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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媳(53)

“清云,快醒醒。”宣雨听了,歉然地点头,又开始摇晃起风清云来。

风清云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迷蒙地睁开双眼,看着摇晃自己的罪魁祸首,眯着眸子含糊地道:“你你来了。”

“还能走吗?我送你回去。”宣雨低声问道。

“你个猪,宣雨,你个狠心的猪,嗝。”风情与打了个酒嗝,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宣雨半睁眼半眯着道:“我该怎么办呢你。”

宣雨眼角看到于子清揶揄了然的笑意,俏脸微红,对她讪讪一笑,扛起他的胳膊,就往酒吧外走去。

喝醉的风清云,将整副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着实让她喘不过气来,好在于子清见了,也帮着她将他送到停在门口的车内。

“麻烦你了。”宣雨透过车窗探过头颅对于子清说道。

“小心驾驶。”于子清浅浅地一笑,目送着她离开。

倒是一双有情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否经得起考验,经历层层阻碍,终成眷属,但愿不会像自己一样,独舔情殇。

于子清看着那已然消失的车影,弯起的唇角缓缓平和下来,抬头看向夜空,伸出素手,接着那由天而降的冰晶雪花,任它在掌中融化成水,落地,无声。

宣雨吃力地将风清云放倒在床上,动手脱掉他身上的衣服,拉过一旁的羽绒被盖在他身上,又跑去浴室打来热水,绞了毛巾擦拭着他的手脸和身体。

待打理好以后,她才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眉宇紧皱的他。

灯光下的她,双颊酡红,薄唇轻抿着,墨黑的眉宇紧皱,似是有许多的心事一般。听那个老板娘说,他也不过喝了几杯,真不知是那酒的后劲浓烈,还是他真的有万千心事解不开,就醉成如此。

她或许能想到是什么,白天宣倩柔来了那么一遭,大抵还会有后着,而那后着统共离不开风清云。

只是,他到底在苦恼些什么?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告诉我,我能怎么做?”宣雨以指尖划着他的眉毛,喃喃地出声。

隔日清晨,风清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抽着冷气按着头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难以忍受。

昨夜在酒吧里喝了几杯子清调的新酒,才几杯,后劲竟然如此之大,堪比一瓶浓烈的whisky。

摇了摇头,他缓缓睁开眼,触及熟悉的房间布置时不由一怔,扭头一看,浓眉皱了起来。

宣雨就在他旁边面对着他熟睡着,胸口随着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脸容安恬,长而浓密的眼睫毛覆下一层暗影。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想不到才一天,自己又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是身体意识还是自己真的已经放不开了?

昨夜送宣倩柔回去以后,他回到大宅里又听父亲一番训话,烦躁不已的时候才独自去了买醉酒吧。

他的酒量说不上很好,但区区几杯鸡尾酒也不会就让他醉个不省人事,却不想后劲竟然如此厉害,又或许是心事堆满的原因,所以才会醉了吧。醉意朦胧中,依稀记得好像看见她了,是自己叫来的,还是她寻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她白皙的脸,那柔滑的皮肤可窥得那微不可见的柔软绒毛,鼻子上一点小雀斑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此时的她,倒比平时装着不咸不淡的她要来的可爱。

想起父亲暗含威胁的话,他竟觉得有些茫然和弄不清楚方向,只要遇上她,思绪就变得难以理清。

是个坎啊,他的一个高坎。

伸手拨了拨她的短发,真的要为了她而去辜负另一个女子吗?要为了她罔顾两家的情谊吗?要为了她,甘愿背上负心郎这一名词吗?

她,值得自己不顾一切吗?

宣雨在风清云的抚摸中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他,一边揉着眼一边道:“你醒了?”

风清云的手收了回来,刚才那犹疑和柔情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淡泊的疏离气息在流转着,一如昨日,似隔了千层山峦,在层层迷雾中,摸不着,也难以捉摸。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翻身下床,直接走到浴室梳洗。

宣雨有着片刻的落寞,睡意全然跑光,怔怔地看着浴室的方向,幽幽的叹了一声。

他们之间,似是隔了重重迷雾,看不清彼此,也,触不到,她想拨开,却,深陷其中。

《》第1卷初篇第130章冬子的关心

如宣雨所料的一样,宣倩柔在远东上演的一幕苦情戏,让她瞬间成为了远东的话题女王。

从进入公司大门,便已经看到有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任她如何避免在公众场所出现,总有些风言风语潜入耳中。

以宣雨的为人,自然不理,脸不红气不喘的做自己的工作,任远东上下风暴狂肆,亦伤不了她分毫。

倒是有的人为她抱不平,比如她的秘书助理,小璇同学,再比如她的顶头上司,孟痞子。

“你倒是说啊,外头说的都是真的吗?”孟尔冬狭长的桃花眼眯着,死死地瞪着眼前一副我在认真工作,请勿打扰的死女人。而另一边,小璇支起两只耳朵探听着这方军情。

“是与不是,重要吗?”宣雨头也不抬,纤纤十指击键如飞,甚至连眼梢都没给孟尔冬一眼。

“大姐,你知不知道他们说的多难听?”孟尔冬皱眉叫了起来。

他在餐厅外围走了一圈,各种难听的说话就顺着风传进耳膜,什么狐媚子狐狸精不要脸,全是诋毁的混话。他出现在餐厅,冷冷地一扫众人,撇下一句有空说是非,不如认真工作,那些人才作鸟兽散。

抓着于皓问了个清楚明白,他才知道昨日在餐厅发生的事,想不到那宣倩柔竟然会不顾形象在众人面前如此作戏。想到那样的画面,连他都觉得不堪和丢脸,而眼前这个女人又是以什么态度和心性落得处之泰然的?

她为何受了委屈也不找自己吐个痛快?难道又独自一个人躲起来暗自神伤,独自舔伤口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吗?

想到这里,孟尔冬不禁又气又怒,一副恨不能将不宣倩柔剥皮拆骨的样子。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我又阻止不了。”宣雨依旧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敲击着键盘。

“你就不介意?”

宣雨这回终于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过后才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她拿起桌上淡蓝色的茶杯站了起来,向茶水间走去。

孟尔冬不死心地跟了过去,倚在茶水间的门上,看她自在地从柜子里掏出茶包,冲水,泡出一杯红茶来。

“真的没关系吗?为了他,甘愿背上这不堪的名号也没关系吗?”他看着她的侧面淡声开口。

宣雨抿了一口热茶,看向他,淡而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你也糊涂了吗?谁是小三,谁是狐狸精,难道你也不知道吗?若我真要,也不过是夺回自己的东西罢了。不过是被逼急了的跳梁小丑,她要送上门来自取其辱,这机会我乐得给她。”

“可眼下,我看到的,只是你处于下风。”孟尔冬愤愤不平地低吼出声。

宣雨嗤笑一声,看着杯沿浅浅的粉色唇印,淡淡道:“冬子,你不会明白她的隐忍作状,能做到这份上,只代表她确实急了。”

以宣倩柔的心机,能做到自毁往日清贵高雅又完美的想象,已是跨出了第一步,也就是,那副完美的脸孔,已被宣雨撕裂了一道口子。而伤口不处理,继续去撕裂,只会越来越大,直至糜烂,溃烂不堪。

她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不变已是万变,不动已是动其身,她和风清云的纠缠,无形之间,已经造就了对宣倩柔的威胁。

“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孟尔冬走到她跟前,满目忧心地道:“小鱼,你这是拿自己在开玩笑,我不想你受伤。”

宣雨怔了怔,抬眼看他,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又没有和她肉搏,哪会受伤?”

“情字最伤人。只要牵扯上了风清云那家伙,我怕你这里伤的比谁都重。”孟尔冬指了指她的左胸道:“真的非他不可吗?”

宣雨有些索然地站在原地,捧着茶杯的手一颤,微微偏头,竟不敢和孟尔冬的目光对视。

非他不可吗?或许,非他不可。

若能忘,若能弃,十年时光飞逝,在其中辗转,她早已遗忘和丢弃那一份至纯至美的爱恋。

只是,那十年,却又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那极致的深渊,让她不敢跃过去,始终,害怕着。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眼中升起一丝苦涩。

孟尔冬看着她神魂俱丢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我怎么说你好?明知道你走向的是一条不归路,我却无法阻止你。”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异色,伸手抚上她额际的发说道:“你就真的不觉得累吗?”

“累。”

可是却甘愿接受,甘愿沦陷,虽知道自己现在不明不白的身份,也知道他们之间再不会像十年前那般,但只要他不放手,她也不想放。

“你你……”看她逆来承受一副自甘堕落,不虐死自己不罢休的颓然,孟尔冬没来由的来气,一甩手哼哼道:“我懒得理你。”说罢气咻咻的走出茶水间。

宣雨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哪里不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可是,现在的她真的无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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