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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123)

是的,今晚邮轮举行了一个欢乐时光晚会,所有人都很愉悦很享受,除了她。

有人说,一个人的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一群人的狂欢却是一个人的孤单,看着他们笑靥如花的脸,宣雨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拒绝了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士的邀请共舞,宣雨拿着一杯香槟慢慢地踱到甲板上,不意外地,看到那圆月高挂。

夜空如一匹漫无边际的黑绸,广袤地铺展开去,今晚没有星点,仅仅是一轮圆月高挂,清冷冷的月光倾泻在黑漆漆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浮沉若现。

许是因为有舞会,今晚甲板上竟然没有半个人,也是,谁会像她这样,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独自享受孤独呢?

她穿了一袭天鹅绒长裙,外披了一条貂皮披肩,清冷冷的海风袭来,让她有些瑟缩,然而,却又让因为喝了小酒的昏沉头脑有几分清醒。

邮轮停靠在一个港湾里,周围有许多游艇在此起沉浮,乘着海浪,忽上忽下,远处有灯光闪烁,亦有人声鼎沸,想来,这样一个不眠之夜,谁都不甘寂寞。

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宣雨一阵恍惚,从佟城出来多久了?五天?十天?还是更久?

不管多少天,于她来说,都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些天里,除了甲板,餐厅,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房间,要么就是在睡觉,要么就是抱着膝看着窗外发呆。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近来并没有发什么梦,像是所有的人和事都远离她而去一样,不受侵袭,不受干扰。

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

就这样,一个人,走向未知,走到路的尽头,然后就落脚,停留。

宣雨又抿了一口香槟,微甜的酒水进入喉管,有点酸,又有点微涩。

迎着海风打了个呵欠,她看了一眼头顶的月光,有些昏昏欲睡,今儿白天已经睡了一天,却仍觉得远远不够,难道一个人没有了指望,就连精神气儿都没有了吗?

宣雨自嘲一笑,眼帘微垂,看着甲板的前端,抚摸着栏杆,也不知道佟城那里,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冬子怕是将她咀咒了千万次吧?

身后,忽地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她从神思中清醒过来,海风大了些,时间长了,倒是变得冷了。

既然有人前来,她也就让位吧。

转过身,她向前走了两步,抬头,脚步顿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如坠雾里。

难道,这只是一个梦吗?可为什么会这么的真实?

在她前方五米开外,一个颀长的身影拄着拐杖站在那里,邮轮上的灯光呈橘黄色,覆在他的脸上,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唯一晶亮的是他那双和夜空一样浓黑的双眸。

灿若晨星,如钻闪烁。

从出生便已认识他,从来没察觉到他的眼睛竟然是这么的亮,像黑曜石一样散发着光芒、耀目。

一眼,万年。

像是淌过了千山万水,目光如织,丝丝**,再也分不开。

谁的心,为谁停留。

谁的心,不曾远走。

谁的手,拖上了,便不愿再放。

是她,是他。

“我逃跑的公主,我虽没有骑着七色彩云,手拿利剑,却是拄着拐杖越过千山万水来迎接你了。”风清云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的她,嘴角微微咧开,手中拐杖松开,张开双臂,等待着她。

砰的一声,宣雨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上,心中的堡垒轰的一声轰然倒塌,眼泪成河,颗颗晶莹,如陨石飞速闪过,无声坠落。

原来,不是梦啊!是他真的来了!

噗通,噗通,宣雨以为自己的心早已不会跳动,早已随着那天死去,却原来,还是会跳动,只因为他。

逃离,原来不过是盼着他前来罢了,可他来了,那短短的五米,为何却像隔了千重山峦呢?

“你来干什么?”她哽咽带着不确定的声音透过海风传了过来,幽幽的,如海妖在呜咽。

“我来找你。”

“我们回不去了,知道吗?”宣雨泪眼朦胧,压抑着自己想奔过去的脚步,双手紧握成拳。

“回不去,就重新开始。”风清云定定地看着她,拖着还没全好的腿,瘸着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说道:“就好像你不过来,我就过去。回不去,我们就走向未来,重新创造一个世界。”

宣雨看着他的腿,眼泪哗哗地落下,最终在他到自己一米的时候,投奔进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拥着。

“你是存心来折磨我的,是吗?”她埋在他胸前,嚎号大哭,像个孩子似的,无比委屈。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我爱你,从你出生到现在,从没间断过。”风清云拉下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将彼此扣上。

咯的一声轻微细响,宣雨尚未来得及消化他话中含义,却看着手上,呆愣当场。

“你……”她惊愕无比,眼泪也忘了流。

风清云朝她得意地一笑,举高两人的手,那里,连着一副银色的手铐,就和他想的一样。

将她重新拥在怀里,他在她头顶说道:“这样,你就再也无法逃离我身边了。”

《》第2卷逐爱篇第239章互诉衷肠

宣雨呆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手铐,再看一眼风清云,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布满红丝的眼睛,止住的眼泪又刷地流下来。

“你让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宣雨呜呜地哭着,头撂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恣意地流。

“将我放在你这里,足矣。”风清云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左胸上,那源源的体温透过掌心传进她的心胸里,心底冰山的一角,潸然融化成水。

两人被扣着的手垂下,仅用一只手搂着对方,怎么看怎么怪异,却又让人感到由衷的感动。

而在两人看不到的一角,那里静静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手里拿着的一束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看着他们相拥的情景,他拿着花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那束玫瑰跌落在船板上,落地无声。

海风拂来,卷起那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不知吹向何方,唯有一股子暗香残余,最终消弭于空气中,来去无息。

终归,还是迟了一步。

男人喃喃地出声,黯然地转身离去,一步,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灯火通明的客房内,宣雨瞪着红通通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不解开,我怎么去洗手间上厕所穿衣洗澡?”说着,她又摇了摇两人相连的手铐,那冰凉凉的手铐丁丁作响。

“一起去就好了。”风清云耸了耸肩,无辜地说道:“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你……”宣雨俏脸飞红,跺了跺脚,嗔道:“堂堂书记大人,你还要不要脸啊?”

风清云一个用力,将她往怀中一带,邪魅地勾起一笑说道:“在你面前,我可以不要脸。”

“唔。”

一个不防,宣雨的唇就被他滚烫**的唇堵上,他的舌如灵蛇,灵活地卷进她的口腔,挑起她的丁香小舌,或勾或舔舐,极尽缠绵。

身下是她娇软的身子,她熟悉的馨香,她低迷的吟叫声,风清云只觉得一波一波的浪潮向下身冲去,迫切地想要宣泄。

两人被手铐相连的手十指紧扣,风清云的另一手熟稔地解开她身上衣裙的拉链,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点着火焰。

他要她,和他一起,缠绵共舞。

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有些沉重,房间的温度逐渐升了上来,热得让人难受,喘息声和低低的娇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重要关头时,却卡机了。

风清云看着两人的手铐位,第一次觉得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悲催,那里,衣服落在腕上,却因为手铐怎么也脱不下来。

察觉到他的安静和停顿,宣雨睁开双眸,看了一眼,顿时哄笑出声,哈哈,他的表情实在太逗了。

“不准笑。”风清云赌气又惩罚地咬了一口她洁白的脖子,表情像个孩子似的别扭。

“哈哈,活该,谁叫你玩儿,谁叫你把钥匙给扔了。”宣雨笑的眼泪都泌了出来,他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前所未见,不嘲笑一番怎么对得起他?

“脱不掉衣服就当我办不了你了?”风清云哼了一声,卷起她的裙子,将她裙内的**单手用力一撕,双脚顶开她,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去。

“嗯……”宣雨不提防他恼羞成怒,空虚突然被充满的时候不由嘤咛出声:“你轻点。”

“还笑不?”风清云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笑,不笑了,轻点,啊。”

“小坏蛋。”风清云伏在她身上,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再逃离我的身边,否则,我会杀了你。”

宣雨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起伏而起伏,跌宕沉浮,没有正面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停的溢出娇媚的吟声……

激情过后,两人衣衫半褪,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看着对方,不由又露出一丝好笑。

风清云将手从她的脑后穿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头搁在她的头顶上,嗅着她发上的馨香,心涨得满满的。

宣雨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良久后才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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