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说不定用这个……反而更容易让秦深恢复清醒？
他扶着秦深的肩膀，认认真真、一字一顿念了起来，
“别怕，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
后半句本应该是，‘我都会一直爱你’。
严纪茶顿了一下，小声道，
“……都会一直保护你。”
系统滋儿哇啦地叫起来：天呐！你是在借着台词说真心话吗！
严纪茶：闭嘴。
秦深的眼神变幻，似乎真的清醒了那么一点，挣扎着辨认现实真假。
严纪茶看着他，正打算要不要再补一句‘你家股市崩盘了’之类的话，加大刺激，忽然瞧见那边大反派又杀回来了。
也许是叫秦深的学习能力都很强，这一次，大反派也学会了不放狠话不喊招式名，直接近身攻击，近身的时候还用了之前秦深的那招瞬移。
大反派的攻击范围太大，现在叫秦深反击已经来不及了。严纪茶一把将他拽到身后，迅速具象出一面盾牌，挡在前方。
清脆的碎裂声随即响起，超强的攻击力不消一秒就击穿了盾牌，打在严纪茶身上，冲击力将他猛推出去，向后飞了不知几米。
大反派没想到他会拿自己当肉盾，有了半秒的怔愣，也就是这会儿功夫，秦深的眼睛瞬间红了，集齐全力反击回去。
严纪茶没看清他用了什么招式，只知道自己缓过来的时候，大反派已经撤了，撤退之前还放了很经典的反话，
“我还会回来的！”
天地回归静寂。
严纪茶：“……”
洗白光环是不是还有副作用啊。
一抬头，秦深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眼神一点点恢复清明。
系统告诉他，秦深的综合症发作已经结束了，副人格也被重新压制回去。
严纪茶松口气，打算起来，又被摁回怀里。
“别动，你受伤了。”
秦深声音很沉，很低，“对不起。”
严纪茶低头，果然在自己身上发现一个大洞，因为是精神体，倒是没什么流血效果，就是看着有点渗人而已。
他笑了，拍拍秦深，“这么严肃做什么？又不是生死离别，你忘了我用的是谁家保护罩？”
其实也不是不理解，在剧情里，精神力的打斗一直被描述得很严肃，很正经，好像输赢受伤，都比肉·体层面地更加严重。
但那是艺术手法罢了，打斗的双方往往赌上了其它东西，或者会出现保护罩临时失灵之类的巧合。
现实当然没这么严重，在严纪茶看来，这和打游戏的时候掉了点血一样，退出登录，无事发生。
秦深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攥着严纪茶的手，鼻音都重了几分，“万一保护罩不够结实，你就……”
严纪茶：“我就成智障了。”
秦深：“……”
严纪茶用了点精神力，把自己身上的大洞补上了，看着舒服很多，“现在好了吧，走，回去吧。”
秦深还是不动，似乎沉浸在悲痛里。
“饿了。”严纪茶戳戳他，“说好了今天有烤鸭吃。”
“嗯，对。”秦深反应过来，这才肯挪窝，就是站是站起来了，还攥着严纪茶的手腕没松，怕人丢了似的。
严纪茶低头看两人的手，然后看看秦深，眼神暗示。
你再不松，我念台词了啊。
秦深被他这么一看，有点心虚，似乎明白了什么，终于松手了。
不攥手腕了，牵手掌。
严纪茶：……他怎么了，他后遗症了吗。
系统：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
秦深因为得了那块晶体，几乎没了多少休息时间。
小助理在晚饭时间有个决策急需他做主，提前打了招呼，掐算着老板应该吃完饭了，从电梯赶过来敲门的时候，秦深正和严纪茶互相检查脑子有没有问题。
秦深担心严纪茶的保护罩不好使，伤到了脑神经，严纪茶担心秦深被综合症和副人格影响了，产生什么后遗症伤到智商。
检查的方式，正好轮到了下棋。
好在，三局过去，小助理都等得快睡着了，俩人都放下心，觉得没有问题了。
眼看着刚吃完晚饭没多久，秦深又要下楼忙去了，临走时，他让助理先去电梯，自己站在了门口，回头看严纪茶。
严纪茶若有所感，从书中抬头，看了回去。
最近他智脑用得越来越溜了，这个时候懒得说话，还能操控着智脑连全息投影，在自己头顶做了个金黄色的问号出来。
秦深抿抿嘴，试探地问，“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严纪茶眼里全是茫然，“哪句？”
秦深摇摇头，说了个没什么，转身走了。
大门哒地一声关闭，严纪茶没将这句放在心上，自顾自又去和系统聊天去了，查看总任务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