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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理师(72)

樊东方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噙着笑,慢条斯理地把手搭在了我掌心:“嗯,你是得好好表现表现,也好将功赎罪。”

樊东方的指尖有些凉、掌心有点潮,我攥紧他的手轻轻一拽:“我怎么突然就成了有罪青年了?”

樊东方顺着我的力道稳稳地站到了我身边,只是把我拉他那只手攥得有些格外的紧,站稳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你刚才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

“对不起,我就是个小傻子,心里最没有的就是数。”我边说边忍不住笑,想要摊手表示无奈,却没能挣出被他攥着的那只手,心中不禁微讶。

晚风徐来,驻足船头,泛舟江上,吹走了盛夏的燥气,格外凉爽。

稍作留心,便发现随之变凉的还有樊东方的手,以及我们俩手间的汗水。

我歪头打量了一眼突然消声、仿佛在专注地欣赏两岸景色的男人,笑意微敛,跟摇船的小伙说:“小兄弟,麻烦你送我们回岸上吧,突然想起来我有点要紧的事儿忘跟姜姐谈了。”

船在江上掉头,一直站得笔直如松的男人突然泄了劲儿,靠在我身上低笑:“不错,才离岸十几米就发现老师怕水了。”

我抬手揽住每次走在他身后我便会肖想一二的腰,心理泛起丝丝缕缕的怒气,脸上的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冷笑。

樊东方转过脸,近距离盯着我的侧脸,含着笑明知故问:“生气了?”

我轻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道:“不敢。”

樊东方直接把下巴搭在了我肩上,声调前所未有的软:“小妲己,体谅一下老师想要在你跟前儿草完美人设的良苦用心,嗯?”

温热的气息呼在我的耳朵上,烫的我心尖发痒,我转头看他,唇不经意间在他那笔直高挺的鼻梁上滑过,近距离地对视已经超越了暧昧的范围。我情不自禁问他:“老师,你为什么想在我跟前儿草完美人设?”

樊东方眼里淌着柔柔的笑意,不躲不闪地与我对视:“孔雀为什么要开屏?”

这是樊东方所说过的最具有暗示意味的话,然而依旧只是暗示,我松开他转过脸看着渡船缓缓靠岸:“受惊、示威、防御以及保护自己的时候都会开屏。”

樊东方低低的笑,那犯规的声音起起伏伏地钻进我耳朵里:“小妲己,等着老师给你跳舞。”

我心头一动,收住迈出去的脚,回头问他:“为什么要等?”

樊东方一笑,未置可否,指着自己的腿跟我说:“腿有点软,扶一把。”

我盯了他一瞬,朝他伸出手,轻笑:“好一朵惹人垂怜的食人花。”

樊东方就着我的手劲儿上了岸,脚踏在实地上以后这人瞬间满血复活,晃着我的手低笑:“老师最不想要的就是垂怜。”

我轻轻一抽,便抽出了仍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心下一哂,斜睨着樊东方一语双关:“老师想要的是什么?”

樊东方跟在我身后,仿佛并未听出我言语间的隐含之意,慢条斯理地道:“垂青。”

我轻笑了一声,目视前方,顺着石板小路往四合院走。

樊东方在我后边低笑:“至不济垂涎也行。”

我立定,转身,看着他似笑非笑:“显您语文好了是吗?”

樊东方搭着我的肩膀,帮我转了个身,手便顺便留在了我肩上:“完美人设崩了,还不行我在别的方面补救一下?”

我扫了一眼虚搭在我肩头的手,也是没脾气了:“您整天这么撩我,特别有意思吧?”

樊东方理直气壮:“嗯,越撩越上瘾。”

樊东方晕水,我只好跟姜姐打了个商量,将席面从船上挪回了小四合院里。好在冬天的时候就是在四合院里招待客人的,有现成的包间,并不算太麻烦。

凌宇来的有点晚,包间都收拾好了他还没到。

刚才我和樊东方都有点没收住手,撩得有些过火,我不想留在包间里跟他继续深入或是相顾尴尬,索性便借着抽烟的名义一边在院子里透气,一边等凌宇。

烟抽了三根,凌宇总算姗姗来迟,我没想到他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董星海。

凌宇见着我大咧咧地一笑:“呦!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还知道出门迎客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当先往桃花厅走:“樊东方晕船,席面挪到桃花厅了。”

凌宇搭着我的肩膀一扳:“不忙着进去,说说,樊东方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转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董星海,没说话。

凌宇解释道:“带着董校一块儿去22师谈了点儿业务,回来晚了就把他一块儿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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