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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老又顽固(207)

“后来边疆的大军连连失利,陛下妄图炼化阴兵来称霸天下,正好国师可以炼化阴兵大阵,只是国师还说,需要一名皇族的血来喂养这处阵法,掐算了一番后发现小公主是最合适的人选,陛下便毫不犹豫将小公主交到了那国师的手上,当年公主还不到五岁,她在国师的手下被磋磨了三年多,这三年中我曾见过小公主一面,那个时候大公主被养的白白胖胖,身上衣服首饰样样不缺,每次出来都是光彩照人,而小公主却是瘦瘦小小的,像只豆芽菜,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肉,风一吹就能倒下……”

众位道友认真倾听,心中默默叹着气,这些若是真的话,那华卿长老幼年时候过得委实有些凄苦有些憋屈。

说到这里,老阴兵也有些感伤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陈国来了一位年纪轻轻的新国师,不知做了什么,很得陛下的信任,只是这位新国师脸上长年戴着一张银白的面具,没有人知道他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道友们大概知道,老阴兵口中的新国师应该就是那位帝君陛下了,他们并没有插嘴询问,只是静静地听着接下来的故事。

“趁着老国师专心对付新国师的间隙里,小公主谋划了几天,终于在狱卒们来取血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偷了地牢的钥匙,跑了出去。”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已成定局的故事,现在华卿长老既然站在这里,当年定然是从那老国师的手上逃脱了,但是听到这里,众位道友还是忍不住为故事里的小公主松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离开国师府不久,就被老国师给发现了,老国师立刻派人要将公主给抓回去,公主殿下一路被人追到杜江畔,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悬崖,崖下是冰冷的滔滔江水,而向后一步便又要回到那地狱当中,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老阴兵又停了下来,他吸了一口烟,才又开了口,众位道友们聚精会神地等着接下来的故事,然而随即这位老阴兵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刚才酝酿好的情绪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来来来,陪我再来几句。”

道友们一听这话,差点没从凳子上直接掉下去。

能不能做个人啊!故事就停在这里,是个人么?就问问你是个人吗?

你这种行为跟那些写话本的断章狗们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区别?好的不学学这个,忒狗!

众位道友在心中将这位老阴兵给喷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为了听故事,表面上仍是要和和气气地露出善意的微笑,他们灵物袋中的灵石也输得差不多了,这要是再玩个三十局,裤衩估计就真的没了。

有道友歉意地对老阴兵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他道:“老人家,我已经没有灵石了。”

老阴兵也不为难他,瞬间给他又指了一条明路,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没事,我看你那袍子不错。”

道友的表情一僵,又听老阴兵道:“你头上的簪子也不错,啧啧,裤子的料子看起来也挺好的,不过这局你要是输了,就先把袍子给我吧。”

道友们极度无语,又想着刚才是他们手生,现在已经有了三十局的经验,接下来的三十局不一定会输不是吗?

然而事实总是与他们希望的相差甚远。

三十局之后,没有了袍子的几位道友披头散发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幸好跟着华卿长老来这里的都是自己的同辈,且大家现在都是八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这要是让弟子们看到了,面子里子可就全丢光了。

可是在美人的面前这般丢脸,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想到这里,道友们不禁抬头往华卿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远处华卿玩得有些累了,让云栖池替了自己,她倚在云栖池的肩膀上,默默看着他出牌,很少说话。

有道友噫了一声,他们师徒两个的相处方式真的好奇怪啊。

燕音就跟那些个道友似的,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灵物袋里的宝贝都给输光了,他皱紧眉头,将灵物袋使劲往下倒了倒,结果只倒出两颗福豆,随后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华卿和云栖池,眯着眼睛问道:“你们两个没作弊吧?”

华卿扫了一眼云栖池,问了一句:“我们是这种人吗?”

燕音动了动唇,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灵物袋,吸了吸鼻子,心想这可不好说。

这边老阴兵的情绪总算酝酿好了,就是众位道友的情绪需要一点安抚,然而在老阴兵这里并没有这个服务,他放下手中的烟杆,继续说道:“杜江河畔,公主殿下狠了狠心,便从悬崖上一跃而下”,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众位道友的心也跟着他这一停咯噔了一下,一是担心这故事里的公主会有什么危险,二则是担心他们自己等会儿又要陪着这老头继续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