后就去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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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中，程菲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她看着甄航拿枪对准她，她知道要面临什么，不由心生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甄航缓缓道：“爸爸要我杀了你。”

“你不能这么做。”程菲语无伦次：“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的事，我们做过很多。”

“求你，不要。”程菲转而哀求着：“我不能死，予安他不能没有我。”

甄航听到薄予安，忽然迟疑了起来。

程菲看到他表情变化，看来他还是关心薄予安的，她情急生智：“你不能杀我，你已经杀了甄阿姨了，予安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了，你要是杀了我，他该怎么办？甄阿姨在天上，也会恨死你的！”

甄航听后，只是沉默着，他的脸色十分可怕，程菲看着他，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一句不对，就激怒了他。

但甄航忽然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然后扔了。

程菲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甄航却慢慢放下了枪：“我有一个秘密，藏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知道，可是我却想告诉你。”

“是什么？”程菲小心翼翼问。

甄航一字一句道：“我爱宝儿，不是兄妹那种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程菲瞠目结舌：“她……她是你的亲妹妹……”

“是的，她是我的亲妹妹。”甄航十分痛苦：“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在提醒自己，她是我的亲妹妹，可是，我却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多年压抑的感情突然释放，甄航继续说着：“我和宝儿关系要比跟两个兄长好得多，所有人都觉得，那是因为我们年纪相近，能玩到一块，但是我却知道，我从很小开始，就喜欢上了宝儿，她以为我宠她，只是因为哥哥宠妹妹，但是我却知道，我对她根本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我也谈过女朋友，每一个都带着宝儿的影子，大家都说，我那些女朋友长得都有点像宝儿，那是因为我是照着宝儿找的，我也希望自己能摆脱这段畸恋，可是我和那些女人做爱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宝儿，所以，我至今都没有结婚。”

“大家都很宠宝儿，爸爸尤其宠她，我以为她会一直快乐地当她的甄氏小公主，可是，薄子尘来了，为了那个男人，宝儿和爸爸闹翻了，她怎么都不肯把那个软盘给爸爸，爸爸就将她赶出了家门，我劝过她很多次，她却为了薄子尘，始终不愿意交出证据，就算她怎么穷困潦倒，她都不给。那年，爸爸去嘉州见她，回来后，他就很生气，说无论是谁，都不能毁了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甄氏。爸爸召集我们三兄弟开会，说要买凶杀了宝儿，让我们一致表决，其实，爸爸那种跋扈的性子，决定了，又怎么能改变呢？他只是要拖我们下水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罢了，我怎么都不愿意举手，爸爸就开始骂我，我从小最怕他，后来，我终于举手了。”

甄航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我恨自己的懦弱，这十多年来，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我同意杀宝儿，我会梦到她躺在血泊的情景，我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也是个无能的哥哥，我保全不了她，我就只能自己骗自己，我没有参与杀她，爸爸也没有，甄家人都没有，骗到最后，我自己都相信了。”

程菲静静地听着：“但是，做过，就是做过，不会因为你骗自己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