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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龙图案卷集(959)

小厮叹了口气,“老爷病倒了。”

展昭微微皱眉,王守业是思念亡妻么?

“能不能见见他?”展昭问。

小厮点头,开门请展昭和白玉堂进屋。

玉器行里看起来乱糟糟的,本来家人也不多,这会儿貌似走得也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小厮。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小厮无奈,“夫人死了之后,老爷就整天郁郁寡欢,没两天就病倒了……家里的下人他都撵走了,我怕老爷想不开,所以留了下来。”

展昭点点头。

白玉堂走到王守业的卧房门口,开门往里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王守业披着件衣服,靠左在藤榻上,正在发呆。才几天不见,他好似是老了十几岁,瘦得都脱相了。

展昭也微微皱眉——王守业对裴琴看来是一往情深,原来失去爱人,人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整个人都是生无可恋的状态,十分的可怜。

两人很想问问王守业关于裴琴背景的事情,可是看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两人回头,看了看还在收拾院子的小厮。

展昭问,“院子里为什么那么乱?”

小厮叹了口气,“谁知道啊,好像是进贼了,那天我跟老爷去办夫人的丧事,出了趟门,回来之后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这年头人心不古啊,人家刚遭了那么大的劫难,竟然就有人来偷东西,简直是混账!”

“有丢了什么么?”展昭问。

“倒是没有,所以我们也没报官。”小厮无奈,“老爷根本没心思管这些,整天就是伤心。”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皱眉——是不是有人回来找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那三幅画……现在已知的是有两幅被盗,那么剩下的第三幅,会不会在裴琴的手里?但是之前玉器行包括裴琴的房间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画卷。王守业也没发现亡妻曾经收藏什么画。而且看院子翻找的程度……来偷东西的人,应该也没找到想要的……会不会藏在了别处?

展昭问那小厮,“你家夫人,平时有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

小厮摇头,“我家夫人平日都不出门的……对了,她有时回去河边烧纸,说是祭祖。”

“那条河边?”展昭问。

“还挺偏僻的,就护城河东南面,有大片芦苇荡的地方,夫人总是在芦苇荡里烧纸祭祖。”小厮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让他详细描述了一下地点之后,就离开了玉器行,赶往开封城的东南芦苇荡。

……

“咳咳……”吴一祸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

门外的院子里,公孙皱眉开着药方子,九娘闷闷不乐坐在门口。

霖夜火经过,皱眉问公孙,“小祸叔怎么了?不是病情见好了么?”

公孙叹气,“本来是好了,不过经不起总有事情撩拨,他心重,心绪一乱病反而严重了。”

霖夜火皱眉,“那就别总拿事情去烦他么,让他多休息,想开点。”

坐在桌边看着公孙开方子的黑水婆婆叹了口气,“要是能想得开劝得好,就不会变成今天的病包了。”

九娘手里揪着根稻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桩接一桩都是些过去的破事!”

红九娘的话,倒是引起了公孙和霖夜火的注意,两人对视了一眼,公孙又莫名想到了……刚才在书院,戈青的那张要请来过寿宴的人名单,还有林夫子说的那句“大家现在都挺好的”……吴一祸虽然有种仙保命,但实则病体沉重,不能承受太大的打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会增加他的病痛,而太沉重的打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

城东的郊外,护城河附近的确有很多的芦苇荡,这里平日都不会有人来,很多白鹭栖息与此,因此也被称为白鹭湾。

展昭和白玉堂回了趟开封带上幺幺,飞到了芦苇荡的上空。

幺幺在半悬空打着转,大概是巨大的体型吓到了芦苇荡里的水鸟,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白鹭飞出了芦苇荡,从水面上掠过,场景甚是壮观。

白玉堂指了指芦苇荡中间一处空地,展昭伸手轻轻一拍幺幺的脑袋,幺幺落了下去,停在那块空地上。

芦苇荡里空地还是不少的,展昭和白玉堂会选定这里,是因为地上有一块石碑。

幺幺落地之后,两人走到石碑前。

石碑无字,石碑前边有经常祭拜的痕迹,看着像是个无名冢。

展昭捋胳膊挽袖子。

白玉堂问,“你确定?没准挖出来是个骨灰坛子。”

展昭一笑,颇有些百无禁忌的样子,“如果挖错了就给人赔礼道歉然后再埋回去!多多烧纸钱!”

白玉堂也无奈,看着展昭埋头做苦力活儿挖坑。

五爷伸手轻轻将展昭垂到眼前的头发绕到耳后,这猫刚才回去拿铁锹的时候经过院子,听到里边传来吴一祸的咳嗽声之后,就没笑过,这会儿笑得都有些勉强……

展昭心事重重得样子白玉堂觉得堵得慌,他家的猫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没多久功夫,石碑下就挖出了东西,一个黑色的乌木箱子,方方正正的。

展昭将箱子挖出来摆到石碑旁边,问白玉堂,“大小怎么样?”

白玉堂点头,“放进个骨灰坛子就刚刚好。”

展昭也觉得好似是个骨灰盒,于是就对着那盒子双手合十轻轻拜了拜,说了声,“勿怪!”

说完,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有一个灰色的瓷坛子——骨灰坛。

展昭眨了眨眼,略纠结。

白玉堂也蹲下来看,“挖错了么?”

骨灰坛子上有封条封着,展昭和白玉堂脑子里都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就这样拆开封条会不会遭报应?

展昭犹豫了一下,白玉堂却看到坛子下边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于是让展昭将坛子拿出来。

果然,在盒子底部,石灰坛子的下边,放着一个油纸包。

白玉堂将油纸包打开,发现里头抱着一张名帖。

名帖这种东西,通常都是官员会有,上边有官阶职位等,还有朝廷印戳,以证身份,展昭也是有一个的。

白玉堂打开名帖一看,递给展昭,“看来没挖错。”

展昭接过名帖打开,就见这是原杭州府知府的名帖。

展昭皱眉,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将骨灰坛子的盖子打开。

坛子里,并没有白色的粉末,而是藏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还有一封信。

展昭伸手把锦盒拿了出来,还有那封信。

白玉堂将锦盒打开,里头有一卷画卷,是一幅雪景图。

出乎二人的预料,这画,与林霄的画并不相似,整体风格都很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完全不同的两幅画,却有一样的感觉,很像是同一个人画的。

白玉堂对画很有研究,画技运笔讲究一个势,笔势走向,决定了一幅画的风格,这幅画和林霄的画,在运笔的习惯上,有着十分接近的势,说白了……就是拥有一样的天分!

展昭看那幅画,突然问,“这画的是一个地方么?”

白玉堂也拿起来看,就见这幅雪景图里画的主要是山川,山下有河,山上还有庙宇,画的十分精细。

“好似是某个地方。”白玉堂也算走过不少名山大川,但是对这个画面没太多印象,“画应该是不完整的,感觉没头没尾。”

展昭道,“如果真是传说中那三幅画之一的话,就算是完整的我们也看不懂吧。”

白玉堂点头,“需要让小祸叔认一认。”

展昭皱眉,一脸为难,“上次林霄的画他都看吐血了,这画能不能直接给他看?”

白玉堂点了点头,“那就别给他看……对了,那封信里边呢?有没有写什么?”

展昭拿出那封信,信封无字……打开,里边有一张信纸还有一样什么东西,倒出来一看,是半枚铜钱。

展昭抬起头看白玉堂,白玉堂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头绪。

两人将东西收了,然后将刚才挖开的土复原,就骑上了幺幺,打算一起回开封府……

幺幺展开翅膀飞上半空,扑闪着翅膀正想往高处飞,忽然……白玉堂和展昭就听到了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速度极快。

白玉堂猛地一拽幺幺的背鳍,幺幺叫了一声一个侧身,同时,两枚弩箭贴着幺幺的腹部就飞了过去。其中有一枚擦过了幺幺的翅膀……

展昭从幺幺背上窜了起来,与此同时,又有几枚弩箭射了上来。

幺幺失去平衡,在空中翻了几个圈之后下坠……白玉堂等接近地面的时候,拉着幺幺的背脊往上提,替它卸掉了重量以及减速,最终……幺幺落到了河滩附近的沙地上。幸好地面柔软,幺幺在地上滚了个圈,叫了几声后,趴在了沙滩上。

白玉堂立刻检查它的情况,就见在左侧的翅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好在幺幺的鳞片坚硬,但这样还是留下了擦伤。白玉堂皱眉,又摸了摸幺幺的胸腹,发现并无其他地方受伤,才松了口气。

幺幺大概也是疼了,拿大脑袋蹭白玉堂,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意思。

这时,展昭抓着几枚弩箭落了下来,看到幺幺翅膀上的伤,眼睛也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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