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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我乖的(52)

眼看府丁就要将菊花往阁楼二楼上搬,祝照连忙掀开小松朝上跑。

小松瞧着祝照跑去的速度,哪儿像个刚病愈的人,方才还与两个丫鬟轻轻嗅花步伐沉沉,此时跑得,恨不得会轻功。

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撇嘴晃了晃。

纸上写道:王爷正在楼上。

第23章 挨训

祝照匆匆跑上了阁楼二层才发现明云见原来也在。

月棠院的阁楼二层是半敞着的房子,入阁楼后正对着的便是个多门打开的观景台,琴案还在原处放着,只是堂内正中间多了套桌椅。

桌案上放着茶,明云见正坐在桌旁,一身白衣如雪,衣裳的正背后绣了两只展翅飞翔的白鹭,衣摆之下晕着淡淡的蓝色,如水纹一般荡开。

祝照见了明云见顿时怔住,二楼的两侧还有府丁将菊花搬了上来。

明云见已听见了祝照上楼时脚步哒哒的声音,她跑得有些快,现下还微微喘着气。明云见转头看过去时,正瞧见祝照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无措地拽着袖子,脸都白了。

“王爷赏菊,怎么选在了这阁楼内?”祝照深吸一口气,慢慢朝明云见走过去。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朝琴案上瞥了一眼,那琴案上还盖着防尘的布,目前看来,明云见应当是没发现的。

“今日的风朝南刮,你这边正对着南方,背对着北,晚间出来赏月赏菊吃古董羹也不会被风吹着了。”明云见说罢,银扇指向身侧的位置,道了句:“坐。”

祝照连忙摇头,尴尬地笑着:“我就不坐了。”

入阁楼二层时,祝照已经三次朝琴案瞧去了,明云见发现也当没看见,指挥着其他人继续搬着菊花。

祝照想了想,还是开口:“既然王爷选择在此赏菊赏月,我也帮忙收拾着吧。”她走到琴案旁,弯腰一股脑地将一把大琴抱了起来,连带着包裹着琴的防尘布道:“这东西摆在这里有些时日了,都落了灰,不太雅观,我这就拿走,让人擦干净了再搬回来。”

明云见微微挑眉,瞥了一眼那几乎拖地的防尘布,故作惊讶开口:“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什么?!”祝照一惊,连忙低头看去。

本来是没东西落出来的,她这一紧张,手险些松开,一本夹在了琴与防尘布之间的书便掉在地上,只见那书封上写了四个字:香月传记。

一阵秋风呼呼刮过,带着霜降的凉意,把那本《香月传记》的书页吹得沙沙翻开,里头的字全都暴露在人眼前。因为这书先前被人看过,所以折了一页,敏妃只读到了中间段,正是秦香月与其爱上的第二个男子鸳鸯戏水中。

那书里,描写细致,首行便是:刘汉紧搂香月肩,薄汗如花露,胡须扫去,摆腰香足提上肩。

祝照一脚踩上,裙摆撩过,正将那本书遮住,然而已迟了。

几个忙着干活的下人没瞧见那书,只看见王妃以别扭的姿势站着,怀里还抱着一把落了灰的琴,正与明云见面面相觑。

祝照的脸瞬时红了。

明云见挑眉,银扇指着她露出的鞋尖,道:“拿开。”

祝照抿嘴,听话往后退了一步。

都已经被瞧见了,那必是瞒不住的。

明云见又道:“拿来给本王。”

祝照将琴放在一边,弯腰去捡书,防尘布落下,又将藏在琴中的一幅画给露了出来。

画卷已经卷起,看不出里头的内容。祝照索性把那本《香月传记》递给明云见,又顺手拿了那副画,一并交给了他。

明云见瞥了书面上的字,让搬花的府丁先下去,暂时不用把花朝二楼般了。

片刻功夫,阁楼的二层内就只有明云见与祝照两人。

此时明云见才将书往桌案上用力一甩,祝照缩着肩膀,宛若做错事正听训的孩子。她低垂着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偶尔抬眸朝明云见偷偷看,想瞧他有无真的生气。

“小小年纪的不学好,你这看的是何书?”明云见声音压低,带着些许威严在里头。他眉心轻皱,似是不悦地展开扇子扇了扇风,好平缓怒意。

祝照老实交代:“我没看。”

“这书中都有折痕了,你说你没看?”明云见问。

祝照抿了抿嘴,低声道:“这书不是我的。”

“月棠院内找的书,不是你的,难道是本王的不成?”

祝照叹了口气,说:“这书自然也不会是王爷的,这……这书与画,都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

“胡闹!”明云见一拍桌案,祝照便吓得双肩一颤,头更低了。

“一册禁本,一副风月图,这便是你入皇宫拜见太后,太后赏赐于你之物?”明云见说这话时,祝照的脸都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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