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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71)

项羽听得心头一紧,就在他快速夺回剑的那刹那,海遥迅速低下头,锋利的剑锋已割破她的脖颈。

“海遥。”项羽撕心裂肺地大声呼喊。

海遥脸色煞白抬眼望他一眼,笑脸明净,慢慢向后倒去,“阿积,前世我欠你的,今天就算还完了吧。”

“海遥。”项羽凄厉的呼喊响彻云霄。

特工皇后第四部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刘邦退守灞上,项羽进驻秦王宫,七国混乱的局面重新得以控制,对饱受战乱兵燹之苦的百姓们来说似乎是件幸事。

可是,先贤们曾说:“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这话体现在项羽身上可谓淋漓尽致,自项家军进驻秦王宫,先是残杀降王子婴、血洗大秦王宫,继而把咸阳的珍宝抢掠一空,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赴楚都彭城,把楚怀王熊心逼得仓皇逃往郴县。一直观望的燕、刘、赵、韩、魏几国势力纷纷归附。

第十八章霸王一怒为红颜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刘邦退守灞上,项羽进驻秦王宫,七国混乱的局面重新得以控制,对饱受战乱兵燹之苦的百姓们来说似乎是件幸事。

可是,先贤们曾说:“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这话体现在项羽身上可谓淋漓尽致,自项家军进驻秦王宫,先是残杀降王子婴、血洗大秦王宫,继而把咸阳的珍宝抢掠一空,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赴楚都彭城,把楚怀王熊心逼得仓皇逃往郴县。一直观望的燕、刘、赵、韩、魏几国势力纷纷归附。

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楚都彭城俨然成为一个新的政治权力中心。西楚霸王所下第一道王令是分封诸侯王。尊熊心为义帝。英布为九江王,刘邦为汉王,章邯为雍王,韩成为韩王,赵歇为代王、吴芮为衡山王,共敖为临江王,司马欣为塞王,董翳为翟王,田都为齐王,田安为济北王,田市为胶东王,臧荼为燕王,韩广为辽东王,张耳为常山王,魏豹为西魏王,司马卬为殷王,申阳为河南王。

王令下到各诸侯国,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无论诸侯王反应如何,新的政治格局已正式形成。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可天地间徜徉的温暖气息丝毫扫不掉虞家兄妹俩心底的阴霾。

这一天,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虞子期徘徊在项羽的寝宫前,内心不住地挣扎,要不要恳求项羽前去探望妙戈?自从妙戈被紫末刺伤,至今已有两月有余,可伤势却丝毫不见好转,精神也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和人谈笑聊天,坏的时候却胡话连篇状若癫狂。私下里,他曾问过为妙戈诊断的大夫,大夫们众口一词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妙戈是他劝说父亲虞公献给项羽的,所以说,妙戈所受的苦是他一手造成的。每每见到清醒时强自欢笑的妙戈,他心里都如刀绞一般。他恨自己,不该把自己的前程绑在她身上,不该把光宗耀祖的希望寄托于她身上。现在他明白了,只要她开开心心随心所欲地活着,权势、利益他都可以不要。

心思一定,他快步拾级而上向寝宫走去。手持长戟的侍卫们挡在他面前,“虞将军留步。”

虞子期恭敬地向侍卫们行礼,“烦请各位通传,就说虞子期恳请大王前去探望虞姬。”

一名侍卫跨进殿门前去通传。

虞子期平静地转过身子,在侍卫们惊疑的目光中缓步离去。话已带到,项羽去了,他们虞府仍是项家军的军事武器制造基地,不去,也该是他带着妹妹离开的时候了。

身着一袭绸白蟒袍的项羽仰望着高高的院墙一角。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喝声,听起来就像清晨深山里的泉水声,清脆响亮,充满生命的活力。

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侍卫默默立着。

小半个时辰后,隔壁的女人忽然大声吆喝道:“开饭。”

项羽终于回神,这个女人啊,是铁了心地要离开。他轻叹了口气后转过身子,问侍卫:“虞子期说完后直接离开了?”

侍卫点头如捣蒜,“是的。”

项羽脸色虽平静,双眼里却有两簇愤怒的小火团开始燃烧。好一阵子,小火团才熄灭,“通知太医院董太医,随我一道去探望虞姬。”

“诺。”

虞妙戈侧身斜靠在锦榻上,呆呆地望着窗外洁白的桃花,心头一阵恍惚,一年前她还在艳若朝霞的桃林里翩翩起舞,今天却只能病怏怏地躺着赏花。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海遥幸运,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可以衣食无忧,可以拥有花容月貌,并成功吸引了“阿积”的目光甚至完全拥有了他。而海遥呢?因为容貌丑陋而被世人唾弃嘲笑,虽然一再恳求“阿积”,可“阿积”始终不为所动。

一切发生改变是在什么时候?沛郡刘府前的意外相逢?吴中那个雨夜海遥的哭诉后?还是擅自离营只为寻找海遥的韩信向众人坦言他已爱上海遥时?抑或,“阿积”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有海遥的存在?

越想她心里越难受,为排解这份痛苦,掀去盖在膝头上的暖垫,快步走出房门,来到桃树下,手腕轻翻,宫装水袖已轻柔地抛出。

舞步缠绵,神情凄婉。

一阵风吹来,簌簌而落的洁白桃花随着鹅黄纱裙的旋转而飘飘洒洒。

迈出长廊拐进院门的项羽忽然停步,默默盯着衣袖翻飞的虞妙戈。她不是重伤未愈吗?她不是昏迷不醒吗?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心头的厌恶骤然而起,这虞家兄妹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

一起前来的董太医却看得双眉紧皱,“虞姬是真的不想活了。”

项羽回头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董太医回答:“你看她的伤口位置,已经渗出了血。自虞姬受伤,伤口愈合后绷开,然后再愈合再绷开,别说是羸弱的女人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大王,容臣告退,一个不想活的病人,纵是医圣下凡也救不活她。”

桃树下的人越转越快,纱裙上斑斑血迹的面积也越来越大,项羽回头对太医吩咐:“把药箱留下,你退下吧。”然后大步走向虞妙戈,“妙戈,快停下来。”

虞妙戈痴痴地盯着疾步冲来的男人,心里又是一阵恍惚,是做梦吗?她赶紧闭上眼睛,再慢慢地睁开,凝视着眼前的项羽,举起微微颤抖的胳膊,抚摸着他的脸,“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阿积,不,阿羽,你真的来看我了?”

脸色煞白的她因为太过瘦弱,双眼显得出奇的大,现在,里面蕴含的全是伤悲,项羽心里升起一丝愧疚,自始至终都是他负她,她唯一做错的就是对海遥一再出手,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

“妙戈,走,回房我为你包扎伤口。”

虞妙戈终于确信了眼前的人就是项羽,目光胶着在他的脸上,满脸欢愉地点点头。

两人进房,项羽把她轻柔地放在锦榻上,关上窗子后坐在她身边,先把暖垫盖在她膝上,然后解开她的衣衫,盯着不停往外流血的伤口,声音十分沉痛,“妙戈,我不值得你这么糟蹋自己。我不是你的心上人,我跟那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鸿门堡时我以为你已经听懂,回去吧,回颜集吧,别再折磨自己了。子期这里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忘了你们虞府这些年的忠心耿耿。”

虞妙戈紧紧地抓住他正在上药的手,凄凉道:“第一次相见时,我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像阿积才心甘情愿委身于你。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你不是他。我承认,当时我很失落,但我并不后悔跟你,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我。慢慢地,我开始离不开你,你每一次与人交战我都心惊胆战,害怕会失去你,害怕永远见不到你。也许是因为太害怕失去,致使我有了许多担忧,担忧你身边会有其他的女人,担忧你会宠她们而冷落我,所以我想用孩子拴住你。上天垂怜,让我很快有了身孕,在得知怀孕的那一刻我开心地去主帐找你,可是,却看到你深情地凝望着海遥的画像。这一青天霹雳一下击晕了我,清醒后我决定放弃那个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其他女人。”

项羽收回与她对视的目光,拿开她的手,边为她包扎边道:“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是海遥。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虞妙戈的目光开始变得空洞,泪珠成串地落下。一滴一滴滴在项羽的手上,灼痛了他的心。他不愿意再让她伤心,于是,包扎好伤口后他快速为她拉好衣衫,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不愿意欺骗你,也不愿意欺骗自己。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海遥。她不温柔,也并不善解人意,可她就是她,没人可以代替她,也没人可以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妙戈,离开这里,离开我,你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好男人。”

虞妙戈呆呆地望着项羽,唇边现出一丝笑,就在项羽感觉到异常时,她已大笑着推开他,叫道:“你认为时间就是治愈的良药,你以为时间可以消泯一切爱恨情仇,你错了,大错特错,时间只会把伤痛一寸一寸拉长,时间只会把碎了的心敲打得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