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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152)

忙听李衾怎么答,只听外头李大人道:“休要胡闹,你没看到车边随行的都是萧府的人吗?还不退开。”

李持酒道:“李大人,做事当有始有终, 下官来都来了, 自然要确凿落实一下,不知这车内是萧府的哪一位呢?”

车中,东淑听到这句暗带针对的话,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李衾未答, 萧府随行的侍从道:“回侯爷的话,我们是奉三爷的命,请了贵客去府内赴宴的,不是什么可疑之人,还请侯爷高抬贵手,别耽误了时辰才是。”

“什么贵人,又什么时辰,说的倒像是要去拜天地,”李持酒哼地一笑:“我不管是什么贵客,你说不出她的名姓,那我便自己去问如何?”

萧府的人很机灵,也早瞧出了李持酒是故意针对来的,若是换了别的人,哪里敢上赶着寻萧府的晦气,且若是别人,萧府的这些人也都不放在眼里。

只是早听说这位小侯爷脾气最坏,是个不能惹的狠角色,所以萧府的管事并不敢直言呵斥,只是同他周旋着说话。

听李持酒说了这句,这人迟疑着不答,却看向李衾。

李持酒却也正看向李衾,偏偏笑道:“李大人,你莫非知道?你要知道,你告诉下官一声也成。毕竟您是大人,我听您的。”

目光相对,两个人一个似烈火刀锋,气焰熏天,另一个却是自始至终都不动声色,沉静如海。

“镇远侯,”终于李衾道:“你的性子,是永远改不了了是不是。”

李持酒笑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嘛,李大人最懂我。”

这会儿正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已经有许多过路人驻足观望,都好奇是出了何事。因为看到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并萧府李府的人数不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衾淡淡瞥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道:“我是懂你,所以你我都清楚,你今儿若不知车内的是谁,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李持酒听了这句后,先是微怔,继而仰头笑了起来,道:“李大人,你果然懂我。”

他笑了一声又停下,道:“可我有一点不解的是,李大人应该是偶然遇到这辆马车的吧,又没见到里头的人,那您是怎么知道车内的到底是谁呢?”

李衾之所以知道,自然有他的原因。

但见李持酒这样问,李衾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释。让开!”

“若我不肯让呢,”李持酒竟毫无畏惧,扬眉看着李衾道:“是不是如上回在宫内所说的,仍是把我踢出京城去呢?”

李衾沉沉道:“照你这么行事,就算我不动手,你也很快待不住了。”

“嗯……那我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把我弄出去……”李持酒说到这里又嗤嗤地笑了起来:“所以李大人若是不介意,我要去看看这轿子里到底是什么矜贵人物了,还劳烦大人您亲自为她护驾。”

“放肆。”李衾眼神微变:“镇远侯,不要作死。”

两人对峙的时侯,却听马车里有个声音道:“既然侯爷是奉命行事,名正言顺,要看又有什么难的。”

说话间,车门给从内打开。

甘棠跪坐在门边上,车内正中坐着的却是盛装丽容之人。

东淑锦衣凤钗,长睫低垂,端然而坐,并不看任何人。

李持酒盯着车内的东淑,有刹那的恍神。

在他印象中,“江雪”很少穿些华贵的衣裳,多数都是家常素淡的。

像是今日这般盛装打扮更是不曾有过,就在惊鸿一瞥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李持酒不知道的是,在他旁边的李衾,俨然却有同感。

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人,忽然间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沉默无声了。

直到东淑淡淡道:“敢问侯爷看完了吗?”

李持酒想回答,可不知为什么嗓子眼绷紧的,竟有些说不上来。

东淑道:“若是看过无碍,就请放行吧。多谢。”

她微微垂首欠身示意。

甘棠在旁边,见状忙倾身将车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自始至终,东淑居然从没有看过外头一眼。

马车终于得以继续前行。

车内,东淑总算是轻轻地吁了口气。

甘棠的脸色也不大好,悄悄地说:“姑娘,怎么侯爷偏偏跟咱们狭路相逢,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是真的跟李大人说的似的,侯爷是故意拦路的?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她说了这句,琢磨着又道:“可就算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么样?干吗要拦着咱们啊?”

东淑道:“谁知道他呢。”

甘棠道:“幸好还有李大人在……只不知李大人是不是先走了。”说着就偷偷地掀起帘子一角看出去。