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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120)

两人的眼睛微红的:“侯爷无碍就好了,恭喜侯爷!”

李持酒越发嗤之以鼻:“一个个儿的瞧这点儿出息!这儿不是叙家常的地方,回府再说吧。”

于是各自上车,往镇远侯府而去。

李持酒本想问萧宪是为什么要去自己府内,可是他身上伤不好,只能坐车。

偏偏萧宪因为昨晚上给他身上的伤吓得够呛,所以更加不肯跟他同车,只乘自己府内的车轿。

薛文礼跟宋起建两人骑马,乘云却跟着李持酒坐车,在车上,李持酒便问起这两天府内的情形。

乘云的眼泪不干,说道:“府内老太太那边原本是不知情的,可是昨儿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老太太才急了。”

李持酒皱眉:“走漏消息?”

“听说是家里的人在外头走动听说了一点风声,才给老太太知道的。”

李持酒问:“那少奶奶呢?”

乘云道:“昨儿少奶奶回府后,唤了薛大哥宋大哥,问了详细,便打发小人拿了拜帖……”

当即就将东淑去萧府一节告诉了李持酒,末了道:“那天从萧家出来后,天都晚了,我们回了府,不料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又见少奶奶那么晚回去,便不由分说的先发了一通脾气,骂了少奶奶几句……”

东淑因为要给李持酒周旋,又遇到周老夫人病危,竟阴差阳错的在萧府呆了大半天。

因为先前着急出来寻萧宪,怕如实告知苏夫人的话,苏夫人会不答应,或者再刨根问底之类,反而白耽误时间,因此在出门的时候也并未告诉。

苏夫人哪里知道她是为了正事,又因为听到风声说李持酒犯了事之类,她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偏找不到东淑商议,气怒攻心。

在东淑回府之后,便带着恼火质问她去了哪里。

东淑在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偷偷告诉了她,说是老太太知道镇远侯出事了。

此刻又见苏夫人脸色不对,便直言说自己去了萧府,拜会萧宪,为李持酒的事情周旋。

苏夫人怔了半天,道:“那他可答应了?”

东淑也不知此事成败与否,便道:“萧大人只答应说帮忙,究竟如何,还要看明天。”

苏夫人冷哼了声:“你既然知道了酒儿出事,你就该早点跟我说,不该让我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些白受惊吓,我要找你商议都找不到你!让我多担些心事!且你一个妇道人家,擅自跑到外头私见男子,成何体统?又弄得这半夜三更才回来!传出去又像什么?”

东淑心里本有些不太舒服,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在萧府的“遭遇”,居然有点心力交瘁的意思,倦的很。

此刻见苏夫人竟有兴师问罪的势头,便淡淡道:“像不像什么也管不着那么多了,只要能够找到人手帮忙,让侯爷早点儿安然无恙,却比什么都强。”

苏夫人道:“要真的如你所说那萧大人帮忙,倒也使得。可是我又听人说,酒儿之所以进了内侍司,正是因为之前岁寒庵太子的事情……说来还是因为你!”

其实外头的说法,是镇远侯缉拿江洋大盗得罪了这伙强贼,所以这些人要拿他的家眷出气,谁知正遇到太子殿下才起了冲突。若是按照苏夫人的刁蛮逻辑,那么东淑应该也是给李持酒连累的受害者而已。

但苏夫人一心向着儿子,当然不会把罪责加在他的头上,这种心理也附和她的脾气。

不过东淑心里明白,太子的死跟什么江洋大盗没有关系,的的确确是因为她。

所以苏夫人这种不讲理的逻辑,却是歪打正着了。

因此东淑也没做声,只道:“太太稍安勿躁,这会儿再抱怨也没有法子,横竖尽人事听天命,只静静的等候就是了。”

苏夫人却又急跳起来:“什么尽人事听天命,这是什么混话!莫不是咒酒儿呢?”

东淑见她口不择言,便扶了扶额头:“我实在累了,明儿再来给太太请罪吧。”当下也不再理会苏夫人,扶着甘棠的手自回房去。

苏夫人见状,本来四五分气恼,立刻加倍,不免又在房中咬牙切齿的聒噪了半天。

乘云说完了家里的事情,便小声道:“侯爷,我看是萧尚书大人陪着您出来的,这该是昨儿少奶奶去萧府那一趟起了效用吧?”

他心里是为东淑抱不平的,又怕李持酒也跟苏夫人一样先怪罪东淑,便大胆的先提醒一声。

李持酒却没有做声,只道:“你们怎么一大早儿就跟在宫门外了?”

乘云道:“是薛大哥他们打听说,昨儿临晚,李尚书大人带了侯爷进宫,所以我们才来听信儿的。”

说了这句,又道:“早上隐隐的听说,少奶奶身上又不大好,也不知是因为昨儿太劳累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