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119)

朱雀的异状只过了几分钟就消失了，连卫衡的声音也只传来那么一句。但那句话，却是四个人都听到了……楚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看到双胞胎也是和她一样的表情，然后大家才发觉，他们是真的听到了卫衡的声音。

“怎么办？”楚麒问，他也懵了。

“这……卫少校是在向我们求救吧！我们怎样才能联系上他把他救出来？”楚麟说。

“别慌。”楚宁说。她起身打了几个电话，但由于是凌晨的缘故，有些电话还等了一会才能接通。谈论几句后，楚宁问陈扬说：“你是不是说过朱雀是研究院新型试验机甲的产物？”

“是的……”

“现在，恐怕我们要先上报军部和研究院。军部那边相信卫岚中将会调度……但是没有足够证据前，即便我们上报，军部也应该很少人会相信。我们要先去找帝国机甲研究院，他们才知道这种新型机甲到底怎么回事，之后配合军部，我们一定会把卫衡找回来的……”楚宁说。

“我去吧！”陈扬站起来说，“我去找研究院！”

“扬扬……”楚宁还扶了一下陈扬，“你在家休息吧，我们会帮你的……”

“不！我有一种直觉……也许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联系上卫衡。”陈扬说。

*

虽然事先经过沟通，但陈扬他们到达帝国机甲研究院时，还是受了一番冷遇。接待陈扬他们的是机甲空间折叠项目的一个研究员。Alpha研究员先看了一下陈扬的身形，就说：“空间折叠项目是我和同事在负责的……你身上这个，是我们的试验品之一吧？我们从没设计过机甲之间的单频道通讯功能，更何况是在未连接到广义星网的情况下……鉴于男士您的身体状况，我还是建议您回家休息吧！”

他说话颇有几分不客气，大有只不过是迫于上级要求而花费时间出来接待一下爱幻想的孕夫的意思。陈扬说：“你说你是机甲空间折叠项目的研究员……那你们现在，已经对空间折叠技术研究完全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我们研究院在这方面的研究深入程度是星际领先的，仅有南斗的少数几个实验室可以略微匹敌……”alpha研究员有几分骄傲地说。

陈扬打断了他：“既然你们没有完全深入研究，那为什么对我们提出的机甲新现象视之不见？难道没有考虑过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吗？”

研究员噎住了，他的同事，另一个温和一点的beta研究员说：“这位准爸爸，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基于科学判断，略缩形态下的机甲处于沉眠中，并没有什么特殊作用……”

“请您帮我试一试吧！这样或许可以救一个人呢？”陈扬恳求道。

研究员们想了想，如果陈扬所说是真的，他们可能真的会有新发现。他们带走了朱雀，把它放到实验室中，检测它个方面数值的变化，同时监控是否有异常信号接入朱雀，导致它输出了讯号。

“这是我们上一批次做的一个试验品吧……当时和这台机甲同批制作的还有……”beta研究员说道。

“玄武”陈扬说，“卫衡身上就带着玄武……”

“‘玄武’？是那台送回重修的机甲吗？”alpha研究员说，“我好像在哪见到过你的名字……你叫陈扬对不对？对了，你是不是交了一份玄武的维修报告？”

“……是的。”

“原来是你啊。”alpha研究员笑了一下，“报告还挺有意思的，就是逻辑上还有几个漏洞，理论研究也不够深入，措辞也有些问题……”

陈扬：“……”

Beta研究员咳了几声，那个alpha研究员才停止说话了，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Beta研究员说：“您还记得当时听到声音时是什么样的状况吗？”

陈扬又把当时的过程复述了一遍，而陪着他来的楚麒楚麟也补充了他们一同听到的细节。几个研究员讨论了一阵，说：“这听起来好像与情感波动有关。”

“情感波动怎么会影响到物质的机甲实体呢？”

“如果是他们互相之间都有强烈的思维共鸣，神经元释放的电子或许会影响到机甲，而这两台机甲是同批进行改造的，设计和材料或许一致……”

“那你意思是说空间折叠技术会造成某种情况下的共振吗？比如说把对方所处空间的某些情形直接复制过来，这样就不需要依赖星网设施的存在……”

研究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陈扬开始听不懂了。他索性不再听，看着悬浮在空中为各种射线和仪器包围的朱雀。他想，卫衡现在或许就处于很危险的境地吧，否则声音听起来不会那么虚弱。那卫衡知不知道他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呢，是不是也在自言自语？卫衡与指挥部失去联系几个月，不知道他和他的队友怎么样了，应该都要崩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