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主动和我联姻了(117)
原来,在过去的四年里,他不是没有犯错的。
而沈念也不是没有包容过他、忍受过他。
但他却一无所知。
还好,因为他们不能没有对方,所以还是选择再次靠近彼此、想要重归于好。
他与沈念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不该再蹉跎下去了。
祁寒望着不远处帐篷里的一对夫妻,做了一个决定。
这次从临省回蓉城后,他就主动跟沈念表明关系,正式复合。
十几天后,祁寒与队友一起离开县城,回家的车上,他从电视上看到了赈灾的相关报道。
沈念代表沈氏集团通过慈善基金会向灾区捐款500万人民币和大量物资。
同时,沈念和隋鸣离开银光科技后的去处终于公之于众。
沈念低调上任沈氏集团的总裁,代表家族企业露面,隋鸣是他的副手。
祁寒想不到自己仅十几天没与外界联络,沈念就结束了假期、重新和隋鸣一起开拓事业,操刀对沈氏集团进行起改革。
祁寒欣赏他果断铁腕的同时,也生出一种淡淡的自豪。
不愧是自己喜欢了多年、决定余生在一起的人。
沈念从来都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功,定下的目标一定要达到。
当然,想得到的人也一定不会放手。
祁寒打开手机,一个早就设定好到重要提醒先蹦出来:与沈念的半年之约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祁寒想,如果这是一个赌约,是一个协议,那么这一次,他愿赌服输,遵从协议规定。
他坐在车上,向前翻看与沈念微信聊天的点点滴滴,突然按捺不住想要看到对方,或者听到对方的声音、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
现在距离蓉城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祁寒拨通了沈念的手机。
嘟声过后,沈念接起电话,嗓音低沉沙哑,听起来似乎在睡觉。
祈寒有些意外,好奇地问他:“感冒了?”
“没有,”沈念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困意,“我在国外,这里是午夜。”
说完他忽然清醒过来,惊喜地问祈寒:“你回家了?”
“嗯,”祈寒嘴角不自觉上扬,回答道,“我在回蓉城的路上,一切安好。”
沈念在安静无声的背景中笑了,气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过到祈寒耳边,是开心的。
“那就好,”他低声说。
祈寒想起自己要说的话,觉得在电话中提复合的事实在没诚意。
犹豫过后,他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又松开。
他告诉自己,还是等沈念回来再表明心迹吧,毕竟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对方不会选择在这时出国。
果然,沉默过后,沈念告诉他:“我姑父前几天意外过世了,我到这边帮姑姑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
祈寒不想让沈念分心,听后释然地说:“好,你继续睡觉吧,晚安。”
“嗯,”沈念在挂掉电话前轻声说了一句,“等我回去。”
尽管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但祈寒听出了其中的含义,放下手机后,目光还是温柔的,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来越大。
他知道,沈念在和他想一样的事。
在家调整几天后,祈寒和队友定下了攀登贡嘎峰的具体时间。
沈念还没有回国,祈寒打算登顶成功后再告诉他这个消息,以免他替自己担心。
十月九号,国庆假期过后的第二个工作日,天气很好,气象台预报未来几天都是晴天,虽然高海拔雪山上气候多变,但驻扎在山下的祈寒和队友还是决定在这一天向贡嘎峰进发。
贡嘎峰海拔7554米,5000米以下的攀登,对祁寒和专业的队友来说不算太过艰难,两人用五天时间完成了既定计划。
第六天下午,两人到达登顶前的最后一个营地,在这里调整休息,为明天的冲刺登顶做准备。
凌晨,山上渐渐飘起雪花,温度下降,祁寒和队友被冻醒,外面狂风呼啸,几乎要将帐篷掀翻。
两人神色凝重地坐在帐篷中商议接下来的去留,最终决定天亮后视情况而定。
清晨五点钟,下了几个小时的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风越来越大,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祁寒和队友开始担心帐篷和补给物资被吹跑、或是发生雪崩。
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了。
两人顶着风雪费力地收起帐篷,抬头看着隐约可见的路线,犹豫要不要下撤。
一开始,更专业的队友提出继续向上攀登的想法,尝试过后却发现无法实现。
风雪还在加大,越来越糟糕的环境使两人决定放弃登顶计划、撤回下面的营地。
对于登山的人来说,有时候放弃是一种必须做出的选择,放弃并不意味着失败,而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