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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他君临天下了(51)

作者: 暮阿洋 阅读记录

微顿一下,俯下身凑近她的红唇,又没下最终起了身,不再多看一眼,背影冷绝地退出禅房。

他将所有的钱财都留给了她,那少去一颗白玉的佛珠放在桌几之上,隐隐透着微光。

一场放纵与悸动,浮生若梦。

禅房之外,越云和尚早已在等待,见弘忍出来,他微微躬身,瞥了一眼房间,忙道:“王爷已在扬州城外等候师父多时了。”

弘忍眸色暗沉,负手于身后,漠然离去,越云忙抖着衣袖跟上。

今后天下三分,北方齐王,辽中平西王,朝中势力,皆是狼子野心,怕是多年征战不得休,生死不定,儿女情长不可再提。

卯时已去,天色亮起,屋檐滴滴答答掉落着雨水,被窝里渐渐只剩下姜卿儿的温度,她蜷缩在一起。

直到再也不能适应,她微微蹙眉,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人早已不见。

姜卿儿坐起身来,双眼还有些惺忪,空无一人禅房让她愣住,昨夜的火热,清晨已是冰凉。

只见桌几上的银两与佛珠,让她心头一寒,有些不知所措,试着唤他一声:“大师……”

作者:墨墨拼事业去了。

以后不车,不肉,一律拉灯,但求过审。

第28章 自思量(9)

扬州城外,青山云雾,落座亭廊,此处可一览全城之貌。

山崖边缘,李墨一拢玄衣,面色冷漠,眺望着城中光景,狼藉不堪,脏乱无序,百姓慌张,携行李包袱奔走,官兵不管不问,弃甲而逃。

刺史陆肃更甚,不顾百姓死活,早在昨日便已逃离扬州城,身为一方官员,却无丝毫担当。

平西王率军队即将攻入城,扬州作为江都,水运、盐运皆是盛朝之最,怎能随意弃城而逃。

李墨身后,谢知渊一袭紫袍坐在楠木轮椅之上,面色苍白无血,已呈虚弱之势,手中攥着一缕丝帕,而不远处是那身形高大的薛瑞。

谢知渊眸色微黯,睨向李墨,缓缓道:“对不起。”

除夕之夜,他应该从静理道观将太妃娘娘带出宫的,怎知韩太后早就觉察,命人拦截,为了保全,萧太妃担下了谋害皇上一责。

李墨微顿,手中没有了那串佛珠,唯有昨日指腹被刺破的伤口,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回过首看向谢知渊,心道他越发羸弱了。

李墨缓缓道:“这不怪你,是我早在之前,就因离开扬州,同你一起前往。”

谢知渊顿默片刻,或许当夜李墨不在也好,落在太后更为麻烦,“内卫府的人……”

“我已除去,不必担心。”李墨回应,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冷漠无情。

谢知渊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转动着身下的轮椅,行在崖峭边缘,轻叹一声,“扬州繁华落尽,世人慌慌张张,竟显得如此凄凉。”

李墨望向全城之貌,“朝廷援军或许正在赶来途中。”

谢知渊颌首,微微勾唇,“为何不带那女子走,真是风流且无情。”

李墨眸色深沉,如今的春风尚凉,染上一阵阵寒意,声音低沉:“我会命人护她周全。”

或许离她远一些,是最好的保护。

谢知渊丝帕覆唇,咳喘几声,随即扬唇一笑,转念想着:“也是,臭名昭著的废太子李墨,为世人所不容,诸侯相争,这天下,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你这先皇唯一的血脉,谁人不对此不心怀鬼胎。”

谢知渊停顿一下,轻轻摆手,“就连我也一样。”

不远处的薛瑞走上前来,手里端着一个金绣匣子,他腿负残疾,又有旧疾在身,容貌阴柔。

如此的将领,十万大军自然对他嗤之以鼻,不得忠心、不得威严的将领便是一无是处,正因如此,辽中率军之时,常年带着面具。

虽不及家父威名远扬,但他骨面王爷的名号在辽西一带也不是吃素的。

谢知渊细长的手指将匣子打开,其中是形状狰狞的半边面具,以虎骨雕制而成,呈白骨之色,他取出面具,看向李墨,淡淡道:“麻烦了。”

他这副身躯已撑不了行军征战,只能隐退身后,成为影子,静待佳音。

李墨轻瞥那虎骨面具,又没犹豫,接过面具,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二人看向这山河万里,风景如画,却道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

……

杜若寺的的槐树已开细细新芽,枝丫随便摇动,这春风却是姜卿儿吹过最冷最寒的风,比冬日里的风,更加刺骨。

姜卿儿握着那串白玉佛珠,在寺院里找了个遍,一等便是从早上到下午,就连越思小和尚都不知弘忍去了哪里,寺里的越云也消失不见。

佛殿里的血迹无人清理,仍是满地横尸。

姜卿儿槐树下的石桌旁,风吹得她头都在隐隐作疼,捏着的佛珠轻轻在数,或许她猜到了什么,却始终不愿意去细想,宁愿以为他只是一时离开,总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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