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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言不相思(40)

阮静的日子一成不变的风评浪静。

这天阮静经过艺术学院大楼旁的网球场时倒是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阮娴正跟几位老师在打球,她走过去坐在一边看了会,顺便给家姐喊了几声加油。

不过说实在,阮娴的水平可真不怎么样,发球高,球路乱,跟搭档也没什么默契可言,幸亏对手的水平也一般,两方人马打得起劲却基本都是在东奔西跑捡球,整场比赛始终贯彻着“我们的目标是让对方捡球”这一宗旨。

阮娴这组人马下来后,另一批上去的人水平明显要高了。

“阿静要不要也上去打一场?”刚下来的四人瘫坐在她旁边的草地上,其中一名老师气喘吁吁问她。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

“都是随便玩玩的,不会打没关系,纯粹当跑步。”

阮娴啧了声,“老秦,你什么意思啊?”

“没没。”挺强壮的男老师忙陪笑道,“我当跑步,你还是在打球的。”

阮娴“滚”了声,转头问阿静,“你平时不是挺喜欢玩这个的么,这会怎么没热情了?”

“会出汗。”总不能让她说跟赵启言这类人玩过,然后在那种水平以下的都索然无味了。

另一名男老师听了不免频摇头,“女孩子就是怕出汗,阿静,适当的运动还是需要的。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生命在于运动啊。”

“受教。”阮静笑着点了下头,而此时场上的比赛已经趋向白热化,混合双打本来就是最如火如荼的,这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一个道理。

阮娴看着上面吐气如兰,“金晓瑶也真是够缺德啊,死活要跟老陈搭档,害人家夫妻成敌手。”

“她球技好么,人家老陈技不如其夫人,互补一下比赛才精彩么。”

“么你个头!她球技好,她抽球跟抽风似的!她哪里好了!”三三口胡了。

老秦被指着骂了也一脸笑吟吟的,“我是三三,你是不是私下跟她生什么嫌隙了?”

“我很跟她生孩子了呢!?”

几个人见她貌似真动了火,都不在说话,阮娴为人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平日也都挺喜欢她这性格,但当她真的发飙时倒是人见人怕了。

一旁的阮静看了她一眼,说,“姐,你球拍借我下,我上去打会。”

老陈的太太被换了下来,比赛继续,大概打了四十分钟,最后六比四结束,阮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对家姐说,“你这球拍有问题,老打滑。”

这是一位将比分从二比三打到六比四的人讲的得胜感言。

Chapter40

两个忙碌又处于恋情期的人,自有一套生活模式,虽然偶尔会觉得少了几分如胶似漆,但赵启言想如果真的天天粘一起了,估计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而他想要的结果是需要再走上一段路的。

这天下午启言会了趟赵家,出来时赵琳叫住他,“这么急着走?”

“怎么?想请我吃饭?”

“我可不敢不识好歹。”跟着启言走到楼下,她是要去超市买东西,当然顺便关心一下“侄子”的感情状况,“阮静私底下相处起来怎么样?”

“很好。”并不想多说另一半。

赵琳嘿嘿笑出声,倒是客观评价,“其实阿静跟她姐姐相比性格是要温润许多,但说真的还是三三比较好亲近。”

启言只是一笑,开了车门问她,“要不要送你出去?”

“不用,一点路而已。”然后对着赵启言颇感慨,“恃才傲物的人竟然谈感情了,真是神乎其神啊。”

“欠揍。”他笑。

赵启言见时间尚早就先去了趟咖啡馆,前段时间忙于研究所的工作,对这份产业不免有些疏忽,刚进去就见服务人员上来说,“赵先生,我刚想跟你拨电话,有位女士在你办公室等你。”

当启言见到一身紫红正装的陈雯时是有些讶异的,而对方已经上来给了他一个拥抱,“许久不见,启言。”

他轻拍了下她背退开一步淡笑,“怎么来不事先跟我打个电话。”

“怕你躲起来呗。”

“所以就亲自找上门来了?”他打趣。

“是啊,这样你想躲也来不及了。”她看着他,眼神温柔,“启言,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陈雯想了想,“更有味道了。”

“那是好事情不是吗?”他嘴角轻扬,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递给她,“你应该告诉服务生你不喝不带酒精的饮料。”

她哈哈笑了,“我这辈子最痛苦也最幸运的事莫过于跟赵启言成为朋友。”

启言斜靠在桌边,开了手中的青啤喝了一口,“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替你接风洗尘。”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允许带家眷吧?”

她听出端倪,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我还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了!是??????那个想要让你强来的女生?”

启言莞尔,只说,“别招惹她,否则杀一儆百。”

陈雯震惊不已,“赵启言,我有十来年没听你说这种话了,哈,真他妈怀念!”

当晚来到预定的餐厅,赵启言挂上电话对旁边的人说,“抱歉,她没空,不来。”

陈雯当时只觉得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局势算是首例。

就点赵启言呆着小叶回到住处,阮静刚洗了澡睡下,迷迷糊糊被他叫醒,“你晚饭哪里吃的?我在南苑给你定的餐你没去拿?”

“我吃面包了。”她从他怀里坐起,忍不住打哈欠,“你身上有香水味。”

“刚送一个女性朋友回酒店。”

“哦,你带了什么。”她指床头柜上的外卖袋。

“杏仁粥,要不要起来吃一点?”

“不了,我困。你放冰箱吧,我明天当早餐。”说着就要倒下。

“你今天忙什么了?”他拉住她,有两天没跟她见上面了。

“期末的费用结算,再过半月学校就要放寒假。”她揉了下鼻子。

“我去洗澡。”他不经意地笑笑,俯身亲她,“等会,别睡。”

结果赵启言从浴室里出来阮静已经睡着了,这次他没再叫醒她,但上床后搂搂抱抱还是要的,最后搞得差点欲火焚身,赵启言不由悲从中来,心爱的人在旁边,却舍不得要。

清晨,阮静一走进大学校门,就碰到了上次与之打过球的金晓瑶,对方主动上来打招呼,“阮老师,早。”

“早。”

“阮老师没有自己开车?”

“恩。”

“我最近倒是买了辆车,可惜还没考出驾照,唉无用武之地。”

阮静一手插在裤子袋里,走得不紧不慢,这时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说这些是干什么,所以只轻点了下头。

“不介意我叫你阿静吧?”

“恩,随便。”

“我听说你是刚来学校不久的,这工作还能适应吗?”

阮静略一沉吟,停下脚步问,“金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没,我就像有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出去活动活动,像上次那样打打球什么的,每天朝九晚五也挺腻歪的。说起来陈老师上次跟你打完球后还老夸你,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有空想约你出来打球呢!”

阮静被她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哦,再说吧。”

走进财务办公室,见阮娴还没来,阮静过去把一份早点放在她桌上,回自己位子开了电脑,边喝粥边浏览MSN上的新闻,不须臾电话进来,“早餐吃了吗?”

“在吃。”

“刚才忘了问你今天所里有位同事结婚,你要不要过来当一下伴娘?”

“我?开什么玩笑。”

“噢......”对方沉默了会说,“我是伴郎。”

阮静无语望天......花板,“他们怎么会找你的?”竟然会有人找赵启言当伴郎?

而对方这次甩出的那句话意味深长啊意味深长,“因为只有我还没结婚。”

然后那天,阮静请了半天假去当伴娘,虽然有点勉为其难,但最后还是禀着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去了,只是当晚当研究所的同事上来敬新娘酒,然后转身叫她嫂子时,致使一大帮宾客错认新娘子。阮静尴尬不已,回头恳求那批精英别再叫她嫂子了,他们倒也听话,改叫赵嫂,阮静泪目找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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