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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龙图案卷集(929)

展昭等人微微皱眉。

“林子汶当年,为什么不念太学就走了?”白玉堂问。

沈雁叹了口气,道,“子汶才学胜过我百倍,如果留在开封念书,他日一定会出人头地,我们入开封的时候也是雄心壮志……然而,天不遂人愿。我们两个土包子刚到开封,就与几个太学的学生发生了冲突,后来还闹到了衙门。对方有权有势,衙门偏帮。子汶一气之下,就留书说,要与这种人一个书院念书,他宁可不念,于是不辞而别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公孙托着下巴,“脾气比我还大啊……”

赵普问公孙,“这情况若是换了你,你怎么办?”

公孙一挑眉,“当然留在太学念书了?凭什么要我走,对方才是人渣好不好?我就偏偏留在太学压他们一头给他们添堵。”

众人哭笑不得。

展昭问,“你会带着小四子念太学?”

公孙笑眯眯,揉着自家儿子的屁股,“那不一样,有了小四子还念什么太学啊?给当宰相都不干!没那个闲心了!”

小四子搂着他爹的脖子蹭脸。

“其实子汶就这么走了我也觉得很反常,不像是他的性格。”沈雁道,“我念书的时候,前几年和他还有些书信来往,他说已经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很好,让我不必挂念。他也建议我留在开封别回去了,说我家里几位兄长争产打得头破血流,建议我还是别回去了,索性断了联系,我也听了他的话,渐渐的,就没书信来往了。”

“说了半天,你俩背上的纹身究竟怎么来的?”赵普问。

“是我们小时候一次偶遇,换来的。”沈雁道,“大概三十年前,那时候我们才十三四,因为都是父母早逝,所以经常在一起,为了能赚点银子,到处给人帮忙干活。那段时间,我们在码头的几间仓库做短工,帮忙记录货物和结算账目,每天要忙八九个时辰。”

“有一天,码头靠岸了一艘古色古香的黑船。”沈雁继续说,“那艘船很大,且气派非凡,船头有三个黑色的蛇头,看起来有些妖异。那艘船停在码头之后,也不见有人运货,不见有人上下船,就那么静静地停靠着。当时很多码头的船工都在议论这艘船,说可能是海外其他国来的,反正肯定不是中原的之类。我和子汶当天深夜算完了账,本来想走了,出了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这艘大船。当时我俩也是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想上船去看看,大不了被人发现了撵下来么,最多挨顿揍。”

众人听着都忍不住挑眉——你俩书呆子倒是胆子不小。

“我俩就这么悄悄溜上了船。”沈雁道,“那船上空空的,也没人把守,看着似乎是船上的人都已经下船了,船舱锁着,我们从船舱一扇破掉的窗户里往里望,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就看到了许多的箱子堆积在那里,有大有小。我觉得有些不妥,心说别是运私盐或者买卖古玩的,那可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了,没准会丢了性命。可是子汶胆子特别大,他好奇心也重,撬开窗户,就翻窗进去了。”

众人都替这俩书呆子捏把汗,没听过好奇害死猫么?

“我们进去之后,发现那些盒子都很重,于是打开了一个,就见盒子里有一尊金佛。”沈雁道,“金光灿灿的做工精巧,一看就价值连城。又看了看其他箱子,里头都是金子做的佛像,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佛,或者什么弥陀,但是看得出价值不菲。咱俩当时还挺纳闷,怎么这么贵重的货物就这么仍在船上了,也不找个人看一下。”

众人联想了一下白府的库房,不止没看守,而且管你金子银子就跟石头那么堆着……大概是有钱,所以任性吧……

“我们本来准备放下金佛赶紧跑的,因为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没准说我们偷盗呢,那不糟糕了么!”沈雁说着,皱眉,“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有个大箱子里,突然发出了‘嘭’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动。这夜深人静的,那一声吓得我俩一哆嗦。我手上正拿着准备放回去的一尊金佛,被这动静吓得一撒手,就听到‘呯’一声,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都眨了眨眼。

“掉在地上那尊金佛摔碎了!”沈雁苦笑。

赵普皱眉,“金子摔碎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摸下巴——难道跟那天金家老宅地下挖出来的金佛一样,是假的?

果然,就见沈雁一摊手,“那金佛是假的!外头镀了一层金,里头是石料,摔得那叫一个碎!”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沈雁口中那批假金佛,跟金家老宅地底找到的那些,有联系么?

“我俩当时想,糟糕了!这帮人估计是卖假货的,还是假金子,总之这架势不宜久留,赶紧就想溜……可是还没跑,远处的箱子又响了几下。”沈雁道,“这回我们看清楚了,那箱子在动啊,里头关着什么活物呢!”

众人都觉得离奇,继续听沈雁讲。

“那箱子看着跟口棺材差不多大,或者那根本就是口棺材也没准。”沈雁接着说,“我就想拉着子汶赶紧走,但是子汶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打开箱子看看。”

展昭扶额,这时候应该干的是赶紧走然后去报官吧?

“我们过去,发现那箱子被锁住了,但是箱子旁边摆着个小盒子,于是打开一看……里头有一把钥匙。”沈雁道,“子汶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把锁。”

公孙皱眉,“真的打开了?”

沈雁点头。

“然后呢?”

“然后……”沈雁说着,伸手揉自己的脸,“箱子里边趟这个人,一身黑衣,脸色惨白,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胸前摆着一根长箫。”

众人皱眉——箫?

“那人面色和唇色看着像是差不多已经死了。”沈雁道,“子汶就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脖颈看有没有脉,他却突然一睁眼……”

众人都不做声,小四子从公孙怀里爬到赵普怀里藏起来,这是他听可怕的事情时的习惯。

“正在那时候,船舱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有什么人匆匆跑来。”沈雁继续说,“我和子汶一惊,那人却突然往外一窜,我当时真的没眼花!他肯定不是人!”

白玉堂皱眉,“不是人?”

“他就这么平躺着,然后起来了……随后双手一抓我俩的肩膀,疼的啊,骨头都要碎了……”沈雁直摇头,“后来他带着我俩飞了出去,冲破了窗户……我被窗户撞了一下,晕了过去。”

众人都摸下巴——这遭遇很是离奇啊!那人估计不是什么鬼怪,但是功夫很好就是真。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条小溪里,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子汶就坐在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发着呆。”沈雁道,“我想起来,却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后背啊,疼得跟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展昭问,“你背上有纹身了?”

沈雁点头,“我也当时觉得很痛但是也没往纹身那块想,伸手摸了摸也没流血。子汶就坐在我对面闷声不响的,问他出了什么事,那个怪人呢?子汶就说已经走了,不过……我看到子汶手上拿着那根长长的箫。”

展昭皱眉,“那个黑衣人呢?”

“我也问了,子汶跟我说,他已经走了,留下箫给他,说是谢谢他们救了他。”沈雁说着,皱眉,“但是子汶心事重重的,我看得出他应该只是编了两句话搪塞我一下。不过我也没多问,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然后我起身,刚站起来,就感觉怀里有东西,伸手拿出来,是一个卷轴。”

众人都皱眉——卷轴?

“我打开看,卷轴上是一幅画。”沈雁接着道,“画的是雪景图,很好看,画风跟子汶的几乎一样,当时我还以为是子汶画的呢,但是没落款,于是不解。”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林家的画风似乎是代代相传的,这画卷如果不是林子汶画的,那估计是他亲戚画的吧?

“不止我手上有一卷画,子汶手上,也有一卷画。”沈雁道,“而且我的画和他的画还能拼接到一起,看得出来,是从一整张画里裁剪出来的两段,看着应该还有其他的画。当时我打趣问这也是那人留下来的谢礼么?谁知子汶忽然神情吓人地跟我说,这幅画,一定要藏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有,无论多穷困都不能拿出去卖,总之不能见天日,一旦被人知道这画在我俩手上,我俩的性命,也就丢了!”

白玉堂疑惑,“画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普通的雪景图?”

“嗯,是雪中庭院的图,画得非常传神,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庭院,看着不像是现在的建筑,似乎是古画。”

“古画……”公孙皱眉。

“子汶甚少这么严肃,我也没太在意,就揣着画回家了。”沈雁叹气,“但是回家洗澡的时候,兄长突然问我干吗在身上纹身,还纹那么可怕的图样,我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夜赶去找子汶,子汶就跟我说,他背上也有一个,还说这纹身要藏好,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我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就揣着一肚子怀疑回到家中,进门,却发现画不见了。”

赵普托着下巴,心说尼玛这故事真是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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