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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139)

“是吗?你就这么急着要为她开脱?”宣倩柔冷笑着道:“清云,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这样狠心的。在我心目中,你是温文尔雅又善良的,你怎么会是那种不要自己孩子的人?”

“你一定是被宣雨那婊子给迷惑了,她好狠的心,连孩子也不放过,她好狠。”宣倩柔磨着牙,恨恨地道:“我要去找她,我要撕开她的心去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长年吃了猪红,长成黑色的,贱人,贱人。”

话音一落,她就二话不说的向门外走去,一脸的愤恨和怒容。

风清云看她又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一扔手中的烟头,眼疾手快地将她拉着,毫不怜惜地朝床上一推,怒斥道:“你又要发什么疯?宣倩柔,你够了啊,问题是出在我身上,与她人无关。”

“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怪我狠心也好,冷漠也罢,你可以恨我,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宣倩柔倒在床上,听到他连名带姓地直呼自己的名字,呵呵地笑,发丝凌乱地搭在脸上,像个疯子一样,哪里还有往日干净整洁端庄的样子?

“和她人无关?”她重复他的话,冷哼一声,目光狠毒:“若不是她,我们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她,你怎么会狠到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活成这样?”

“和她无关?这一切都和她有关,若不是她回来,我们相处的好好的,活得幸福快乐,是因为她回来了,是因为她破坏了一切的平静,是她,都是因为她。你还敢说和她无关?”

“宣倩柔!”风清云喝斥一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的眼冷道:“造成今天这局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我们三人也不会成这个局面。若不是你,我和小雨不会分开,不会这么痛苦,若不是你,一切都会不同。十年前你做了什么,你知我知她知天知地知,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怪责别人?你,真让我恶心。”

宣倩柔脸上的血色褪尽,眼睛徒然睁大,抖着唇道:“恶心?她才是该让你恶心的人。是她在污蔑我,是她在编造故事颠倒是非,你怎么就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因为她是宣雨。”风清云抬起头,冷睨着她:“因为她是宣雨,所以我相信她。所以,你不要再埋怨她人,没有告诉长辈们这件事,是因为我还愿意留给你一丝尊严,你不要做的太绝。”

“我绝?清云,绝情的是你。”宣倩柔站了起来,仰起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无情的是你。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你说分手就说分手,现在我孩子都有了,你一句不要孩子,就想让我上医院做手术吗?”

“我认识那个有责任,有担当的风清云去哪里了?这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竟然不要他,你的良心,难道被遮住了吗?”宣倩柔指着自己的肚子尖声地说道:“不,这不是你,是宣雨,是宣雨让你这么做的。”

“她让你叫我做掉孩子,然后和她结婚是不是?是不是?”宣倩柔抓着他胸前的衣衫不住地摇晃,发丝凌乱,气息癫狂,声音也越来越尖利:“我不同意,这个孩子我要留着,清云,我要孩子,我求你,我求你好吗?”

她作势就要跪下来,大声地哭喊,成功地将家里的其他人引来。

“够了,小叔他们才回来,是要吵醒全家人你才肯罢休吗?”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促纷乱,风清云皱着眉低声喝斥。

从前的小柔不是这样的啊,如今怎么会如此的野蛮疯癫,是自己从没看透过她,还是她一直埋藏得很深。

宣倩柔不听,只是抱着他的腿嚎号地哭,哀求着:“清云,离开她吧,我们结婚,孩子一定会很健康漂亮,我们一家会很幸福的。”

“你……”

“清云,这是怎么回事,清云。”敲门声骤然响起,是李若兰的声音。

“清云,开门,大晚上的吵什么,成何体统。”

没等风清云开口,风国华夹杂着怒气的声音随即跟在李若兰后面响起,再有风国仁的声音:“清云,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和一个女人闹什么呢?”

风清云一把提起宣倩柔,将她摁在床上,恼怒地说了一句:“你满意了?”随即走了过去打开门。

门外几人,脸色焦急,将房中的情况都看在眼内,看向风清云的眼神满脸的不认同,毕竟宣倩柔是个孕妇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要闹成这样?

尤其是风国华,看了一眼博古架下的碎片,眼一瞪,手一扬就要朝风清云挥去,好歹是风国仁拦着了,摇了摇头。

“来,和小叔喝两杯去,上次回来那个小酒馆不错,就去那边如何?”风国仁搂着风清云的肩膀就走了开去,边道:“你也真是的,和个小女人吵什么呢,你……”

李若兰走进房中,拍着宣倩柔的肩膀安慰道:“清云许是因为近日的事,脾气暴躁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屈着心,对孩子也不好不是?听妈说,放宽心,啊。”

宣倩柔哇的一声扑倒在李若兰怀里,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妈妈,清云他,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不要这个孩子,呜呜。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他只是气话,不会的。”李若兰一听,顿时看了一眼风国华,两人的脸色均变得深沉起来。

《》第2卷逐爱篇第264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夜色如兰似水。

买醉酒馆,和从前一样,依旧只有夜归的落寞客三几个,播放着柔情感伤的音乐,缠缠绵绵,催人断肠。

于子清不是不清楚近日来的传闻,也好久不曾看到过风清云他们出现,原以为有情人终会眷属,却不料又横生波节。

在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将一支whisky和两个玻璃酒杯并两碟小食放在风清云两人的面前,浅浅地笑了笑,尔后拿着托盘走到吧台坐着,目光落在墙上天窗外的夜色,一概平静。

风国仁将从于子清脸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也是个藏有太多故事的人。

风清云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风国仁说道:“小叔,你今天才坐长途机回来,这大冷的天,该是搂着老婆暖被窝的时候,却要出来陪着我耍泼,抱歉。”

风国仁一笑,捶了捶他的肩膀说道:“两叔侄,哪有这么多计较的?何况,我又不是你婶子双身子的,大男人一个,哪有这么累。”

话虽这么说,但风清云却依旧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出一丝倦色,心底的歉疚不由更深,却什么也没有说。

如风国仁所说,他们是亲叔侄,自小玩大的朋友,亦叔亦友,感情不在话下,是至亲,就没的计较。

“不管怎么说,小叔,谢谢你,我干了。”风清云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酒杯,尔后仰头喝尽酒杯的一格酒,又再添了一分。

“悠着点,漫漫长夜,我可不想背着你这醉猫满大街的找车子回去。”风国仁压了一下他的手,却没有用劲,心底多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的。

风清云苦笑一声,摇动着酒杯中褐色的酒水,说道:“我倒宁愿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一醉解千愁,也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喝酒也不过是凭一时痛快罢了,酒入愁肠愁更愁,醒来后,既伤身又伤心,那滋味可不好受。”风国仁似乎也想起当初,他和苏宁两个人的恋情受到家里阻挠时,真的烦的想要死的心都有。那时,他也常拉着风清云出去喝得咛叮大醉,好在,最苦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

风清云知他是想起从前,不由一晒,揽过他的肩膀说道:“当初,爷爷反对你和婶婶的恋情时,我也陪着你一起喝得天昏地暗,看你痛苦我就想,感情就是这样,磨得人心发秫,自己绝对不要这样。可现在,我却偏偏成了当初的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回来不是好好的吗?”风国仁看着他问。

风清云抽回手,低下头,将手中的酒水再次喝尽,目光放空,说道:“其实你也知道,上次你回来说过让我不要辜负了我的心。可小叔,我做到了,我顺着自己的心走,命运却偏偏要我走另一条路。”

“从前我恨宣雨,恨她不负责任的离开,不守承诺,恨她不够爱我,如今我知道她为何离开了,我恨小柔,却又更恨自己。恨自己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不在身边,恨自己太过于自负,以为她终会回来,于是一直不去寻找,也恨自己太过执着,生生的错过,将彼此折磨得伤痕累累。”

“好不容易,我们撇开了一切,相扶相守,甚至生死相交,约定了携手去面对一切。我们以为前面的路只要我们一起走,就会走过去,不管有多伤,可原来不是,那条路荆棘满路,我们才踏出一步,就已经抽回了脚。”

“是因为太痛的缘故吗?其实不然,还有因为责任。”风清云看着屋内的一点,又喝了一口酒水,徐徐地说道:“小叔,我真的不想负这个责任,我真的很想去当报纸上说的陈世美,我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只为牵上她的手,直至永远。可小叔,这世俗由不得我顺从自己的心,这责任由不得我不负,你说,是因为我太没有勇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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