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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盛世荣华(57)+番外

作者: 惑夜 阅读记录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又有回道:“不好了,二老爷使了人来说娘娘的龙胎没了,很是不好的样子。昨日奉过旨意,宣召亲丁四人进里头探问。许各带丫头一人,余皆不用。

贾瑚顿了顿,问道:“老太太说都带谁进去了吗?”

那人回道:“老太太说了,要带着两位夫人,并琏二奶奶一起走一遭。已是开始打点了。”

贾瑚轻叹一声,只对流苏说道:“这往宫里带的东西总是遭忌讳的,你去拿五千两的银票给老太太送去,就说是我对娘娘的一份心意吧。”

流苏点点头:“大爷说得很是,想来老太太也是会记的大爷的好的。”

“好不好又有什麽要紧 。”贾瑚站起身,走之窗边,看着外面一派萧瑟的景象,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不忍。“终究是贾家对娘娘有所亏欠,既让她担着了这份罪,舍一些身外之物自当是偿还了,又有何不可?”

次日黎明,各间屋子丫头们将灯火俱已点齐,太太们各梳洗毕。一到卯初,林之孝和赖大进来,至二门口回道:"轿车俱已齐备,在门外伺候着呢。"大家用了早饭,凤姐先扶老太太出来,众人围随,各带使女一人,缓缓前行。

贾瑚站在承波殿中,最高的望星楼,看着贾母一行人,在小太监的引导下,急急地奔向贾探春的望仙阁,微叹一声,说道:“你说他们这般是为权,还是为情?”

水沨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一斗珠淡玉色角绣折枝绿萼梅素锦面的鹤髦展开,盖在他的身上。说道:“为情又如何?为权又如何?总也是为了她这个人,不就是了?身在富贵之家,总是有价值的,才有情可言。”

贾瑚摇摇头,自嘲的一笑,“我倒是怪了,最近总是悲春伤秋的,好不难受。没地是自找烦恼罢了。”

水沨携了贾瑚的手往回走,边走边笑道:“我倒是觉得好得很。总不再似个玉人,更让爱的紧。”

贾瑚挽唇,笑道:“可笑,可笑,真可笑,你我之间也讲那些俗不可耐的话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可远不止那些肤浅的东西 。”

水沨顿住脚步,认真地点点头:“你我之间自不是那般浅薄的。但是,我说爱,也不无不可。”

贾瑚的脸庞微红,只道 :“你快罢了吧,我可不耐烦听这些。”

“真不耐烦?”水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狭促。

贾瑚瞪了他一眼,就往回走,水沨快步走到他前面拦了下来,含笑道:“说话就是说话,你要是恼了,才真真是没意思了。”

贾瑚微微一笑:“你待如何?”

水沨说道:“我心即你心,你心即我心,你说如何就如何!”

贾瑚问道:“当真?”

水沨道:“当真!”

贾瑚微微眯起眼,艳丽的唇边滑过一丝狡黠,伸出手揽住水沨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张口含住

他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水沨的脖颈间,水沨不由自主地就是一颤。贾瑚的吻慢慢的向下,伸出温热的小舌轻轻的舔舐,吸允,极尽暧昧的勾引,手指尖轻轻的画过水沨的皮肤,媚意横生的眼波直直地望想水沨早已欲火汹涌的眼中。

正待水沨将要伸出手之时,贾瑚几步走到离水沨很远的地方,温柔一笑:“你既说随我,那我也不客气了。我要回了,你也不用送了。”

看到水沨很是咬牙切齿的样子,贾瑚的步伐越发得轻快了。

第五十五章

明明还是寒冬时节,这里却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好不热闹的景象。花丛中,一位年轻柔婉,清丽雅秀的女子身穿粉蓝五彩花草纹样缎褙子月白绣梅花百褶裙,外罩米白豹纹镶边翻毛斗篷,脚蹬浅粉羊皮暖雪,手持银色小剪刀,挎着竹编篮子,缓缓地漫步于其间。

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亦步亦趋,穿戴得一丝不苟,表情呆板,唯有那一双眼睛,在望向那女子时,才会闪动着别样的温柔。

“秦嬷嬷,你说这些梅花开得可好?”女子轻柔的压下一串枝丫,落寞的望着,轻声问道。

老嬷嬷低声回道:“公主亲自种下的花,又养的精细,自然是顶好的。”

那女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曼声道:“开得再是艳丽又能怎样呢?最后也不过是落入一片尘埃里,白白污了一身的清白。”

秦嬷嬷神色一顿,只厉声说道:“公主请慎言。”

女子愣了下,然后挽唇,轻叹一声:“呵呵,我又糊涂了,还好,还有嬷嬷在我的身边伴着。”

秦嬷嬷低下头,说道:“这是奴婢的本分。”

女子只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提起剪刀,将一支开得正好的梅花剪落,然后,狠狠的踩在上面,碾弄着,然后又抬起脚,痴痴的笑起来。

“公主!”秦嬷嬷深深的骤起眉头,眼神晦涩难明。

那女子却笑的明艳,柔声说道:“秦嬷嬷,我们去看望皇兄吧。正好给他送些花,他向来喜欢这些。”

乾元殿,

张顺德弓着身子,走进殿中,向水沨回禀道:“皇上昭华公主求见。”

水沨的笔尖顿了顿,然后温厚的笑道:“难得皇妹有雅兴来,快快请进来。”

张顺德应下来,忙下去传唤,一阵环佩声,泠泠作响,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地走进殿中。深深一拂身子,笑道:“昭华给皇兄请安。”

水沨笑道:“怎地多时未见,皇妹如此客气了,倒是生疏许多。”

昭华公主娇笑着站起身,说道:“皇兄哪里的话,我们自幼一起在母妃跟前长大,这样的情分昭华怎会忘记 ?这不,我这有了好东西,可还是想着皇兄你的。”说罢,将怀中抱着的,插满梅花的白玉净瓶小心的端起来,给水沨看。

水沨微垂下眼睑,笑容愈加温和,“还是皇妹有心了,这样好的梅花,摆在朕这污浊之地未免有些浪费了。还是留在你那里摆弄,才能活得更是长久一些。”

昭华顿了顿,手指拂过花瓣,笑道:“我倒是不这样认为。花折了下来,自是要给人欣赏的,放在我那样冷清的地方,才未免是辜负了这般韶华呢。”

水沨微微眯起眼,说道:“梅之所以美,是因为它凌寒独自开,因为它不沾惹俗世,昭华说呢?”

昭华公主低下头,轻叹息:“这倒是好笑了,既然它长于尘世,若是不是人间烟火,那又怎能长久?”

水沨说道:“能不能长久,就要看它是不是识趣。在人们想要观赏时热烈绽放,在人们厌倦时,凋谢枯萎。这般才是长久之道,朕以为皇妹是个爱花之人,毕定是心肠软的,且深识种养之道,不曾想……”

昭华猛地笑出声,然后挑起了眉眼,神色却愈加的温顺,说道:“皇兄真是学识渊博,道叫昭华好生佩服。”

水沨笑道:“朕不过也就知道些皮毛罢了,说出来偶尔玩笑一番,到还是使得的。”

昭华的手紧了紧,然后将白玉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柔声道:“既然昭华已经拿来了,还请皇兄笑纳,自当是给这梅花一份小小的福泽。”

水沨点点头:“朕怎会辜负皇妹的好意呢,定会好生养着的。”

昭华公主行了一礼,便径直离开了。水沨看着昭华离开的背影,对着一旁的张顺德说道:“将这

束梅花给我扔远一点,这宫里的梅树也未免太多了,你说呢,顺德?”

张顺德笑眯起眼睛,深深的地下头,只说道:“皇上圣明。”

“这张公公的嘴真是越来越巧了。”贾瑚突然的走进殿里,含笑说道。

水沨一怔,微微皱起了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转而又微微笑起来,说道:“你什麽时候来的?外面可还下着雪珠子呢。”

贾瑚解下斗篷,说道:“早就停了,你竟是不知道?今儿怎跑来这里了,倒是叫我好找一番。”

水沨地给他一盏热茶,说道:“找我可是有事?”

贾瑚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没事就不许找你了?”

水沨笑道:“这可真是冤枉。我倒是巴不得你常住在这宫里,只你不愿意。如今到那来说嘴,可是该打。”

贾瑚脸一红,只说不出话来。看向一旁,倒是瞧见了那插满梅花的白玉净瓶,奇道:“你何时也有这般雅兴了?到是弄的好一瓶红梅,衬着这白玉瓶子,也很是又一番趣味,倒是雅致的很。”

说罢,竟还要起身去瞧。

水沨眼神一暗,一把拉住贾瑚,只说道:“不过就是一瓶梅花,有神麽好瞧的?你不是素来嫌弃梅花太过孤傲,一支独秀,白白的寂寞吗?何苦还去沾惹它?”

贾瑚上下打量了水沨一番,问道:“你今日倒是奇了,一瓶子梅花,哪里来的这样多的道理了?”

水沨一顿,嘴唇抿紧。一旁的张顺德却笑嘻嘻的上前抱起那瓶子梅花说道:“这都怪老奴,没事折了这样多的梅花,原忘了贾大人不喜欢这个,陛下才正要叫我换下去,我这就拿走。”

水沨点点头,“很该这样。”

贾瑚瞧了一眼,心中自是有些计较,只说道:“我们又不呆在这里,不多时就要回的。摆在这里也是看不到的,挪来挪去,反倒没意思了。”

水沨微微一笑,说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倒是没想这样多,张顺德,这花就放着吧,不用去管它。用不了多久,也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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