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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心计(11)

作者: 聂聂 阅读记录

我内心满满都是对陆从勉的爱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像命运注定如此,我们内心已经种下了情愫,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了我,为了他,为了伊尔根觉罗家族。

今夜,注定无眠。

次日一早,府里上上下下依旧忙着,家宴设在了后院的花园里,寿字高挂,摆了十桌宴席。宴请的都是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以及阿玛的亲朋同僚。到了午时,众人纷纷携带礼品到来,夫人亲自安排客人落了座。

并在搭了戏台子,请了京城里秋品斋的人来唱戏,这第一出阿玛点的是《麻姑拜寿》。寿宴开始了,我坐立不安的坐在桌前,心里想着待会就要离开这,兴奋又担忧。

我偷偷看着邻桌的陆从勉,他正在和同桌的人喝着酒,仿佛什么事也没有,我也就安心的坐着了。

台上唱着戏,台下一片嘈杂的说话声,阿玛对夫人说:“夫人,你今天是辛苦了,这第二出就由你来点吧。”

夫人含笑望着老爷,旁人看着都称大人和夫人相敬如宾,夫人看了一下折子,就说:“那就《西厢记》吧,”夫人话闭,那台上锣鼓一响,就开唱了。

当台上戏文唱到:“隔墙花弄影...”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好一个隔墙花弄影。”听闻夫人此话我心虚般的低下了头。

夫人对笑盈盈的对老爷说:“老爷,咱光听这戏曲的姻缘,咱们放着眼前不就有大好的姻缘摆着,等着咱们做主。”说着看了玉璃一眼。

老爷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说:“对着了,”阿玛高兴的站了起来,对大家说:“今日当着众多人的面子说一件事,我这大女儿也年纪不小了,如今都十七了,跟我的贤侄陆家公子很是般配,又是青梅竹马,所以,我得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陆伯伯高兴的站了起来,拉起来脸色难看的陆从勉说:“日子我们都选好了,就定在了十月的初五,还有三个多月,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夫人和阿玛纷纷点头同意,众人恭喜声连连,只有我和陆从勉的脸色变了。

我推说风大有些冷早早离了席,越走越觉得没力气,我蹲在地上掩面痛哭,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顷刻间崩塌了,撕心裂肺的痛。

其实死亡有什么可怕,人们怕的是是死亡之前撕心裂肺般的痛。

此时此刻的陆从勉骑马奔驰在城外辽阔的草地上,他只能想象着马上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了,就这样和她一生一世的在一起了。

由黄昏直到天黑,那个身影还在那等着,天空下起了磅礴的大雨淋湿了他的全身,雷声作响,他的声音夹杂着雷声,他彻底的绝望了。

我缩在被窝里绝望的哭着,眼泪湿了枕头,我心痛得说:“对不起,我不能爱你,可是,我爱你。”外面雷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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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体元殿入选

离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的墙那边再也听不到箫声了,我心里明白我们再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

在某个宁静的夜晚,我将手又贴在了墙上,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想着他以前说过的话,我的眼泪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同我一样,将手贴在了墙上,无声无息,倔强的我们谁都没有去探求事情的真相,就这样怨恨着对方。

今日的天气没预想中那么好,再过一会等快日落时就是决定我命运的的时候了。

心里惦记着数日的时刻还是来了,今日,我要进宫了。

夫人一大早的就打发了人送来了几身福瑞祥新做的衣裳,一些首饰和胭脂水粉香囊什么的,绿萼忙着让我试来试去,仿佛比我还要紧张。

最后选了一件大挽袖的旗装,蓝紫相间流水般的条纹以及别具一格的挽袖设计,显得端庄不失大气。我麻木的站着,早就走了神,我对进宫没有抵触,或许也不是件坏事,因为可以见到扶风跟芙蕖了。

绿萼又拉着我坐下梳了个发髻,戴了个大拉翅旗头,又把全部的珠花、簪子各式各样的戴在头上通通试了一遍,我对一脸紧张的绿萼说:“就那个吧,不用再试了。”我指了一下那个镂金翠玉簪。

这金饰本身在我眼里是俗物,这簪子中间镶嵌了一颗通透的碧玉,倒是显得精致脱俗了。

穿好衣服,我绿萼眼中惊羡的看着我说:“小姐今天一定会艳压群芳,皇上就是想看不上都难呢,”

我从来都没有穿的像今天这么艳丽过,我望着铜镜中自己精致面孔,明艳的服饰,我摸了一下我的脸庞,仿佛这张脸不是自己的。

我从内室里出来,夫人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我说:“果然是明艳动人。”又和蔼的对我说:“到了皇上跟前好生说话,无论能否选上都要平安归来。”

我厌恶她虚伪的和善,她不过是怕我惹怒了皇上连累他的全家。门里的下人来说:“夫人,老爷说时候差不多了,马车在门外准备好了,该走了。”

夫人威严的说:“去回老爷,这边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动身了。”

"是,夫人。"

到了门外,阿玛已经一身官服在那等着了,按照惯例,父兄以及族长要亲自送过去的。我上了马车,只有绿萼和阿玛身边的丫鬟同往,两辆马车就这样驶向了紫禁城,那个原本让我望而生畏的地方。

陆从勉知道我今日要进宫,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要拦住我,玉璃知道他今天会来,知道了他的来意,还没走到府跟前就被玉璃在府墙边给拦住了,

“你还没有死心吗,你对她的感情会害了她的。如果今日她不去,你知道我们家会有什么后果吗?”

陆从勉无奈又生气的说道:“你让开。我要问清楚。”往前走去,用力夫人推开了玉璃。

玉璃一把从后背抱住了陆从勉,哭着说:“我不会让你去的,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好好看我一眼吗?”死死的抱着陆从勉。

马车从他两人的身边跑过,我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帘子,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我指甲掐进了肉里,心里对自己说:“从此,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了,我决不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要改变我的命运。”

马车行至了神武门前,门前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都是今年来参选的秀女,一个领头摸样的公公走到马车跟前恭恭敬敬的说:“大人,请问你们是哪家的秀女?”

阿玛走到跟前道:“本官是顺天府尹,这是小女伊尔根觉罗·玉玦,正红旗。”

公公看了一眼马车说:“那跟奴才过来吧。”

马车跟着公公来到了后面,公公一边走一边说:“这些都是正红旗,先委屈小姐在这呆着了,等到宫门开了再说。”

所谓选秀,不过一是看品貌,二是看门第。马车上挂了两个灯笼,竖了一个正红旗旗帜,上面写着:正红旗顺天府尹伊尔根觉罗·泰勒之女伊尔根觉罗·玉玦。

“咱们满人秀女都是排在前面的,遵循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先满蒙,后汉,是要等到天亮了。”阿玛看着外面已经降临的夜幕。

不知过了多久,北神武门没有刚来时那么热闹了,有的从远方赶来劳累了一天了,都在马车里歇着了。

忽然宫门大开,出来了无数个太监开始引导秀女进宫。阿玛只能送到了这里,将清册交给了神武门前专门迎接的公公。

阿玛嘱咐说:“到里面要谨言慎行,阿玛倒没指望你一定能被皇上挑中,总归都是自己的造化了。”

我点了一下头,恭敬地说:“女儿一定谨记阿玛的话。”

阿玛将钱袋塞到了公公的袖子里,恭敬地说:“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得了银子,谄媚的说道:“大人客气了,我看小姐生的不俗,万岁爷要是瞧上了,咱家还得去靠拢大人您了。”

客气的说了几句话,我便按着马车停留的顺序与秀女排队便进了紫禁城了。

我望了一眼朱门高墙,心里感叹:这么华丽的牢笼,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进了顺贞门,瞧着身边的众人,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姿态,脂粉味正浓,没想到再次进宫我居然是以这种身份。

来到了初选的地方,几百个人立着,来回穿梭的的公公在手臂上点着守宫砂,一朵殷红的花在我手臂上绽放。就这样被带下去了几个人。

几个年纪老成的公公挨个端看相貌,相貌不好的,或太矮的,太胖的,脸上有明显疤痕的,又被带下去几十个。

又来了几个岁数较大的宫女,分别带到房间内,脱光了衣服查看,当脱开了我的衣服,宫女都赞叹:光洁如凝脂,只是那多鲜艳的牡丹花是那么的刺眼。

最后就这样就剩下四十多人。公公一一记了名字,我偷偷看着这剩下来的几十个人个个摸样出挑,妙容姣好,中间不乏眼里的、清秀的,妩媚的。

公公将我们四十五个人分成了三队,高喊着尖细的声音说:“这一队,跟着这位公公去御花园,这几个去体元殿,这几个去静怡轩。”

就这样,我和十几个人在去体元殿的路上,我顾着低头走路,其他的秀女大都聊上了,人群里开始有叽叽喳喳的聊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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