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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和记(29)+番外

☆、第一次劝和:我晕

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分。我望着外面昏沉的暮色,明媚忧伤地叹一口气——又是一个人的晚饭。这都第二天了,苏越清还没有回来。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怎么会走得这么急,连我都不告诉一声?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秘密吗?

想着想着,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我心不在焉地数着米粒,无数个问号在心里盘旋,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再抬头时,赫然发现袁君华不知何时来了,正端着饭碗坐在我对面优哉游哉地吃得香。

我愣一瞬,自动忽略他,默默吃起自己的饭,让他无饭可吃。

静默半晌,他大概也奇怪我竟会一反常态,选择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遂咳一声,道:“怎么这么安静?”

我咽下嘴里的饭,抬头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反正你也吃不完,我来陪你一起吃。”

是啊,一个吃饭多么空虚寂寞冷,平时都有苏越清陪的,此时此刻他却去不知去向……

我郁郁寡欢地一声叹气,直觉告诉我,苏越清走之前特意去见袁君华,这厮一定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斟酌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知道苏越清去哪里了?”

“哦,原来又想你的苏大哥了……”说完,他竟丢给我一个幽怨的小眼神,堂堂七尺男儿啊!我顿觉五雷轰顶,瞬间就被雷得里嫩外焦、永不超生了……

我说:“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本王扛不住。”

忽然,袁君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哑声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想他?”他的眸光灼亮深邃,迫得我无处遁形,火一般燎烫了我的心。

我一哆嗦,立刻低下头扒饭,口吃不清地答了一句:“……吃饭。”

他看我良久,似是欲言又止。我心虚避开他的视线,恨不能捧着饭碗蹲到墙角去吃。我用意志呼唤圆润速来救驾,可惜他也不知去向。

正在这时,苏越清回来了。

我如蒙大赦,二话不说扔掉饭碗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喜道:“苏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想死你了。”语毕,又如鱼得水地揩了两把油。

苏越清风尘仆仆,依稀有疲色。他轻拍我的手,微笑道:“我替王大人出门办事,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吃饭了吗?”

我虎躯一震,尴尬地看了看里面——那厢袁君华摆出正室的架子,对苏越清贤惠一笑,继而又细嚼慢咽,吃得若无其事。

苏越清眸光一沉,神色淡淡地对他略一点头。我将他推进房,圆润平地冒出,服侍苏越清洗手洗脸,麻利地添上一副碗筷,又平地消失了。

我就纳闷了,这货怎么变得来无影去无踪,难不成什么时候投靠暗门了吗?

***

又是三个人一起吃饭。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气压低得叫人透不过气。我吞了口口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越清一脸沉静,不辨喜怒,但我知道,他定是不痛快的。每次他生气,都是这般淡淡的,不说话也不发怒,看着叫人揪心。

两个人像是两座活冰山,互相拮抗对方的气场。本王僵在一旁,那感觉就好像每时每刻都有破空飞来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天灵盖上。

这顿饭吃得真他娘的煎熬……

我想抠袖子,我想揪头发,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都只是我想,事实上我还是循规蹈矩地吃饭,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这厢我正盘算着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袁君华就善解人意地先开口了:“苏兄,事情办得还顺利吗?”

“还好。”苏越清答得简明扼要。

袁君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

这,我还没来得及插话,场子就又冷了。

没过多久,却又换苏越清发话,他问:“方才我回来时,看见整条街上都贴着醉仙阁选拔花魁的告示,瑶瑶,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马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向苏越清滔滔不绝地解释了这个第一届花魁选拔大赛的前因后果、中间环节、评选规则等等。

谁知,苏越清闻言一怔,又问:“这是谁想出来的?”

袁君华说:“我想的。”

苏越清看他一眼,轻飘飘地砸了三个字:“馊主意。”

我一呆,没料想苏越清会这样说,偷眼瞟了瞟袁君华的反应。他仍是那副懒洋洋的笑脸,不急不慢地喝一口汤,才闲闲说:“你行,那你来想办法啊。”

我手一滑,饭碗差点没捧住,刹那间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感觉。

苏越清砰的搁下筷子,立马不对盘了:“三岁孩童出的主意都比这个好。你现在想得甚美,万一报名者寥寥无几,或者赛场无人问津,你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到时如何收场?”

袁君华也甩了碗,轻哼一声:“苏兄未免杞人忧天。只要造足声势,抓住大众兴奋点,人们自然趋之若鹜。这是舆论传播的规律,你懂不懂?我打算明日带殿下一道微服查访几间名牌青楼,顺便取其经验之精华,为我所用。”

他这是,要带我逛窑子的意思吗……

苏越清剑眉一拧:“我不懂?好,就算一切如你所愿,可参赛者鱼龙混杂,你怎知没有一些别有居心之徒?瑶瑶的身体向来欠安,她贵为九千岁,屈居于此等烟花之地,本身就已是万万不妥。若是出了事,你几个脑袋够砍?瑶瑶,不要跟他胡闹,明日一早我带你回府。”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袁君华。虽是语气平淡,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

袁君华毫无畏惧地回看他,两人的目光接触之中,似乎有电光火石冒出来。

我正在心里默念快来个谁带我走吧,陡然听见自己被点名,当下腰板一挺,准备应下苏越清的话。袁君华动了动嘴皮子,我又迅速蔫掉了。

他说,那封信……

我默默流着眼泪,蹲到墙角画圈圈。

袁君华又说:“没有本事保护殿下的人才会这么担心。”

苏越清冷笑一声:“我看是你别有用心!”

袁君华不依不饶:“只怕别有用心的另有其人吧。你敢不敢告诉瑶落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你怎么会知……”苏越清一愣,随即反驳:“哼,我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不像某些人,非赖着不走不知想干什么,居心叵测!”

“彼此彼此,你不也还在这里吗?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若是我走了,难道你为她请脉施针开药方?你有那本事吗?”

“哼,不要以为天下能医此病的仅你一人。”

“纵然满大街的人都会,她偏偏只认我一人,你能如何?”

……

我纠结得直冒冷汗,瞧这架势,不是马上就要上家伙了吧……

本王帮哪边都不好,帮袁君华吧,苏越清肯定要生气,紧接着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帮苏越清吧,虽然我真心想这样做,但袁君华那厮手里握有我的把柄,他没皮没脸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啊,恨不得天长啸,本王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啦!

说时迟那时快,我灵机一动,哎哟哎哟两声,便柔柔弱弱地从椅子上直接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的童鞋,都出来透透气吧~~~(>_<)~~~【防抽搐备份】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分。我望着外面昏沉的暮色,明媚忧伤地叹一口气——又是一个人的晚饭。这都第二天了,苏越清还没有回来。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怎么会走得这么急,连我都不告诉一声?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秘密吗?想着想着,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人也恹恹的没有精神。我心不在焉地数着米粒,无数个问号在心里盘旋,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再抬头时,赫然发现袁君华不知何时来了,正端着饭碗坐在我对面优哉游哉地吃得香。我愣一瞬,自动忽略他,默默吃起自己的饭,让他无饭可吃。静默半晌,他大概也奇怪我竟会一反常态,选择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遂咳一声,道:“怎么这么安静?”我咽下嘴里的饭,抬头看他:“你怎么又来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说:“一个人吃饭多寂寞啊,反正你也吃不完,我来陪你一起吃。”是啊,一个吃饭多么空虚寂寞冷,平时都有苏越清陪的,此时此刻他却去不知去向……我郁郁寡欢地一声叹气,直觉告诉我,苏越清走之前特意去见袁君华,这厮一定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斟酌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知道苏越清去哪里了?”“哦,原来又想你的苏大哥了……”说完,他竟丢给我一个幽怨的小眼神,堂堂七尺男儿啊!我顿觉五雷轰顶,瞬间就被雷得里嫩外焦、永不超生了……我说:“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本王扛不住。”忽然,袁君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哑声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想他?”他的眸光灼亮深邃,迫得我无处遁形,火一般燎烫了我的心。我一哆嗦,立刻低下头扒饭,口吃不清地答了一句:“……吃饭。”他看我良久,似是欲言又止。我心虚避开他的视线,恨不能捧着饭碗蹲到墙角去吃。我用意志呼唤圆润速来救驾,可惜他也不知去向。正在这时,苏越清回来了。我如蒙大赦,二话不说扔掉饭碗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蹭来蹭去,喜道:“苏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想死你了。”语毕,又如鱼得水地揩了两把油。苏越清风尘仆仆,依稀有疲色。他轻拍我的手,微笑道:“我替王大人出门办事,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你。吃饭了吗?”我虎躯一震,尴尬地看了看里面——那厢袁君华摆出正室的架子,对苏越清贤惠一笑,继而又细嚼慢咽,吃得若无其事。苏越清眸光一沉,神色淡淡地对他略一点头。我将他推进房,圆润平地冒出,服侍苏越清洗手洗脸,麻利地添上一副碗筷,又平地消失了。我就纳闷了,这货怎么变得来无影去无踪,难不成什么时候投靠暗门了吗?***又是三个人一起吃饭。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气压低得叫人透不过气。我吞了口口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大气都不敢喘。苏越清一脸沉静,不辨喜怒,但我知道,他定是不痛快的。每次他生气,都是这般淡淡的,不说话也不发怒,看着叫人揪心。两个人像是两座活冰山,互相拮抗对方的气场。本王僵在一旁,那感觉就好像每时每刻都有破空飞来的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天灵盖上。这顿饭吃得真他娘的煎熬……我想抠袖子,我想揪头发,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都只是我想,事实上我还是循规蹈矩地吃饭,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这厢我正盘算着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袁君华就善解人意地先开口了:“苏兄,事情办得还顺利吗?”“还好。”苏越清答得简明扼要。袁君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这,我还没来得及插话,场子就又冷了。没过多久,却又换苏越清发话,他问:“方才我回来时,看见整条街上都贴着醉仙阁选拔花魁的告示,瑶瑶,这是怎么回事?”我立马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向苏越清滔滔不绝地解释了这个第一届花魁选拔大赛的前因后果、中间环节、评选规则等等。谁知,苏越清闻言一怔,又问:“这是谁想出来的?”袁君华说:“我想的。”苏越清看他一眼,轻飘飘地砸了三个字:“馊主意。”我一呆,没料想苏越清会这样说,偷眼瞟了瞟袁君华的反应。他仍是那副懒洋洋的笑脸,不急不慢地喝一口汤,才闲闲说:“你行,那你来想办法啊。”我手一滑,饭碗差点没捧住,刹那间有种山雨欲来的不祥感觉。苏越清砰的搁下筷子,立马不对盘了:“三岁孩童出的主意都比这个好。你现在想得甚美,万一报名者寥寥无几,或者赛场无人问津,你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到时如何收场?”袁君华也甩了碗,轻哼一声:“苏兄未免杞人忧天。只要造足声势,抓住大众兴奋点,人们自然趋之若鹜。这是舆论传播的规律,你懂不懂?我打算明日带殿下一道微服查访几间名牌青楼,顺便取其经验之精华,为我所用。”他这是,要带我逛窑子的意思吗……苏越清剑眉一拧:“我不懂?好,就算一切如你所愿,可参赛者鱼龙混杂,你怎知没有一些别有居心之徒?瑶瑶的身体向来欠安,她贵为九千岁,屈居于此等烟花之地,本身就已是万万不妥。若是出了事,你几个脑袋够砍?瑶瑶,不要跟他胡闹,明日一早我带你回府。”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袁君华。虽是语气平淡,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袁君华毫无畏惧地回看他,两人的目光接触之中,似乎有电光火石冒出来。我正在心里默念快来个谁带我走吧,陡然听见自己被点名,当下腰板一挺,准备应下苏越清的话。袁君华动了动嘴皮子,我又迅速蔫掉了。他说,那封信……我默默流着眼泪,蹲到墙角画圈圈。袁君华又说:“没有本事保护殿下的人才会这么担心。”苏越清冷笑一声:“我看是你别有用心!”袁君华不依不饶:“只怕别有用心的另有其人吧。你敢不敢告诉瑶落你这两天去了哪里?”“你怎么会知……”苏越清一愣,随即反驳:“哼,我不告诉她是为她好。不像某些人,非赖着不走不知想干什么,居心叵测!”“彼此彼此,你不也还在这里吗?不要五十步笑百步。”“若是我走了,难道你为她请脉施针开药方?你有那本事吗?”“哼,不要以为天下能医此病的仅你一人。”“纵然满大街的人都会,她偏偏只认我一人,你能如何?”……我纠结得直冒冷汗,瞧这架势,不是马上就要上家伙了吧……本王帮哪边都不好,帮袁君华吧,苏越清肯定要生气,紧接着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帮苏越清吧,虽然我真心想这样做,但袁君华那厮手里握有我的把柄,他没皮没脸什么都做得出来啊……啊,恨不得天长啸,本王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啦!说时迟那时快,我灵机一动,哎哟哎哟两声,便柔柔弱弱地从椅子上直接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