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江归鹿不耐烦道，“我和你不熟，别和我说话。”
“我……”顾楼刚开口，他突然顿住，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顾楼早上离开房间时重新戴上耳机，耳机里静悄悄的，一直没声音，现在却突然响了起来，像是被打开了某个按钮：
“哼，现在知道错了想挽回？想得美！我是你伤害过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的人吗？”
“从前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
“快说啊，说完我就原谅你……绝对不会原谅你！”
“到底有没有事？我忙着呢。”江归鹿瞥了眼周哲，似笑非笑，“你的跟班有事和你说呢，要不要先听他的？”
跟班周哲正想如何‘气死’江归鹿，闻言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辽，一大早起来复习，码这章的时候快睡着了……
看到我渴望评论和收藏的眼神了喵？
有的话就把江小鹿拉出来遛遛
江归鹿：嗷嗷嗷嗷嗷——
第18章 进厨房
城堡内可供探索的地方很少，一层的餐厅，二层的房间，房间里每个人都搜过了，家具装饰完全复刻，没有搜索的必要。
夏子泉和郑宁挨个寻找每幅画，郑宁正要取下画，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郑宁说：“请不要取下画，墨先生会生气。”
郑宁手一僵，他险些将画摘下来了，闻言连忙把画摆回去。
夏子泉盯着画看，越看越害怕，郑宁回头望见他左顾右盼，眼神就是不往画上放，恨铁不成钢道：“快找啊，有什么好怕的。”
夏子泉小声反驳，换回郑宁高八倍的训斥音量，他说：“我去趟卫生间，郑大哥你先看吧。”
“赶快去。”郑宁不再管他，认真打量画中人物。
画上的男人两鬓花白，皱纹遍布满脸，再由玻璃碎片一点点拼上去……看起来还真有点渗人。
郑宁扭过头，夏子泉还没回来，他一愣，突然想到一件事：
这是游戏里，谁需要上卫生间！
另一侧走廊，顾楼，江归鹿和周哲呈三角状位置对峙，每个人都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周哲抬手想搭顾楼肩膀，却想起今早被过肩狠摔那一把，他现在腰还疼着，于是手在空中绕了个圈，又收回去，对江归鹿说：“我不是顾楼跟班，我是他情人，你就等着吧，我会帮他的。”
说完，周哲等江归鹿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但很奇怪的，江归鹿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如果硬要描述的话，是介于愤怒和悲悯之间的表情，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以防说出某些不恰当的言辞而产生的冷嗤情绪。
周哲的气势被压了一头，他想继续火上添油，顾楼制止他：“不用这么麻烦。”
顾楼迎着江归鹿的冷笑，淡淡道：“你对他说一句‘气死我了’，我和你道歉。”
江归鹿脸上闪现出诧异神情，但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压下去，江归鹿反问：“为什么要我和他说？”
周哲也目瞪口呆，亲口说是什么套路？
顾楼：“你知道原因。”
江归鹿咬牙切齿，突然笑了下：“我就不说，打死也不说。”
说完，他转身，吹着口哨离开走廊，上楼去了。
顾楼伸手扶了下耳机，刚才里面声音太大，震得他耳朵快聋了。周哲皱眉：“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无所谓。”顾楼走到一幅画旁边，抬头凝视，周哲则无所事事，打理起自己的头发，他一个人无聊，索性开始聊天，“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
“不知道。”顾楼揉揉耳朵，仍眩晕中。
“我演过那个，就特别有名的苍穹传，你看过吗？今年入围了金鹰奖呢。”周哲美滋滋道。
顾楼看了他一眼，那部剧他正好看过，但他对周哲毫无印象：“你演哪个？”
“……尸体，第一个死的，镜头还给我特写了。”
“……”
尬聊结束于顾楼突然凑近那缺鼻子的画，几乎已经贴在画上的程度，周哲吓了一跳：“你看什么呢？”
顾楼测量过画的尺寸和真人的面部尺寸几乎无二致，正要离开，他的动作顿住，炸了眨眼。
红光一闪而过，仿佛是他的错觉。
“原来是这样……”顾楼喃喃。
周哲：“什么这样？”
顾楼：“这些画的共同特点是，画中人物都有眼睛，而眼睛的功能是看东西。你看这幅画的眼睛，有没有动过？”
周哲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果真按照顾楼的指使盯着那人的眼睛看，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快被那双黑洞洞宛如恶魔般的眼给吸进去，吓了一跳，他后退一步喊道：“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