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93)

现在特殊时期,他可不敢刺激刚动完手术的纪秋月,万一惹得人家情绪过分激动,再生事端。

看在云雾来主动、大方、坦荡地跟骆洲说明婚讯的面子上,他暂且忍耐一下心中的成见和不爽,放她一个人进去和纪秋月母子相处。

纪秋月麻药劲还没过,整个人混混沉沉,视线也模糊,甚至没有第一眼认出云雾来。

云雾来近乡情怯,站在一旁,没敢叫她。

“妈,你感觉怎么样?”骆洲凑近去,拉住母亲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纪秋月咧开嘴笑了笑,吃力地说:“我本来现在已经跟你爸在一块了,你救我回来干什么?”

中风损伤了她的语言功能,她说话声音比往常含糊许多,身体的灵活度也降低许多,不过幸亏救治及时,假以时日,会慢慢恢复,虽然不能回到中风前的水平,但不会太影响生活。

“别胡说。”骆洲不想听到这些,“你会长命百岁的,以后可别任性不吃药了。”

“放心吧,我总得看着你结婚生孩子。”纪秋月环顾四周,“霜霜呢?”

“霜霜有点事,晚点就过来看你。”骆洲没敢说实话,怕母亲担心云霜。

纪秋月看到窗外是黑的,知道现在是夜晚,非要问个明白:“什么事?”

骆洲稍稍退开一步,让自己身后的云雾来露出来:“妈,你看,谁来看你了?”

纪秋月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随着云雾来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干妈”,她终于把人认出来了,这下是暂时顾不上云霜了,半信半疑地叫道:“雾来?”

骆洲走开,给云雾来腾位置,她走近些,声音小小的,再度叫道:“干妈。”

“雾来,你怎么来了?”纪秋月诧异地问道,挣扎着想要抬起头一探究竟。

“您别起来,躺着。”云雾来轻轻摁住她,“我刚好在国内,接到哥哥电话,就过来医院了。”

“哦,是这样。”纪秋月很客气地招呼她,“那你坐。骆洲,给雾来泡茶了吗?洗点水果给她吃。”

云雾来忙阻拦:“不用,干妈,您躺着就好,不用操心我。”

不过骆洲还是照办,给云雾来倒了杯白开水:“暂时没有茶叶,见谅。”

纪秋月这才满意,温柔地问云雾来说:“这几年过得好吗?”

“挺好的。”云雾来说。

“那就好,那就好。”纪秋月呢喃了两句。

除此之外,就找不出可以聊的话题了,两厢沉默,气氛微有些尴尬。

骆洲打破沉默:“妈,你累了吗?要不睡会吧,还是说你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用。”纪秋月招呼骆洲走近,说起自己昏迷期间的梦境,“我刚才梦到你爸爸了,他居然是小伙子的时候的样子……”

云雾来趁他们母子俩说话,重新给云霜打了个电话,这一回电话终于通了,云雾来把事情简单跟云霜说了一下,并告知了病房号。

云霜到得很快,二十多分钟以后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病房。

“干妈。”她扑到另一边床边,紧紧拉住了纪秋月的手,眼泪决堤,“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吓死我了,你痛吗?”

“没事,没事,啊。”纪秋月吃力地抬手,给她擦眼泪。

云雾来站在床尾,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让她好一阵恍惚。

这是一个与她隔绝的世界。

明明这些是她最熟悉的家人,他们曾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同甘共苦。

曾经三个孩子里面,纪秋月最最宠爱的人就是她,但她现在站在这里,却成了唯一的局外人。

但她又深深知道,一切是情理之中,纵然曾经朝夕相处,但是人的感情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么多年时间过去,再深的情谊都变淡了,就算她还把骆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但不是所有人都会留在原地等她,现在的她对纪秋月而言,只是一个几年没见的故人,甚至有点狼心狗肺,走高飞数年,音讯寥寥。

云雾来说要走的时候,纪秋月挽留:“怎么这就要走,再坐会”,然后两人就探病红包问题拉扯了老半天纪秋月才收下,又好几次邀请云雾来下回一定要去家里做客,最后吩咐骆洲说:“你送送雾来”。

看似热情无比,其实全都是对着客人才会有的态度,充斥着中国人擅长的过度客套。

过度的客套,就是疏离。

走出医院大楼,外面的冷空气席卷而来。

折腾了一整夜,东方天际已有破晓的迹象。

云雾来发了一小会呆,打了个寒颤。

“走吧。”祝凯旋扣她的手腕,带她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云雾来踉踉跄跄跟上他的脚步,半晌,说了句:“祝凯旋,怎么办,这下我好像彻底没有爸爸妈妈了。”

上一篇:与我共情歌[娱乐圈] 下一篇: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