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门贵媳(44)

他的身材精壮毫无赘肉,肌肉发达健康,染成栗色的齐耳短发让他看起来既时尚又狂野,此时,那一头乱发正凌乱地往下滴水,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不是没看过他赤过上身出现在眼前,然而,如此的**美男出浴图,是第一次看,那雄性的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得紧。

他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

宣雨昏沉的脑袋里忽地响起这么一句话。

认识他多年,见过他耍赖耍痞的形象,见过他娘娘腔的美男形象,见过他如大男孩般亲切可爱,宣雨从来都将他当做朋友,甚至是闺蜜,却没真真正正将他当男人看待。

可眼下,原来他也有这么雄的一面。

孟尔冬擦拭着湿法,眼见那小笨蛋张大了口看着他,不由觉得好笑,她那张因为酒意上头而显得红彤彤的小脸尽管瘦了许多,却如苹果一样,格外的诱人。

挑了挑眉,他起了逗弄之心,摆出个自认帅得掉渣的姿势走近她,居高临下地微微俯身,沙哑着声说道:“鱼儿,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宣雨微仰着头,对上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一片绚烂光彩琉璃,耀人眼目,不觉开口:“冬子,你的眼好像星星。”

孟尔冬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故作深情地俯视着她,正欲说话,门口处却传来密码开门声。

密码铃一通过,两人同时扭头看了过去,米白色的门打开,那身上沾着雪花的男人站在玄关位微愣地看着他们。

风清云有些呆愣,却不过一瞬,周身气息便比那外面天气还要变得阴冷起来,深邃的双眸变得更深沉几分。

目光落在孟尔冬半裸的身上,眼里更是如点燃了一簇火焰般,腾地燃烧起来,炙热得几乎要将孟尔冬灼穿一个洞来。

只见他的手还抬着宣雨的下巴,两人的动作契合得几乎让他发狂,而那个女人,则满面通红,神情呆滞地转头看着他。

怒,只觉得心中怒火熊熊燃烧,风清云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宣雨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意识似是骤然回笼,眼睛倏然睁大。

他误会了。

只想到这一点,宣雨就着急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下意识地跑出去追,她和冬子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然而才走了两步,她便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瞬间冷静下来,转过身看向冬子。

只见他双手抱胸,下巴微扬,一脸的不羁桀骜,那双桃花眼里,不复以往的温度,带了点寒意。

“冬子,我……”

“追啊,怎么不追了?”孟尔冬冷哼一声,绕过沙发坐了下来,冷冷地开口。

宣雨抿了抿唇,低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憋屈。

“不是我想说你,但是宣雨,你他妈的能不能就威风一次给小爷我看看?”孟尔冬气哼哼地开口,凤眸斜吊着看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冷道:“我以为那晚之后你学乖了,但看来我是错了,你就这么喜欢他?”

听到他提起那晚,宣雨的脸微白,绞着的双手停了下来,握成小拳,看向孟尔冬,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孟尔冬见此更是气得不行,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吼道:“他这么对你,你都还将心向着他,小爷我对你掏心掏肺,一心把你当宝,你却当我是草。宣雨,你的眼死哪去了?”

他叉着腰,抿唇瞪着她,又道:“我支持你当个超级挖撬机,如果还爱那人,就将他撬回来拴着,我支持你将宣倩柔的墙角都挖烂,可那前提是在你不受伤的情况下。可现在呢,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半死不活,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看着她低垂着头不吭声的样子,孟尔冬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他都订婚了好不好,你是不是要清醒了?那男人若是还爱你,就不该再来招惹你,一脚踏两船的这算个什么事?妈的,混蛋,我就看他不是个什么好鸟。”他愤恨的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要再说了,好吗?”宣雨终于开口,抬起头来看着他,早已满脸泪水。

《》第1卷初篇第116章他不要我了

何须他提醒,何须他点拨,她也很清楚,那个男人再不是当年专属于自己的守护天使。

那个曾经当她至宝,疼宠她如自己骨血的男人,早已经有了新的一份责任,他成了别人的守护天使,再不会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旁张开双臂为她挡风护航。

这个事实,她怎会不清楚?

可是,说不爱就不爱,又岂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事,若真是,她又何必回来?

正正是爱而不得,她才会如此痛苦,才会如此沉沦。

痛疼,自己或许可以就着尝,可硬生生地被他人强行撕开伤疤,血淋淋地让自己去面对,更加的痛不可耐。

“别说了,好吗?”宣雨泪水连连地哀声开口,仰着小脸看着孟尔冬道:“就当我求你,行吗?”

“你哭什么?”孟尔冬见了她的泪水就觉得心慌蛋疼,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才是该哭的人好不好?你哭个P啊哭,别哭了。”

宣雨咬着唇,任由泪水不断往下滑落,一手缓缓摸上胸口,那里,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她忍不住要哭。

“别哭了。”孟尔冬见了,大吼一声,咬了一下唇用力将她搂在了怀里,声音变得低柔:“别哭了,乖乖。”

怒吼中夹着无可奈何的关怀和痛惜,却刺激了宣雨的泪腺,她哇的一声大哭,伏在他的胸膛上,任由泪水浸湿他的胸口。

“别哭了,别哭了,我求你,我当孙子好不好,姑奶奶。”被她骤然爆发的哭声一惊,孟尔冬吓了一跳,搂着她的手都不知所措起来,一下比一下重的拍着她,轻言哀求。

“我好痛,冬子,我真的好痛。”宣雨抱着他的腰大哭:“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才会和别人订婚,他不要我了,为什么?”

“我爱他,我那么爱他,爱得心都碎了,十年了,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在想他。我回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女人?我恨,我恨他呜呜……”

“他说过的,我就是他的宝宝,这一生只会爱我一人,可是为什么他要反悔?他为什么牵别人的手,为什么不等我?呜呜,你说啊,你说啊。”她几乎是拼进全力的嚎哭出声:“为什么要爱别人?为什么?”

“别哭了,傻瓜,你哭得我都想哭了。”孟尔冬搂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却不知改如何安慰,她的苦,她的艰难,他又如何不知?只盼着她走出来,只盼着她看到别的风景,所以他纵容,他陪着,可是,她看到的,仍旧是残余在心底深处的那一片极致的风景。

上天如何残忍,总是将世人设成游戏的对象,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那么狗血的设置成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她的模式。

宣雨仍在大哭,边哭边将这些天的憋屈嚎出来,从亲眼见证他的订婚礼到彼此间的纠缠伤害,每一个不平委屈都想要透过眼泪全然释放。

或者她没有资格,当初先任性放手的,是自己,原以为他会等在原地,一如自己,守着最初的美好时光,却原来不是,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报纸里,新闻里,耳膜里,总是经常的看见或听见他和别人如何恩爱的画面,温暖美好,却如万支利针刺在她的心里,百孔穿肠,痛至极致。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那个人,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心?

听着她的哭声,孟尔冬的心又酸又涩,每一次她为着那个人而心碎若狂的时候,他都觉得愤恨又无能为力。

若是可以,他何尝不想代替她去痛,可这傻瓜,总是看不到别人,更看不到他。

叹了一声,他将她拥得更紧,成为她脆弱时的依靠,即使她看不见,仍然心甘情愿地借出胸膛,借出双手,只因,他也爱她。

隔日。

风清云坐在办公室里,揉着额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疼痛不已,从抽屉里拿出止痛片,吞了一颗,才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就是昨夜孟尔冬和宣雨在一起的一幕,或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那一幕,却仍然刺激着他的眼球。

那是嫉妒,是愤怒,那样看似平静美好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撕裂,更想要去胁迫。

等了她十年,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那样希望飘渺的等待,带给他的是无以伦比的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的名字像是一道魔咒,一笔一划的刻在了他的心里,许多个无眠的夜里,总会在寥寥的香烟雾中出现,想她,像是已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道工序。

可她呢,那么残忍,没有片言只语,没给他半点希望,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放弃了,她却回来了。

她不找他,也不问他任何事,不哭不闹,甚至笑着祝福他订婚。

祝你们幸福,呵呵,也只有她,才会这样笑着说出。

就是这样,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去胁迫她,他所受过的苦和痛,也要她感同身受,即使他同样的痛,也要她清楚知道。

上一篇:宫·媚心计 下一篇:黑道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