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第一次被人围住，他不知所措得往后退了一步。
“别在这里聚着。”汉克看出他的不自在，把周围的人赶走：“快上课了，都回教室去。”
孩子们像鸟群一样散开了。
“教授就在前面等你。”汉克对伊凡说道。
“我呢？”唐粟一愣，他蜷着手指：“我不能见查尔斯吗？”
“当然可以。”汉克点头，他想露出个笑，但因为他的形象问题，还是只冲唐粟投去感激的目光：“我听教授说是你治好了他的双腿。”
“这是我应该做的。”唐粟不好意思的笑笑：“查尔斯不该失去行走能力，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说完，顿了顿：“那我要在这里等他们谈完吗？”
“不用。”另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托尼和史蒂夫一左一右挡在他身后：“接下来是我们的时间，甜心。”
唐粟猛地扭头看他们，甚至差点扭到自己的脖子：“托尼？队长？你们怎么在这？”
这种逃学时突然在网吧见到班主任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唐粟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愤愤不平：“是不是克……超人告诉你们的，我在路上就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可以这样子骗我。”
怪不得克拉克和他说了再见后飞得那么快，原来是因为早知道托尼和史蒂夫等在这里等着瓮中捉他这只小鳖。
史蒂夫用不赞同的目光看他：“你这次做的事太危险了。”
唐粟低下头，用脚尖蹭着地，一句话都不说。
伊凡跟着汉克去尽头的房间找查尔斯，史蒂夫和托尼便把唐粟抓到另一间房，关上门。
唐粟在墙角乖乖罚站。
“站那么远干什么。”托尼没好气的冲他招手：“过来，坐好。”
“我还是站着吧。”唐粟磨蹭过去，虚心认错：“对不起，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猜我听过你多少个版本的道歉。”托尼冲他露出个假笑。
史蒂夫抬手拍拍托尼的肩膀，平静地对唐粟道：“你先坐下，我们需要和你谈一谈。”
“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在责怪你。”
“我就是在责怪他。”托尼抱着手冷哼。
唐粟迅速抬眼瞅了他俩一眼，慢吞吞在椅子上坐下，手放在膝盖上，老实得像个小学生。然后小声道：“你们这样就像抓到孩子做错事的爸爸妈妈。”
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和当初抓到他偷偷吃冰淇淋的爸爸妈妈一模一样。
第37章 白菜
皮了一下的唐粟被托尼敲了脑袋瓜，捂着脑门缩缩脖子，满脸委屈：“打我干嘛？”
“你猜？”托尼捏他的脸。
装可怜这招似乎已经没用了，唐粟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脸拯救出来，捂着腮帮子，耷拉着眉毛：“我错了。”
托尼点点头，拉来一把椅子在唐粟面前坐下，翘起腿：“说吧，错哪了？”
史蒂夫在桌子旁站着看他。
唐粟偷偷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确定今天的事没办法糊弄过去，真诚认错：“我不该没有把握的时候就冲上去救伊凡，应该先通知你们再做打算。”
“还有呢？”托尼点头。
唐粟顿了顿：“还有……”
他卡壳了。
“甜心，你不会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吧？”托尼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唐粟用手掌蹭着腿，一会儿又摸摸后颈，半晌才道：“我不该又去使用星星的力量。”
“嗯。”托尼双手交叉抱着：“还有呢？”
唐粟垂着眼，地上铺着红棕色的木质地板，每一块的花纹都不一样。盯着久了，好像所有花纹都扭曲起来，形成古怪的鬼脸。
“唐？”史蒂夫皱着眉，伸手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我……我在思考。”唐粟一下子从那种感觉中惊醒，结结巴巴地道。
他快速地眨着眼，不由自主咬着下唇：“还有……”
他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那块可怜的布料已经被他蹂/躏得皱皱巴巴的了。
“唐。”史蒂夫叹了一口气，半蹲下来与他对视：“别紧张，我不是想要责怪你才赶过来的。”
唐粟抬眼看看他，摇头：“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我这次做的的确不对，就算责怪我也是应该的。”
“你让让。”托尼的视线被一大只美队挡住，啧了一声，把人往旁边推推：“甜心，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本质错误。”
“本质错误？”唐粟咽咽唾沫，下意识往后缩：“什么？”
他这个反应根本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史蒂夫本来觉得男孩被逼问的缩成一团的样子实在可怜，如今也皱起了眉。
被这两位盯着，唐粟身体僵硬，加了软垫的椅子也变得不舒服起来。他抿着唇，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