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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龙图案卷集(897)

展昭和白玉堂走进了金家老宅。

金家是当年数一数二的富户,这家宅大得惊人,第一道们后只是个访客等候的厅室,但也大得出奇。

展昭伸手摸了一把桌上的油灯,对白玉堂道,“还温热。”

白玉堂皱眉,果然刚才有人来过。

“为什么要点灯呢?”白玉堂有些疑惑,如果是贼进来偷东西,点个火把或者拿个灯笼不是更好?

展昭也点头,“要亮到喵喵楼都能看见,等于是房舍之中所有的灯火都亮了。”

白玉堂也点头,两人在第一间大厅里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可疑,而且此时两人也感觉不到附近有人的气息,于是就往后边走。

从第一间厅走出来,眼前先是一座漂亮的石雕屏风。

金家是生意人,讲究好彩头,这石雕屏风雕的花团锦簇的,正中间四个大字——金玉满堂。

展昭和白玉堂绕过屏风,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花园,真的是只能用巨大来形容,金家主人家的宅子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花园后边好几扇圆形石门,看来花园还不止一个。

展昭望天,心说这有钱人就是闲的啊,从前厅走到书房要半个时辰,也不嫌累,这宅子难道是按皇宫这么设计的?在家里迷路很有趣么?

展昭就想往前走,但是身后白玉堂,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展昭回头。

白玉堂指了指身后……刚才他们绕过的那座石头屏风的背面。

展昭一回头,愣住。

就见石头屏风的背面,挂着个人。

展昭举着火把,和白玉堂一起走近看,此时……天上有一阵风过,遮住月亮的云层散开,月光正好洒在石雕屏风上,那场面,也就展昭和白玉堂艺高人胆大,换个别的胆小的,估计当场吓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就看到在那块石壁的正当中,有一个人“挂”在那里,或者说……是被“钉”在那里。

这人的脖子正中间插着一根木棒,是灯笼杆的后半截,杆子的前半截上,还挂着个大大的奠字灯笼,灯笼上都是血,触目惊心!死者整个脖子被木杆刺穿之后插进了石壁之中,整个人吊死鬼一样挂在那里,脖子都被身体拽长了,死状异常恐怖。

死者面容扭曲,双目圆睁,除了狰狞几乎已经无法分辨出他原本的模样。

展昭和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了良久,大概分辨出,死者四五十岁年纪,头发灰白,身材瘦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衣着考究,好似有些眼熟。鲜血染红了他整个前襟以及身前还在随风轻轻晃动的灯笼,地上一滩血水。

即便死状可怖,但在展昭和白玉堂看来,这还并非是最诡异的……更加让两人觉得无法理解的是,死者的脖子两边,被插进了两朵硕大的百花。还不是真花,而是寿衣店里做的那种扎花圈用的白色纸花。

两人盯着这诡异的尸体看了良久,才缓过劲来。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地上那一滩血旁边。

展昭也看到了,那里掉着一把折扇。

展昭摸了摸下巴,刚才他们听到了“啪嗒”一声,应该就是这把扇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吧看血的凝固成都,凶手是刚走,这人也刚死,尸体还没凉透呢。

白玉堂走过去,将扇子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抬头看展昭,“我大概知道死的是谁了。”

展昭也走过去,看了一眼扇子的扇面,惊讶,又看了看尸体,似乎是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后惊讶,“真的是他……大半夜的怎么死在这儿了?!”

第522章 【失窃之物】

开封府里,公孙搂着胖乎乎的儿子刚睡着,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公孙将小四子塞进被子里,小心地起身,披上外袍出门看。

就见王朝马汉站在门口,马汉小声跟公孙说,“先生,出了人命官司了,展大人说要你去验尸,还说死掉的人你认识。”

“什么!”公孙一惊,赶忙进去穿好衣服,提起小药箱,跟着王朝马汉出门了。

坐着马车一直到了西山的山脚下,就见皇城军将西山整个围起来了,欧阳少征打着哈欠坐在山坡上的一块石碑上。

公孙走到他跟前,“出什么事了?”

“都邪了门了。”欧阳托着下巴直晃头,“展昭和白玉堂在宅子里呢。”

公孙皱眉,就见统领曹兰正站在金家老宅外墙豁口的地方对自己招手。

公孙急匆匆上了山,王朝马汉扶着他翻过了围墙,就见宅内已经点了不少灯笼,张龙赵虎带着些衙役正在四外查看,看到公孙来了,就带着他穿过前厅,转过屏风。

此时,屏风前边挑了两盏高高的气死风灯,照得大半个院子都亮如白昼。

即便如此,那石屏风后边高高挂着的尸体,还是异常的可怖。

公孙一看就皱眉,“这谁下的手啊?”

同样的,由于尸体的面容扭曲,公孙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是哪个认识的人,可见也不是什么特别熟的人,就问站在一旁的展昭,“这谁啊?”

展昭递上了一把扇子给公孙。

公孙打开一看,一愣。

扇子上,题了一首词,字迹清俊飘逸,落款清清楚楚——公孙策。

公孙认得这把扇子,扇面是自己写的。

开封府求公孙字的人不多,倒不是因为公孙的字不好,相反的,公孙的字好得一塌糊涂,只是……公孙先生是郎中,每天要写不知道多少张方子,所以说要他的字太容易了,请他看个病就成了,每家药铺都收了一打,谁跑来要就给一张。

这个扇面是公孙给一个老翁写的,那老翁是个药农,公孙经常跟他买药,人很老实。有一天,他突然跑来,拿着个白扇面儿,请公孙帮忙提首诗,最好能再落个款。

公孙有些不解,这老头怎么看也不像个玩扇子的,不过公孙也没多问,还是帮老头写了。

老头千恩万谢走了,过了几天,天尊突然跑来问公孙,是不是给写意画馆的馆长谢意亭提了扇面还落了款,他正到处跟人吹牛说跟你有交情呢。

公孙愣了愣,有些莫名。

谢意亭是开封城里一个买卖人,专开画馆,又喜好结交文人,附庸风雅。

这人展昭和白玉堂也认识,展昭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开封地面上有头有脸的商贾,自然会打到交道。白玉堂认识他则是因为天尊喜欢逛画馆,看上了什么就买,都是画馆的人送到白府然后白府付账。原本这种事情伙计干就行了,但每次给白府送画都是谢意亭亲自来,于是白玉堂碰到过他两次,也看见过他手中公孙写的扇子。白玉堂一开始真以为他是公孙的朋友,虽然觉得此人有些奸商相,不过对他还是很客气。

后来公孙找那老药农问过,原来这老头家长子欠了谢意亭的银子还不上,谢意亭说没钱还也行,如果能让公孙先生帮忙写个扇面落个款,欠款就一笔勾销!

公孙知道后倒是也没追究,开封府众人大多知道这个事儿,幸好谢意亭也是个有分寸的,拿着公孙亲手提的扇子也不为招摇撞骗,只为了吹吹牛提升一下档次,跟人谈买卖的时候有个话题什么的。

谢意亭这人吧,不好不坏,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买卖人,平日里也是衣冠楚楚相当气派,怎么死状如此凄惨?还有他大半夜的跑鬼宅来干嘛?

公孙走过去,贴着墙壁看谢意亭脖子上的灯笼杆,惊讶,“这凶手应该内力深厚武艺高强吧?”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灯笼杆是普通木头,要将普通木头挂住个人还插到石壁里头,没点儿内力根本不可能办到。

公孙摇头,“谢意亭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插了两朵纸花在脖子上,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白玉堂问,“是不是某种风俗?”

公孙摸着下巴想,“没听过有这种风俗啊。”

展昭皱眉。

这时,曹兰进来了,跟展昭说,他派了皇城军的人到附近找过,这生更半夜的路上没人,应该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事。附近几乎人家也都睡了,没听到动静,更不知道这宅子有没有亮过灯。

展昭点点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公孙让人将谢意亭的尸体取下来,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后,告诉展昭跟白玉堂,“没有其他外伤,就这根杆子穿喉之后死的,我带回去再验验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展昭让张龙赵虎抬着尸体,随公孙先回去。

这时,王朝马汉走了过来,“展大人,后边好多房舍,大多封着门窗。”

展昭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天都快亮了,那凶手下手干净利索,一点线索也没留下,而至于这金家老宅规模庞大,要查起来是个大工程。这凶手非要让谢意亭死在这座鬼宅里,应该也有他的目的……看来要翻查金家的旧案了。

展昭叫王朝马汉回去将详情禀报给包大人,自己和白玉堂一起下山,想去谢意亭的家里问问。

山下,欧阳少征正抱着胳膊,跟一个胖乎乎的小兵聊着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过去。

欧阳看到两人,指了指那小兵,道,“他家就住在谢意亭家隔壁。”

展昭一挑眉——这么巧啊。

那小兵姓王,兵营里大家都叫他王小胖。

展昭就问他,“你和谢意亭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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