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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理师(160)

我的第一个来访者是个高三在读的男生,据预约员初步了解,这个男生是考前压力过大从而影响了正常的学习。

虽然早上我拉着樊东方跟我模拟了好几遍有可能会面对的场景,我的表现也得到了向来嘴毒的樊老师地肯定,我还是有些紧张,在8点55分的时候,坐在治疗室里默默地做了5分钟的放松训练,直至时针端端正正地指向了“9”,我才端正姿态,展现出了一名咨询师应有的从容。

非常幸运,我的第一个来访者是个非常守时的人,他非常准时地敲响了治疗室的门,让我得以把最放松的姿态呈现在了他面前。

来访者衣着清爽干净,本是青春正好的年纪却没有多少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浓重的黑眼圈藏在黑框眼镜下,给他平添了几分憔悴。

在我看向他时他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显然内心充满了紧张,甚至还有点焦虑,好在这位来访者求助意愿强烈,防御机制几乎等于没有,咨询进行的很顺利。

五十分钟后,我跟我的第一个来访者约定了下次咨询的时间。

因为他在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寄宿,我们的下一次会面时间约定在了一个月后,但每隔一个星期我们都会通过电话联系一次,由我给他布置新的作业以巩固第一次咨询所获得的效果。

当天下午,我带着这次咨询的录音和我整理的逐字稿找樊东方给我做了一次督导。

督导结束,樊东方耐心地等我消化完此次督导发现的问题,问我:“一会儿是回家还是去里仁?”

从去过他家之后,我们两个就同居了,我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暂时住进了他的公寓里,他最近比较清闲,就给我做起了专属司机。

我把逐字稿和录音锁进文件柜里,跟他说:“去里仁吧,我得去看看他们把准考证发成什么样了。”

樊东方拿了件长风衣给我:“外边风大,穿这件吧。”

乐城哪儿都挺好,就是风大,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一年刮两场,一刮刮半年。

冬天的风又干又烈最是烦人,听他说风大,我穿上风衣之后又围上围巾戴了顶帽子,在我拿眼镜和口罩的时候,樊东方笑着说:“昨天不是穿得挺清爽的?今天怎么就把自己装进套子里了?”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又拿了一副眼镜架到了他鼻梁上:“套子里一个人太寂寞,你也来吧!”

最终我们俩都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出了门,到了里仁,凌宇指着我俩嘲笑:“卧槽!往年就你一个别利科夫,今年来了一双!”

樊东方慢条斯理地摘了眼镜、口罩和帽子,连着风衣一起递给了凌宇的小助理:“单身狗不懂爱的美。”

我点头表示赞同:“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凌宇匪里匪气地笑骂:“恋爱的酸臭味!”

我拽着樊东方坐到会客区沙发里,拽过糖果盒找了块巧克力给樊东方吃:“跟你说个事儿,考完试我得歇一阵子。”

凌宇叼了根烟,把烟盒扔给我:“多长时间?”

我接了烟盒,没抽:“一个月吧。”

凌宇瞄了一眼我手里的烟盒,笑得十分欠揍:“干什么去?”

我抬手勾住樊东方的脖子,灿笑:“回家,见爹妈。”

凌宇指着办公室门口:“你快滚,你俩搁一堆儿我看着有点消化不良!”

“差一颗青梅助消化是吧?”说完,我跟樊东方打了个招呼,哈哈哈笑着离开了凌宇的办公室。

大办公区里的小崽子们都忙忙碌碌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再长一双手出来的样子,我站到招生主任周姐旁边,等着来拿准考证的学员走了,问了一句:“发的怎么样了?”

周姐站起来,笑着说:“发了三分之一了,但是笪校,现在有这么个情况,今年散招的学员也有外地的,他们想让把准考证快递过去,您看行不行?”

为了防止准考证丢失出现扯皮现象,往年一向禁止给散招学员邮寄准考证的,但是今年情况比较特殊,散招里外地学员不在少数,这些学员大多数都是在职人员,要求本人来领有些不太现实,而且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找到人帮他们代领,显然不能继续墨守陈规了。翻看了一眼准考证领取记录,说:“邮寄可以,一定要留好快递单,而且学员收到准考证后要让他们写收条和准考证一起拍照发过来。”

这一点周姐没有提出疑义,只不过她扫了一眼四周之后,悄默声问我:“今年有押题吗?”

我摇头:“还不确定,回头我问问。”

我想了想,又说:“你盯着点,统计好需要当天把准考证送到考场的人数,到时候你跟我去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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