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哎,姐,我请你喝咖啡啊?”
李老师摆摆手拒绝:“不了,我晚上还想睡个安稳觉呢。而且我不能剥夺你恋爱的乐趣,你自己用心去读懂他,比从我这里听我那些带有主观判定的事情要好。”
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被拒绝后便也没有强求:“行行行,知道我姐今天一天辛苦了,不耽搁你休息了,明天见。”
目送李老师进了酒店大堂,我坐进车里在发动车子前看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樊先生发过来的信息,也不知该不该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夕阳最后一缕余辉没入了远处的天际,犹如长龙一般的灯带映亮了整座城市,拼搏一天的人纷纷回了为之而奋斗的家。
没人等我回家,我便也不用融入车流中去挤晚高峰的末班车,索性绕了个远,驾着车子沿着青河边上的青河路兜了个风。
河岸上三三两两溜达着不少饭后出来遛弯儿的人,孩童的童言稚语随着晚风飘进车里,倒是搅散了不少我心头莫名而生的烦闷。
路过露天篮球场的时候,我把车停在路边跟篮球场上的健气少年打了会球,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之后感觉畅快了不少。
回家泡完了澡更是神清气爽,今天心火旺盛总想吃凉的东西,我正蹲在冰箱前边翻冷冻室抽屉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晚上十点了,还真不知道这个点儿谁会来,门铃按得不紧不慢的,响了三声就不接着按了。
我接着翻冰箱,终于翻着了根雪人冰棍,这才叼着冰棍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走廊里的声控灯已经熄了,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樊东方。
我慢吞吞地吃了一口雪糕,打开了门:“樊先生?”
樊东方仿佛并没有被我晾在门外好几分钟一样,见我开了门,面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嗯,不欢迎?”
我侧身让开了门口,玩笑道:“不敢,毕竟您是我老板、老师兼抢险雷锋,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我等底层食物得罪不起。”
樊东方施施然进了门,把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挂在了门口,跟在我身后往里走:“唔,这个比喻好。”
我心思转了两圈才大概明白他这一句的深意,狠狠地咬了一口舔软了的雪糕,问他:“您怎么来我这了?”
樊东方笑了一声:“我先借个厕所。”
我白他一眼,指了指客卫的方向,没吭声。
樊东方又笑了一声,我知道他是在笑我幼稚,上次他来我还让他用了主卫,这次就给他指了客卫。不过他倒是听话,顺着我指的方向进了客卫,五分钟后,借完厕所的他还顺手把我客卫里的吹风机拎了出来。
毫不见外地翻着了客厅里的插板给吹风机连上了电,樊东方走到我身前开始给我吹头发,指尖穿过我的发丝抓在我的头皮上,动作轻柔得好像是在对待掌心里的珍宝,简直撩到了我的心尖上。
我视线定在他的腰带扣上默默提醒自己不要色令智昏,在昏与不昏的拉锯战中沉默着任他给我吹干了头发,我抱怨了一句:“您把我的雪糕都吹化了。”
樊东方低头看着我,指尖抹了下我的唇角,低笑:“那怎么办?”
我用冰棍筷子戳着他的腰带扣往外推了推他,仰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一语相关:“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丢了,我从不将就。”
樊东方抽走了我手里的冰棍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来是还能吃。”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樊东方坐到茶几上,面对面地看着我,问我:“在休息室的时候你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了,这会儿天时地利具备了,怎么又哑巴了?”
我想了想,如实说:“不想问了。”
樊东方皱了下眉,旋即无奈道:“那就由我来说,毕竟我欠你一个解释。”
我右手食指下意识地挠着腿边的沙发面,端着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
樊东方左手掌心盖在右手并拢的食指中指指尖做了个“停”的手势,不咸不淡地斥了我一句:“别闹。”
我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抱胸看着他冷笑:“我并没有闹的立场,又怎么会闹呢?”
樊东方皱了下眉,问我:“你觉得怎么样你才有闹的立场?”
我想了想,说:“至少现在我还不是你的谁。”
樊东方起身,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把我虚圈在了他的怀里,垂眼看着我,不紧不慢的问我:“亲也亲过了,承诺也给你了,你还认为你不是我的谁?是你不断片的时候也特别随便,还是非要我操了你你才觉得你是我的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